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顧笙按照麻條兒的話在下了大轉盤后繼而過了紅綠燈又重復饒了兩次大轉盤,沒想到那輛黑色吉普跟銀色奧拓一直尾隨其后,且估計對方也已經(jīng)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開始變得明目張膽起來,原來始終保持四五十米的距離變成了十幾米外,中間大概只隔著四輛車的距離。
顧笙擰著眉,瞥了一眼此時略顯烏黑的天際,臨近十二月,白晝比黑夜要短,剛過六點半整個京都就已經(jīng)亮起了無數(shù)的霓虹燈與將主次干道照得慘白的白熾燈。
下了大轉盤后堵車堵了一小段的時間,南京路并不靠近市中心,因為并沒有那種很夸張的堵車慘況,為此等出了了南京路,顧笙就一直加油門,將原本在市區(qū)只有大概五十邁的速度一下子提至到八十邁。
而后面那兩輛車也跟著提速,且就在顧笙想方設法擺脫掉追兵的時候,在楓葉路的第一個紅綠燈的地方卻忽然瞥見那輛銀色奧拓后面忽然沖出來的兩輛黑色豐田,那兩輛車黑色豐田仿佛從天而降,亦或者說是這款車型實在是太大眾化了,以至于從一開始所有人就已經(jīng)忽略了他們的存在,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跟了有多久。。
顧笙從一開始的狐疑到驚詫再到冷靜下來之后的溢出冷汗,一系列的心態(tài)變化只在短短的一剎那,因為她很清楚,如果說這兩輛豐田是麻條兒那邊的人話,不可能一直到尾隨一路都沒有任何的舉措,反而到了路況稀少的楓葉路時候才跟著提速。
腦子里飛速的旋轉著,抓著方向盤的手指驀地攏緊,掌心之下全是黏膩潮濕的冷汗。
眼下如果說想要她性命的人,除了因攪黃他跟紅太陽合作計劃的軍需部長王招虎外,便有可能是因為上次的事件對自己懷恨在心的莫盼兮,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這段時間消停不少看似徹底沒了動靜的陳怡涵也有可能出手。
但這也只是她的分析而已,畢竟自從她坐上總秘書長這個位置后,暗中虎視眈眈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或者說是整盤棋局中最意外的一步的人可不少,如果她就此消失在京都,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只大老虎極有可能培養(yǎng)下一個新的總秘書長。
各種可能性在心里發(fā)酵、生根,但踩著油門的那只腳卻依舊沒有放松的趨勢。
她現(xiàn)在開的這輛黑色奧迪是部隊用車,并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改裝,終于中檔車型,雖然在性能上已經(jīng)足以碾壓一大片十幾萬的車型,可從距離十幾米到七八米外的那些車里,她發(fā)現(xiàn)這些車子無一不是經(jīng)過改裝后性能大幅度的提升。
盡管速度此時已經(jīng)加到了一百叁,可依舊沒能甩到那些車。
原本還以為那輛黑色吉普跟奧拓會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豐田而彼此杠上,但或許他們眼下硬達成了一致的默契,那就是先將目標一致對外,將她的車給逼停后才能解決剩下的事情。
狠心一咬舌尖,速度飆至一百八,已經(jīng)到了這輛奧迪最大的極限。
路上不管任何的紅綠燈都視若無睹,而在人行道上慢慢拖著步子散步的人卻赫然發(fā)現(xiàn)小小的楓葉路正上演著堪比電影版的飆車追逐戰(zhàn)。
尾隨的那輛銀色奧拓副駕駛上是一個斷眉男人,莫約叁十歲,以一口川西話跟旁邊的男人道:“黑哥,后面兩輛車都沖著那婆娘來的,一會兒怎么著?”
旁邊那個大冬天依舊只穿著一件單薄襯衣的男人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尾隨的黑色豐田,眼底一抹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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