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麻了,扶我起來。”
梁氏一向不喜她穿戴的簡素,以自己的喜好給她裝扮,臉上擦了層層脂粉,頭上、頸上、手上戴金佩玉,盛裝華服,大熱天的,挺遭罪的。
謝蘭綺扶著蝶夢向著梁氏歇腳的靜室走去,還沒進去,只走到門廊上,就聽到里面一聲聲的爭吵聲。
“駱夫人,這樁婚事是兩家長輩一早定下的,婚期都定了,你要讓我們伯府退親,你置靖安伯府的臉面于何地?”
安遠侯夫人娘家姓駱,出身將門,性情霸道,單刀直入。
“梁夫人,讓你們提出退親,已經(jīng)是給你們靖安伯府留了面子了。”駱氏眼中冒火,“這門婚事必須得退,你們不退,我們安遠侯府退,你們才是真正的沒臉。”
梁氏氣急,“不到三個月就到了婚期,在這個時候退親,你們是要逼死綺丫頭。仗勢欺人,我就不信這天下沒個說理的地了?!?/p>
駱氏大怒,靖安伯府一代不如一代,這是要粘住他們安遠侯府不放手了,“說理?你們靖安伯府嫁個毀了身子的姑娘給我兒,是什么居心?要說理,我找人來評評這個理,你敢嗎?”
“胡言亂語,我家綺丫頭清清白白的,駱夫人,你就算攀上了旁的高枝,心也不能那么毒,要斷了她的活路?!绷菏闲睦镆换牛诓粨裱?,就算這樁婚事成不了,她也不能接了這盆臟水。
駱氏怒火攻心,原本想要留些余地,此時也恨得要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了,“明知道自家姑娘毀了身子,這輩子都無法生育,還要將她嫁給我兒,你們這是要斷了我兒嫡脈,真真是陰損歹毒至極?!?/p>
像是被人摑了一耳光,梁氏頭暈?zāi)垦?,她最害怕的事情瞞不住了,這個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安遠侯夫人是怎么知道的?會不會是在詐她,她不能承認。
“還不肯承認,我這兒有個人,讓他來和你當面對質(zhì)?!瘪樖蠎嵟挚煲?,她早想退了這門親事,她要讓靖安伯府名聲掃地,“帶張悟過來?!?/p>
駱氏心腹平嬤嬤應(yīng)聲出去,門一開,謝蘭綺搖搖欲墜的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巴掌大的小臉白慘慘的,顫著聲給兩人行禮。
“你來做什么?出去!”梁氏大喝。
駱氏冷笑,她對謝蘭綺的偏見根深蒂固,對這個病秧子極為厭惡,“慌什么?做了虧心事不敢見人了?”
謝蘭綺倒在大丫鬟蝶夢身上,帕子掩了半張臉,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顫抖。
“夫人,張悟帶來了。”
梁氏瞧見被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臉上血色盡失。
“梁夫人,想必是認出了此人?”
駱氏勝券在握,故意折磨梁氏母女,“張悟,你認識她們嗎?”
“認識,小的認識。靖安伯夫人和二姑娘。三年前,靖安伯府二姑娘突患惡疾,遍請名醫(yī),都沒有治好。最后,請了小的爹,小的爹開了副方子,藥到病除?!蹦抗鉁啙岬闹心昴凶诱~媚的說道。
“開了什么方子?”駱氏問。
“小的學藝不精,背不出整副藥方,就記得我爹斟酌藥方時,長吁短嘆,猶豫不決。小的覺得奇怪,問了嘴這病是不是不能治,我爹說能治,小的納悶,能治為啥不趕緊治?”
張悟搖頭晃腦,“后來,小的聽到我爹和靖安伯說,藥方里用了大劑量的麝香,治好了病,這輩子也生不了孩子了?!?/p>
“梁氏,你還要抵賴嗎?”駱氏眼神冰冷譏誚。
......
“世子爺,你可算醒了?!毙P尚賢哭成了大花臉,“你要再不醒,小的就回府求救了,嗚嗚嗚?!?/p>
安遠侯世子趙瑨,怔怔的流淚,悲痛、悔恨絞纏著五臟六腑,痛楚得幾乎窒息,沒有了,這個世上再沒有那個人了,他的賢妻,再也沒有了。
“世子爺,摔到哪兒了?”尚賢手腳哆嗦,天老爺,他家世子挨刀挨箭血葫蘆一樣都沒掉過一滴淚,這怎么從馬上摔下來就哭了?
尚賢上上下下檢查傷口,這般動靜終于讓趙瑨看了他一眼,“你是……尚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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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蕤(rui)芙穿進了一本架空民國的爛尾小說里,成為了大佬雍修岱本該早逝的鄉(xiāng)下太太。
雍修岱其人,隱在幕后,低調(diào)無比,卻能讓一眾彪悍斗狠邪魅狷狂的軍閥、大亨男主男配們摧眉折腰。
雍修岱不是男主更不是男配,他是女主的白月光、金大腿,真大財神。
奚蕤芙的任務(wù)有兩個,第一坐穩(wěn)雍修岱太太的寶座,第二敗光雍修岱的財產(chǎn)。
默默擦了把眼淚,奚蕤芙不為難自己,佛系做任務(wù),過一天算一天。
后來,雍修岱輕柔的吻掉奚蕤芙眼角的淚珠,喘笑:“雍太太,人和財都給你了,你得陪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