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心口又涌動了一下，眼眶莫名發(fā)熱。

隨即他伸手關(guān)了蓬頭，擦干了臉上的水汽和濕漉漉的頭發(fā)，裹著浴衣走了出去。

出了浴室，陸煥正坐在床邊等他。

兩人目光對上。

郁白含抿了下唇，隨即幾步蹦上床，從床的這一側(cè)蹭了過去，撐在陸煥跟前將人戳了戳，心癢難耐，“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僅知道他不是那個“司白含”。

還知道了他本來的名字。

陸煥覆上他一只手，灼熱的掌心裹著他，緊了緊。然后他聽陸煥微微吸了口氣說，“我一直都知道?！?/p>

那口氣又呼出來，“我知道這是被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小說。”

郁白含眼睛一下睜大，再度震驚！

他輕輕湊上前，對萬能暗號，“老鄉(xiāng)?奇變偶不變?”

一只手捏住他的臉頰。

陸煥垂眸看過來，“不是老鄉(xiāng)也知道，符號看象限?！彼D了頓，用了個很內(nèi)行的詞匯回答，“土著?！?/p>

“……”

郁白含“喔”了一聲。

他就說，哪有這么多穿來穿去的。況且他們陸學(xué)長這么聰明，這么厲害，哪是隨隨便便穿來一個人就能代替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郁白含問。

陸煥默了下，隨后像是盡量用輕松的語氣開口說道，“我死過一次了?！?/p>

郁白含心頭猛地一顫。

他看著面前陸煥這張沉穩(wěn)冷俊的臉，片刻，抿著唇湊了過去，將頭抵在陸煥肩頭蹭了蹭。然后抱住了陸煥的腰，越抱越緊。

郁白含什么話都沒說，但陸煥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陸煥伸手錮著他的腰將他提起來了點，放到自己腿上，圈進了懷里，“能聽嗎?”

郁白含聲音悶悶的，“能?！?/p>

其實就算陸煥不說，他也全都知道了。死過一次——也就是說這一世是重來的，甚至意識已經(jīng)覺醒，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但他覺得陸煥應(yīng)該是想說的。

這么沉重的事，應(yīng)該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一次。

他回答完就感覺陸煥摟緊了他。

陸煥將頭埋進他的肩窩里，像是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風(fēng)港，說出來的話都變得順暢了很多。

“上一世，也是從聯(lián)姻開始。”

陸煥講述的事跟郁白含從劇情里看到的基本一樣：司家的算計，背叛，手段……命運的各種“玩笑”和“巧合”，一點點摧毀著他辛苦打拼下來的成果。

大概是怕郁白含難受，陸煥將大多的苦難都輕輕帶過。

但稍一深想，就知道其中的怨憤與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