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里的槍扔在一側(cè),封侯走至從始至終沒有開口勸說過弟弟任何一句話的蕭寂身側(cè),笑著問道:“真愿意讓蕭瑟去給那個女人當司機?”
蕭寂手里擦拭著的那一桿槍,反而朝著蕭瑟身邊的另一個位置走去,上膛、抬槍、瞄準射擊,一些列的動作行云流水。
靶場上傳來“砰砰砰”持續(xù)性的射擊聲,九十八環(huán)的成績令人眼前一亮,但也在理所當然的料想之中,他們很清楚,蕭寂剛?cè)胛榈臅r候,對于射擊有著著了魔似的狂熱,曾經(jīng)能每天堅持兩個小時泡在靶場,這一堅持就是整整五年多的時間,雖然在部隊的全軍演武比賽中沒有取得任何名次,但實際上他們很清楚,蕭寂對于任何比賽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但如果他想拿到名次的話,至少也是前叁的成績。
將槍支放下后,余光甚至沒有看向身邊的弟弟一眼,只冷漠道:“一會你就到總政去報道?!?
蕭瑟擰著眉,有些泄憤似的將抬起槍口對準前邊的靶子再次射擊,待槍聲過后,他才瞇著眼冷冷道:“我不去!”隨即將槍支往地上一扔,“讓我給那女人當司機,倒不如我馬上退出部隊?!?
“你覺得給人當司機很屈辱,別人是在侮辱你?”
蕭寂放下槍,目光幽深的看了弟弟一眼。
蕭寂沒吭聲,但眼底的憤怒與冷意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
蕭寂走至蕭瑟的身邊,望著弟弟那張不善于喜怒于無形的臉,以及此時那隱藏不住的陰戾與不耐。
蕭瑟從小被保護得太好,雖然不乏城府與算計,但在真正的妖孽面前他那些小伎倆不過是小打小鬧,即便是上次在酒吧栽了跟頭,依舊不能叫蕭瑟意識到必要的時候需要收斂起自身鋒芒,真正成大事者要學(xué)會的第一個字便是“忍”。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收拾好自己,如果今天下午之前你沒到總政報道,你以后就不要踏入蕭家大門?!?
蕭瑟身體微顫,不可置信的抬眸對上他哥那張冷厲的臉龐,便更是撞入那雙比起平常還要涼的黑眸中,里面有著不容蕭瑟反抗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