而就在此時,底下的新兵訓(xùn)練已經(jīng)結(jié)束,軍部的就任儀式很快舉行,一號首長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些話,便是各個主要職位的介紹。
等輪到顧笙的時候,顧笙卻只是淡笑著點頭。
將級以上的高層首領(lǐng)并未過多的停留,對于他們這種級別的通天大佬來說日理萬機,手里的事務(wù)更是處理不完,因此發(fā)言結(jié)束后很快就離開了。
而留下來的只有主持會場的一名總政部的大校,其次便是幾名上校跟一直應(yīng)于與其他高層寒暄的顧笙。
雖然她肩膀上只扛著兩毛二,但實際上都知道春節(jié)后這位總秘書長可是要往上再“升一升”的,畢竟軍部不可能只讓一個兩毛二來擔(dān)任總秘書長。
被選拔出來的優(yōu)秀新兵一共叁十名,每一排十位,替他們親自戴上肩章的是中校級別以上的高層。顧笙在替第一排一個新兵戴上后,那新兵紅著臉小聲說了好多次的“謝謝首長”。
第二排的時候,雖然裝著挺直腰板、精神奕奕的蕭瑟眼中卻是有些許的不耐,一直到前邊忽然聞到一股馨香,這才詫異的抬起頭。
忽然對上女人那笑盈盈的水眸,驀地瞪大眼睛。
“操你……”
還未出聲,忽然聽到旁邊的軍官審視的目光打了過來,此時蕭瑟才忽然意識到能站在自己跟前授銜的基本上只有領(lǐng)導(dǎo),而且她肩膀上顯示的中校級別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蕭瑟眼神陰狠的落在她臉上的時候,顧笙捏著那枚肩章動作自然的替他戴上去,但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里,她瑩白的指尖卻故意劃過勒痕已經(jīng)消失的喉結(jié)位置。
蕭瑟渾身一顫,陰鷙的眼眸冷冷的抬起,
卻聽到對面女人借著戴肩章的動作淡聲道:“這兒的傷這么快就好了,我有點失望呢?!?
蕭瑟額上逐漸的滲出了冷汗,卻是不敢在她的手里有任何的反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況且這女人還是一條帶著劇毒的蛇!
“小瘋子,很意外嗎,說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今后在軍部的道,我攔定了。”
指尖再次故意劃過他喉結(jié),那種酥麻中帶著冷意的感覺卻叫蕭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殺意,他想起的是那日在狹隘的巷子里,女人頂著他的背脊,踩著他的手,手里的皮帶分明差點要勒死他,卻依舊在耳邊吐氣如蘭。
蕭瑟余光瞥見女人的唇,未涂口紅,卻紅得似血,似叁月的胭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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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新兵的授銜儀式差不多結(jié)束后,新兵已經(jīng)在各個連隊的連長帶隊下散開,唯獨站在主席臺上的叁十個新兵稍后再走。
而一直沉默未曾說過話的莊周卻垂著眸,淡聲問道:“方饒,你跟這個關(guān)雎是真不認識嗎?”
方饒一怔,剛扯著唇笑,“當然不認識,關(guān)家的人我又不熟……”
話音剛落,方饒便被一腳踹了出去,趔趄的往后倒在地上。
對面的人往前走了幾步,一張臉覆著陰鷙的寒霜,莊周忍不住打破部隊的規(guī)矩,從口袋里熟稔的摸出香煙跟打火機。
在顧淮北跟連徐要上前的時候,抽了一口,再次問起:“你跟她,什么時候的事,嗯?”
原本一側(cè)的周誠還懵著,但在見到方饒嘴角的不屑冷笑后,莫得覺得兜頭一盆涼水下來,渾身經(jīng)不住的顫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