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也不廢話,懟著車窗玻璃外就拍了一個狂沙怒涌的照片。
等發(fā)完這張照片,網(wǎng)絡(luò)信號似乎變得更差,甚至只剩下一個信號,顧笙干脆也懶得理會了,直接不看手機。
從外面檢查車況的大巴司機頂著一頭黃沙回來,一邊拍打頭發(fā)上的黃沙,一邊皺著眉拿起車上的喇叭說道:“車子大概是拋錨了,要修的話只能等沙塵暴停之后,大家非必要不要離開車子,如果想上廁所的,最好有個伴,不要走太遠,左邊有幾塊大石頭,在那邊解決就行?!?
易太給顧笙發(fā)了一條短信,意思是想去上廁所,但又不敢一個人下去。
顧笙心領(lǐng)神會,便站起來朝易太點頭,崔海潮看兩人下去原本也想跟過去,結(jié)果顧笙回頭道:“我跟易姐下去就好了,你不方便?!?
崔海潮瞬間明白過了,于是只能尷尬笑笑,還是叮囑道:“那你們注意點,要有什么情況就發(fā)信息給我,或者拿這個晃兩下?!迸e起自己的手機打開手電筒示意她遇見情況用手機手電筒做信號。
顧笙摘下墨鏡遞給他,那張絕美的臉蛋露出些許笑意,差點兒就讓崔海潮看瞇了眼。
這邊她跟易太下去,兩個人相互做“哨兵”把關(guān),等解決完生理問題后便發(fā)現(xiàn)不遠處似乎又幾道遠光燈打了過來,隨之疾馳而過好幾輛黑色的越野車,可惜那幾輛越野車完全不顧在路上拋錨的大巴車,猶如一道黑色殘影瞬間消失在狂沙之中。
最后一輛越野車沖著無線對講機喊道:“隊長,剛剛那輛大巴好像是拋錨了,咱們真不用停下去幫忙嗎?”
一道渾濁有力的聲音則從里頭響起,“幫個屁,咱們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任務(wù)要緊,要是張偉然跑了咋辦,老K,你以后甭問這種弱智問題,孰輕孰重要搞清楚,放過一個張偉然,就等于讓這個惡人今后荼毒更多無辜的家庭!”
“副隊,收到,我就是怕那輛大巴車有特殊情況。”老K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另一道清冽干凈的聲音則跟著從對講機內(nèi)傳來。
“平時幫助百姓沒啥問題,但這次跟大熊說的一樣,以任務(wù)為主?!?
“知道了,隊長?!?
副駕駛的小喬摸了摸手里的步槍,望向后視鏡小隊的其他成員,遂又低聲道:“這次的任務(wù)為絕對保密性,大家抵達嘎斯縣后就換衣服,盡量以接近本地人穿著為主,槍械以手槍為主要,大劉作為狙擊手留在旅店,鄭明為觀察手,大熊跟線人接頭,我這里先去軍部跟那邊的人會面?!?
幾千公里外的京都,方饒收到她那邊發(fā)過來的圖片后,整整加載了十幾分鐘才成功看到原圖。
車窗外肆虐的風(fēng)沙先不提,他反而從反光的玻璃窗上瞧見她身上穿的一副,以及倒映出來的一個男人身影。
“呵,帶小鮮肉去旅行呢?挺能作啊你?!狈金埳嗉庥昧斄隧斚骂€,冷嗤一聲道,隨即又打電話給自己秘書。
“給我訂一張去甘省的機票,越快越好,去哪兒?應(yīng)該是泉市,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