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周給你帖子。”
目送著她的背影,鐘謄瞇著眼忽然將手里的紅酒杯朝著角落砸去,嚇得蔡曉環(huán)當(dāng)下環(huán)抱著胸口,但很快卻又柔聲道:“不生氣不生氣,你說的么,她也不過是背后靠著一個洪山會,一個黑社會而已,遲早要玩完的?!?
鐘謄默不作聲,只垂著眼,淡聲道:“你不懂,只是個黑社會就好了,主要是陳半佛這人!”
蔡曉環(huán)心里不屑,但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便站起來也跟著往樓上走,一邊柔聲道:“BABY,我下午還有個合同要談,我先換衣服走了,晚上再陪埋你吃飯?!?
鐘謄懷疑的眼神射過去,下意識問道:“不會是約會哪個野男人吧?”
蔡曉環(huán)一怔,下一刻便笑得跟朵花似的,她一點兒也不介意男人的疑心,有時候越是多疑的男人越是說明他對自己占有欲很強(qiáng),為此眨著眼媚笑:“你要是懷疑,你派人跟蹤我咯,看看我同埋誰約會?!?
鐘謄當(dāng)然不會真的派人,他很清楚想要抓住蔡曉環(huán)這種女人不能著急,為此便不再作聲。
而一小時后蔡曉環(huán)開著鐘謄給她買的那輛瑪莎拉蒂,跟著經(jīng)紀(jì)人一塊到了港灣附近的高級酒店餐廳,可惜要等的人并未準(zhǔn)時抵達(dá)。
與此同時,香江國際機(jī)場,一個穿著黑襯衫灰西褲,身材細(xì)長精壯的男人手肘里掛著一件西裝外套,領(lǐng)口并未打領(lǐng)帶反而略露出些許鎖骨的位置。
男人走出機(jī)場門口,抬起頭望了一眼天空,透過黑色的墨鏡,一切似乎都蒙著一層陰影。
此時一輛出租車開至跟前,司機(jī)喊道:“先生,要不要坐車?”
“謝謝,有人來接我?!蹦腥碎_口卻是完全不帶任何香江口音的流暢普通話。
看見出租車離開后,男人一手插在褲兜上,一邊很有耐心的等著要來接自己的人。
此時忽然一輛白色寶馬又開至跟前,這次搖下車窗的是一個打扮熱辣穿著吊帶裙的女郎。
“靚仔,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女人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男人,這男人她方才就注意到了,身材絕佳,個頭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腰窄腿長,最主要是渾身透著風(fēng)流不羈的氣息,即便是戴著墨鏡也有一股浪蕩的氣息,她混跡多年的夜店,自然知道這種男人絕非是那種死古板,所以才打算主動出擊。
誰知道男人嘴角微揚(yáng),那好看的下半張瞬間叫女人忽然想到了某些事情,一下子心跳加速起來。
可下一刻男人卻略輕挑的語氣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吃雞,線上吃雞可以,線下的,你這種水準(zhǔn)的還達(dá)不到我的要求?!?
“七線!給老娘撲街啊你!”
女郎口吐芬芳,憤懣的搖上車窗,寶馬留下一股子尾氣極消失在男人的眼簾。
男人倒無所謂的似的拿起手機(jī),瞥了一眼時間,下午叁點,已經(jīng)遲到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