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一怔,隨即非但不惱,竟扒著他的腿,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軟綿綿地喊他:“江哥……”
江跖一瞬間覺得頭很痛。
也就在此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門外的冷風呼嘯吹入,瞬間就把室內(nèi)那股若有若無的甜膩味道吹散了個大概。
謝晚松站在門口,宛如救世主一般,身上西裝革履,精致冷淡的面容一如既往,正似笑非笑地望著餐廳里動作曖昧的二人。
他長得極好看,是一幅溫文爾雅的溫柔相貌,偏偏美麗里帶著刺頭,好像天生帶著煞氣,使人望而生畏。
僅僅是在那里一站,就覺得駭人。
果然那個少年看了他一眼后不動了,身體僵硬地站了起來。
特別是男人看向他時那種看垃圾一般,高傲而不可一世的眼神,瞬間讓他覺得冰冷刺骨,恨不得一路瑟縮到桌子下。
謝晚松像是沒有察覺到這股尷尬的氛圍,又似乎刻意的忽視了Omega發(fā)情的信息素的味道,自然而然地在江跖身旁入座,就如同一只宣布主權(quán)的獅子。
他瞥了眼桌上的食物,眼都不抬道:“給我來一套江先生同款套餐?!?/p>
少年見他動作親密地挨在江跖身側(cè),神情嫉妒,卻是敢怒不敢言,乖乖的去后廚做菜去了。
顯然江跖沒有料到謝晚松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看對方顯然沒有要給自己解釋的模樣,兩個人就這樣互相不說話的坐了半晌。
像謝晚松這般身份的人怎么會來這種破地,江跖便回憶起從出門就跟在自己身后那輛慢悠悠神經(jīng)病一樣的黑車,頓時大為震撼:“你跟蹤我?!”
堂堂謝氏集團總經(jīng)理大白天不上班,跟蹤他七扭八拐來粥鋪?
這位堂堂謝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大言不慚道:“我關心我未婚夫的日常生活,怎么能叫跟蹤?是吧林風?”
剛停好車推門進來的林風猝不及防被cue,亂七八糟地點了點頭。
謝晚松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做厚臉皮,話音才落,正端著餐盤過來的少年明顯一個趔趄,手抖地差點兒把盤子給扔了。
江跖一時間被他的厚臉皮驚到了,再加上口齒伶俐不過謝晚松,頓時有些無話可說,默默吃了一口榨菜。
謝晚松倒也不介意,自顧自地撕開濕巾包裝,舉止優(yōu)雅的捏起濕巾一根一根的將自己的手指擦凈。
他的十指纖細修長,白的近乎透明,光下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這雙手看著貴氣,優(yōu)雅,可同時江跖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掌心里有著大大小小的繭,甚至還有一些細小的疤痕。
這些滿是故事的痕跡,顯然都不應該出現(xiàn)在一個貴公子的手上。
江跖恍惚間,沒注意自己盯著謝晚松的爪子看了許久。
直到男人輕柔地低笑傳來:“我手這么好看?”
江跖一愣,抬眼就撞進謝晚松那雙促狹的眼眸。
他的皮膚極白,眼眸極黑,就像是紙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卻出彩地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謝晚松向他靠近過去,張口閉口間語氣如蘭:“我的臉更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江跖徹底不想搭理他。
他表情冷峻嚴肅,生人勿進,可耳根子卻微微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