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饒?zhí)痤^,臉上滿是狠厲,眉宇間也染上一層濃郁的陰戾。
實際上方饒的性子雖然直來直往,但實際上卻很少真的動怒,慣會處理人際關(guān)系,且人脈通天,以前幾個人有什么事都是他親自出面打理,真需要動手的時候,還有莊周私下安排人,他倒是不喜歡參與進去。
但能讓他克制不住脾氣親自動手的,也就是幾年前剛調(diào)到江城的時候,他在酒吧被當(dāng)時一個地頭蛇的小兒子挑釁,最后忍無可忍之下,才摔破酒瓶捅傷那個孫子的小腹。
最后那件事似乎是莊周動用了一些他個人的關(guān)系解決的,總而言之那孫子家里不僅不敢追究責(zé)任,甚至隔天還親自帶著人給方饒道歉,態(tài)度那叫一個真摯誠懇。
方饒冷靜了一些,指著那藍衣服故意冷聲道:“就這孫子,我要是你的話,絕對不會放過?!?
周誠望著底下已經(jīng)蜷縮起身體,臉色逐漸發(fā)白的男人,才緩緩點頭?!拔抑肋@個人?!?
此時外面又傳來敲門聲,原來是這家會所的經(jīng)理聽說一群壯漢在二樓某個包廂攔著,知道消息后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方饒便說:“我出去解決一下,既然你沒事了,你應(yīng)該可以自己開車回去?還是要我送你?”
周誠說:“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這次謝了?!?
方饒舌尖頂了頂上顎,又道:“之前連徐說國慶左右要訂婚,還有就是,這個月底咱們京都聚一下?!?
等方饒推開包廂出去后,外邊傳來嘈雜聲,又過了一會兒,那嘈雜聲才逐漸散開。
周誠這邊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底下那三個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隨即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口袋,里面赫然是一個微型錄音筆,只有手指頭大小,這是今晚上出發(fā)酒局之前隨身攜帶的,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些年有的人嫉妒他,在飯局上沒少弄出幺蛾子想整他,對于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他早就有應(yīng)變準備。
其實被下藥的那杯酒他的確沒喝,可誰曾想到那些人似乎除了酒,還在抽的煙上做了手腳,那根煙原本是遞給了另一個人,結(jié)果沒想到那個人先讓給自己,估計那人也是被牽連進去,畢竟暈一個跟弄暈兩個似乎對他們的計劃也沒啥太大影響。
錄音筆已經(jīng)顯示沒有電量,周誠走到包廂內(nèi)配備的移動充電寶上,插入適配的電源線后,細細的聽取里面的內(nèi)容。
里面播放的赫然是從他抽的那根煙開始,一直到進入包廂內(nèi),錄音的時間很長,顯示足足有四十幾分鐘,一直聽到包廂內(nèi)有高跟鞋的聲音后,便聽到一個略有些熟悉,但語調(diào)又有些嫵媚的女人聲音。
錄音的聲音一直持續(xù)到好像是方饒踹門之后,剩下的因為電量不足無法繼續(xù)錄制而中斷。
周誠若有所思的想著那個聲音,赫然發(fā)現(xiàn)似乎與昨天晚上二十五周年慶上,小花園里那個跟鐘煜說話的女人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