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
系統(tǒng):“你剛剛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似乎聽到我在罵你?”
樂天:“是的,而且罵的內(nèi)容很離譜?!?/p>
系統(tǒng)笑了笑,它用的是銀鈴般的笑聲那個效果音,聽得樂天渾身起雞皮疙瘩,起身又開始“趕路” 。
走了一會兒,樂天忽然幽幽道:“你知道我是基因譜合成人吧?”
系統(tǒng)又產(chǎn)生了熟悉的不祥預感。
“其實嚴格來說,我沒有媽媽,”樂天嘆了口氣,“非要說的話,我的母系基因來自一頭大象。”
“日大象,牛批哦?!睒诽熵Q起了大拇指。
系統(tǒng)生無可戀,它錯了,它不該挑戰(zhàn)這個人無恥的下限,因為他——根、本、沒、有、下、限!
走了得有半個多小時,樂天總算走到了門口,他幽怨地望了門口的安保一眼,安保為難地笑了笑,目送樂天滿臉沉痛、雙肩耷拉著走出了大門。
門外,徐濤正靠在火紅的跑車旁,他穿了件潮牌T恤搭休閑長褲,手腳修長,姿態(tài)很瀟灑,見樂天出來,高興地對他揮了揮手,陽光肆意,也是個漂亮的貴公子。
樂天感嘆道:“可惜,還是沒我?guī)?。”也對徐濤揮了揮手。
徐濤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去,上下打量了樂天兩眼,“今天睡衣風?”
樂天:“……”哥們,你可真缺心眼。
坐上了徐濤的車,樂天直接讓他開去市中心的商場。
“這車新買的?”樂天聞到了新車特有的皮革香味。
徐濤點點頭,“是啊,新季度分了紅就買一輛開著玩。”
樂天道:“你喜歡紅色?”
“那當然,紅色多拉風?!毙鞚蟠筮诌值?。
樂天抱著雙臂幽幽道:“我有一艘紅色的游艇,九九成新,打折出,你要嗎?”
徐濤:“……”
樂天轉(zhuǎn)過頭凝視著徐濤,大圓眼睛里全是期盼, “我們是朋友,我給你打個八五折吧。”
徐濤拒絕道:“我不會開游艇?!?/p>
樂天教誨道:“不會可以學嘛?!?/p>
徐濤沉默了半天,“……我想想?!?/p>
樂天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先給你留著。”
徐濤:如果還有誰要就趕緊把它賣給別人吧!
進商場之后,樂天直奔主題,先去解決穿衣問題,直接去了成衣店,隨便挑了套穿上,出來照了照鏡子,微笑道:“不多說了,我又陷入愛情了。 ”
系統(tǒng)潑冷水道:“這是沈樂天的臉,與你何干?”
樂天道:“你錯了,人最重要的不是臉,而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我稱之為靈魂深處揮之不去的帥氣?!?/p>
系統(tǒng):“呵,大象的氣質(zhì)?!?/p>
樂天不理它,豪氣地叫來靠在一旁的徐濤,頤指氣使道:“買單?!?/p>
徐濤滿臉迷惑,指了指自己,“我買?”
“我沒帶錢?!睒诽炖碇睔鈮训?。
徐濤笑了,調(diào)侃道:“少見啊?!闭f著就把卡給了銷售拿去刷。
沈樂天是他們?nèi)ψ永镒铋煔獾纳贍敚麄冞@群紈绔子弟一起出來玩時,沈樂天經(jīng)常一買就是全場的單,用沈樂天的話說,有他沈樂天的局,別人要是敢搶單就是瞧不起他沈樂天。
樂天也有沈樂天當初對這些狐朋狗友激情撒錢的記憶,所以現(xiàn)在讓徐濤買單他也毫無心理壓力。
銷售拿著單子來讓徐濤簽名的時候,樂天在一旁幽幽提醒道:“慢慢你就會習慣的?!?/p>
徐濤沒聽明白,“習慣什么?”
“沒什么?!睒诽煨α诵?。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徐濤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打劫。
樂天一身花錢的本事沒丟,買起東西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都是挑的最貴的,西裝襯衫手表皮鞋,貴公子該有的行頭一件不落買了足足有七八個袋子,徐濤跟在屁股后邊拎包帶刷卡,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個凱子,正被人猛削。
“哎,逛累了,找個地方歇歇吧?!睒诽旎仡^對神情呆滯的徐濤道。
老地方,本市最頂級的私人餐廳,樂天被沈立行拆穿身世的地方。
樂天: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
今天樂天不是自己買單,沒那么豪氣地包下整間餐廳,也就要了個包廂,還是看徐濤的面子。
餐廳經(jīng)理一開始不太愿意給包廂,態(tài)度很猶豫,顯然是收到沈立行那邊的招呼了。
樂天在本市所有的特權(quán)已經(jīng)煙消云散。
徐濤與樂天在包廂內(nèi)坐下,疑惑道:“我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p>
缺心眼如徐濤都有點反應過來了,沈家安保奇怪的態(tài)度,樂天一反常態(tài)的作風和餐廳經(jīng)理尷尬的臉色… …徐濤補充道:“你是不是又跟你小伯父鬧翻了?”
“怎么可能,我跟我小伯父的感情,那就是這個。”樂天比了個大拇指。
系統(tǒng)忽然想到樂天對它說它是系統(tǒng)屆的“這個”的時候,樂天也比了個大拇指。
系統(tǒng):“這個是什么意思?”
樂天驚訝道:“這個不就是大拇指嗎?你不認識大拇指?”
系統(tǒng):……它好想打人。
徐濤點點頭,“沈伯父可疼你了,你別跟他犟?!?/p>
樂天贊同道:“確實,跟他犟沒好下場?!?/p>
另一頭,正在公司變更股權(quán),馬上要寫下最后一個簽名的沈立行接到了家里的電話。
“先生,不好啦,少爺自殺啦!”
傭人拿著從沈樂天褲子里掏出來的“遺書”,帶著哭腔對著電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