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洛瞥著方饒臉上的神色,見他目光一直鎖著前邊的張玫瑰,心里了然一笑,男人么,食色性也,都是下半身動物,敢情方才在游艇上那些男男女女勾不起他的興致,說來說去還是喜歡張玫瑰這款的。
張玫瑰長得艷麗,且人如其名,跟朵芳香馥郁開得正艷的玫瑰般,只光那張臉就足以叫男人下半身蠢蠢欲動,他今日找來的那些網(wǎng)絡(luò)嫩模跟張玫瑰一比,還的確顯得有些不夠看。
大概是方饒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久了一些,就連鐘謄也察覺出不對勁,聯(lián)想到此前蔡曉環(huán)因這男人才與他關(guān)系疏遠,此時他似乎又覬覦到自己太太身上,即便他早于張玫瑰的關(guān)系形同虛設(shè),他可以親手將人送到陳半佛的床上,但卻不允許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叁的想奪取自己的所有物。
“初洛,我跟你在商場上還想并沒有什么竟整關(guān)系,且我們父輩的關(guān)系也算交好,你不至于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搞我吧,況且你手里的公司這幾年剛發(fā)展起來,總不想得罪鐘家,甚至得罪整個人洪山會吧?”
鐘謄語氣緩了緩,盡量想跟初洛好好談,至少他自認為與初洛并未太深的結(jié)怨,如果初洛只是為了討好身邊那個男人,不至于拉著整個初家蹚渾水。
初洛哪能看不出鐘謄看似放下身段跟自己談判,但實則言語間還想用鐘家跟洪山會來壓自己一頭,他這些年在香江做事頗為高調(diào),就連這次選舉議員之前多次在飯局上直言不諱背靠著整個洪山會,甚至有望在擔(dān)任議員之后將洪山會從內(nèi)部整頓,從而慢慢“黑洗白”……
可惜初洛可不相信鐘謄,這人跟他父親比起來就是個草包,空有遠大抱負,手段卻連父輩的皮毛都沒學(xué)上,在香江上流圈子里,很多人其實瞧不上鐘謄此人。
眼底毫不隱瞞對鐘謄的不屑,反而饒有興致的望向身邊一直在整理裙擺的張玫瑰,側(cè)過頭對方饒笑道:“方總,這是洪山會前話事人的獨女?!逼渌脑挷⑽炊嗾f,畢竟來香江做生意的人最先要了解的不僅是變幻莫測的市場,還有香江最大的叁大地頭蛇勢力。
方饒點點頭,但卻沒做聲,反而是看見整理完裙擺后的女人雙手微微環(huán)抱著,似乎因為晚間的海風(fēng)吹得她有些發(fā)冷。
顧笙冷冷的瞥了一眼初洛跟方饒,才挑著眉道:“究竟想怎樣,綁著我們就為了讓我們在這里吹風(fēng)?”
“玫瑰小姐不要那么大火氣,要不我差人送你回去,但是鐘謄就只能留下,我跟他還有些事需要談?!?
鐘謄頓時感覺不對勁,他本以為憑著張玫瑰的背景初洛不會對自己下手,可一旦將張玫瑰送回去,他這簡直就是待宰的魚肉,誰知道初洛身邊那個男人會對自己如何。
“玫瑰,初洛這次來明擺著是沖洪山會來的,將我留下只怕是令有目的,你不要被這兩人騙了?!辩娭`開始有些緊張,他不想一個人留下。
顧笙額頭抽了一下,她沒想到鐘謄這人貪生怕死到這地步,還想著將自己也拖下水。
雖然鐘謄的生死與她無關(guān),但她卻并不想離開,她倒想知道方饒出現(xiàn)在香江的目的,還有為何他看樣子似乎已經(jīng)脫離部隊許久,畢竟部隊可不允許留那樣的發(fā)型。
“初少,鐘謄好像沒得罪過你吧,你把人扣著,也應(yīng)該不會為了那幾億的贖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為了身邊這位先生?”顧笙上前一步,眼神肆無忌憚的瞄著方饒,眼底有笑意也有輕蔑,但就是沒有熟識的那種玩味跟念舊。
“上次飯局上,你家先生差點沖過來打傷我?!狈金埑吨揭绯鲆荒ㄝp笑。
顧笙臉上劃過些許詫異,沒想到上次鐘謄鬧事的飯局居然是沖著他來,據(jù)得到的消息是全因為蔡曉環(huán)那個女人傍上了內(nèi)地富商。
這個富商原來就是他啊,據(jù)說蔡曉環(huán)最近傍上新的金主爸爸,該人物來頭很大,身份神秘,但剛來香江就被許多政上趕著想要結(jié)交。
“那也是你招惹在先,那蔡曉環(huán)跟在我身邊已經(jīng)一段時間,若非有人從中下手,怎可能拒絕與我見面?!辩娭`抿著唇,從小大大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哪里被女人拒絕過,況且他自認與蔡曉環(huán)有幾分真心,就更不忿被人搶走女人。
“呵,又是蔡曉環(huán),鐘謄,你這出還真是玩出感情來了?”顧笙佯裝發(fā)怒,瞇著眼眼底的冷意一下子叫鐘謄頓時察覺自己說錯話。
“玫瑰,這是我的私事?!辩娭`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了眼神,當(dāng)下不能跟張玫瑰翻臉,畢竟張玫瑰若是撇下自己,他擔(dān)心落在這個男人手里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