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常戰(zhàn)亂,所以導致村落如此貧困。
“大姐,我是問路的,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從這里到清河縣需要多久,有沒有什么快捷的方法可以到?”慕容浩休息完了,看到有一位穿著樸素,扛著工具的女子從那邊走來,她頭上帶著頭巾,皮膚黑黝黝的,看不清她的容貌,唯一讓慕容浩記憶猶新的是那雙發(fā)亮的眼睛。
村女被迫停下來,她打量了慕容浩和端木燁兩眼,放下農(nóng)作的工具,好心勸道:“清河縣離這里不遠,如果算腳程的話,一天半就可以走到。小伙子,要是沒什么緊急的事情,能不去就盡量別去了吧?!?/p>
說完,又扛起農(nóng)作工具,似乎趕著去田里農(nóng)作。
慕容浩一聽,立即又將人攔了下來,“大姐,是不是清河縣發(fā)生了什么事?”
村女見兩個小伙子皮膚細膩的比女人還要好,身上的衣服也絕對不像是普通人能夠穿的起的,看他們又是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心存了點善意,干脆就直說明了,“前一段時日,清河縣全村的人都感染了一種病。本來好好的,我們村的一個小伙子去清河縣找他婆娘,誰知道這一去?!?/p>
“哎,這一去,他被他那個婆娘傳染了,也得了那種病,不僅沒治好,到最后整個人都腐爛了,死得非常痛苦。后來清河縣死去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傳清河縣惹惱了天神,遭到了天譴。去一個死一個,所以小伙子,你還年輕,別為一點點小事犯傻啊。”
咦,事情發(fā)生的竟然比上一世提前了幾個月。
“大姐,你知道清河縣感染病大概發(fā)生了多久嗎?”慕容浩同時也在擔心,之后的事發(fā)生的時間是不是也一樣會提前到來?
村女想了想,不確定道:“我想,大概有一個半月了。我們村的小伙子是一個月前去清河縣的,之后再也沒有回來,真是可憐哦。一條這么年輕的命眨眼就沒了。”
“謝謝大姐。”慕容浩站起身,已有了思量。
端木燁一直在旁邊認真的聽,并沒有插話。如今一聽到什么感染的病,全身腐爛死了,立即嚇得拉了拉慕容浩的衣袖道:“師兄,我們不去了吧?”最好趕緊回頭,走另外一條道路。
慕容浩努力的憋笑,安撫的拍了拍端木燁的肩膀,堅定道:“清河縣是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闖?!?/p>
艾瑪,端木燁一臉苦相,怎么笑都笑不出來了。清河縣什么的,完全不是通往慕容山莊的路啊,師兄怕是就是忽悠他不識路吧。即使明知道可能被慕容浩坑了一把,他也沒辦法出口阻止。
慕容浩就是算準了他不敢再在自己面前露餡,這才能順順利利的將端木燁帶到清河縣,有了端木燁,他之后的計劃才能實施。
就在端木燁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慕容浩身后走去病疫一代的清河縣時。
一匹匹快馬在官道上急速飛馳,八百里加強的圣旨也被送到了遠在邊界的季將軍手中。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季南王妃三月后于廿八日六十大壽,朕考慮王妃念子心切,特批準其愛子季將軍回京復命。欽此?!贝潭穆曇粼谲姞I中剛落。
就見手持圣旨的人走到季風凌的面前,道:“將軍,承蒙陛下不棄,此次特意允許將軍回京,季將軍,還不謝恩?”
“謝主隆恩。”季風凌接過圣旨時,眼神頗復雜,全然看不出任何的驚喜。
“高公公,這是本將軍的一點小小心意,還望你笑納?!奔撅L凌一個眼神,他的副手陳冥立即將一包重重的銀兩賽進了高德仁懷中。
高德仁稍稍掂量了一番,心中立馬有數(shù)了。眉開眼笑的指了指季風凌,尖銳的聲響再次響起,“季將軍,可別怪本公公沒提醒你,這次陛下能夠讓你趕在季王妃壽辰趕回去,可多虧了你的好二哥在一旁幫襯,不然,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讓你回京一趟了。”
“我二哥?”季風凌大概了解了,不過卻相當疑惑,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高公公全然沒看季風凌沉思的神情,還當季家三子如外人那般,和睦相處,兄弟友愛,他繼續(xù)道:“你二哥救陛下有功,陛下允他一個要求。他想也不想的提出希望你能在老王妃六十大壽時能夠出場,他不遺余力的在陛下面前說你的好話,陛下一個開心,就允了他的要求,甚至還給你半年休假?!?/p>
季風凌明悟的笑了笑道:“多謝高公公提點。來人,送高公公回去?!?/p>
副手陳冥將高公公送走后,有些擔憂的的來到季風凌的面前,“將軍,這可怎么辦?”
季風凌沉思了片刻,“折日,回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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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千萬要牢記娘和你說的故事,故事是真的,他會發(fā)生在你身邊?!?/p>
“風凌,季王府是一個會吃人的地方,萬不可踏入?!?/p>
“風凌,不要相信你爹爹,不要相信季家的人?!?/p>
“風凌,為娘要走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p>
“風凌——”
季風凌倏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滿頭大汗,身后的衣襟都被汗水濕透了。
漆黑的夜晚,月色從窗口照亮了大半個屋子。季風凌漆黑的目光像一頭尚未蘇醒的狼,蟄伏已久,等待徹底喚醒。
原來是個夢,不過這個夢伴隨了他很多年,每每醒來時,他都感覺到一顆砰砰跳動的心。不過,這么多年來,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
季風凌坐了一會后,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睡意,披了一件衣服就直接走了出去。外面銀光普照,將那片天地渲染的動人心魄,他坐在屋頂上,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月亮。
明日他們就會抵達京城,他的二哥一定會將所有事情放下,高端出場迎接他的歸來。
季司空就是這樣,他會讓全京城的人都清楚他最疼愛的弟弟回來了。
季家最“受寵”的幺子回歸,又如何能夠低調(diào)出場呢?
想到這,季風凌揉了揉眉心,該想想注意如何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