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跖頓時有些啼笑皆非:“干嘛呀?”
謝晚松怒了:“你也要跟我對著干???”
江跖擰不過謝晚松,只能給他撿起來。
有一些摔炮受了潮,摔不出動靜,謝晚松便挑出那些能用的,一邊走一邊往熊孩子的方向扔。
膽小鬼,我看看誰是膽小鬼啊?
他嘟囔著,爆炸聲隨著他的動作此起彼伏,熊孩子全都哇哇亂叫地跑遠了。
平日里的謝晚松從來西裝革履,從上到下一絲不茍,永遠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精英模樣,又哪里能見到他這樣幼稚的一面。
謝晚松撒完氣,玩夠了,手里也空空如也,冷哼著轉(zhuǎn)身,就看見江跖正掛著無奈地笑意看著自己。
他說:“晚松,你來一下?!?/p>
謝晚松報完仇神清氣爽,對待他的態(tài)度一時也好了很:“怎么了?”
江跖拂開Omega額前零碎的發(fā),輕聲道:“我可以親你嗎?”
他未等謝晩松回答,而是拉過他的胳膊,將人頂在車門上,俯身吻了上去。
顯然Omega的身體已經(jīng)替代主人回答了。
尖輕而易舉地撬開唇齒滑入,薄荷煙草的香氣瞬間充滿口腔。
周身包裹著Alpha安撫的氣息,溫暖又舒適,謝晚松一時忘記了掙扎,任由面前人掠奪嘴唇,承受著綿長的親吻
,呼吸陡然加重了幾分。
這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他跟江跖之間最為親密的舉動了。
剛剛一哄而散的熊孩子們不知何時又跑了回來,圍繞著兩個人一陣起哄
“大哥哥親親,不害臊!丟丟丟!”
謝晚松:“.......”
Alpha低低笑一聲,察覺到懷里的Omega已經(jīng)由于自己的親近起了反應,離開前在他的嘴唇上輕咬了一口,貼著他的耳小聲道:“以后補償你?!?/p>
他二人先后又去了陳欣家,柳翩然家,等到再回到謝家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在準備年夜飯了。
又過了沒多久,高姨從廚房端了兩大盤水餃出來,招呼大家趁熱吃,鍋里還有。
江跖是南方人,只是后來跟著父母轉(zhuǎn)移到了洛市,記憶里過年從未吃過餃子,母親會端年糕上桌,囑咐他吃飯前好好洗洗手。
幼時的記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唯一記住的幾個畫面是他跟著父親出門放煙火,父親大笑著把火柴塞進他手里,小小的火苗染在引導線上,嚇得他捂著耳朵轉(zhuǎn)頭就跑。
如果沒有后來的綁架案,他大概會成長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過著大多數(shù)人心馳神往的生活,之后的一切悲劇也不會發(fā)生…只是萬事都沒有如果,好在否極泰來,他遇到了謝晚松。
江跖沈浸在過往的回憶里,旁邊謝晚松夾起一個餃子放在他嘴邊,道:“江跖,啊”
江跖聽話地張開嘴,牙齒咬入軟糯的面皮,還未嘗清楚是什么餡兒的,下一刻更為火辣沖鼻的刺激味道便瞬間充斥鼻腔,嗆得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眼眶時就紅了。
旁邊謝晚松捧腹大笑,笑的也快沒氣兒了。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笑得這樣夸張開心過了,簡直就如同一個惡作劇得逞的頑劣孩子,也不知道以后肚子里兩個降世以后,三個孩子要怎么過了。
江跖開口,聲音沙啞:“你蘸了什么?”
謝晚松便把手里的綠色管子亮在他面前:“芥未加醬油?。 ?/p>
管子里還剩下一半,另外的都已經(jīng)被他擠到碗里面了。
謝依然倒了一杯牛奶遞給江跖,埋怨一般輕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晚松口味怪,餃子總要蘸芥末吃?!?/p>
江跖好不容易緩過來,見謝晩松又要動筷子,沉著臉拿起那管芥末和醬油碗,全都給倒了。
謝晩松見他氣勢洶洶,還以為自己把江跖惹惱了,橫著胳膊在椅背上,支著下巴看他走過去又走回來,嗤笑道:“開個玩笑,至于生氣嗎?”
江跖返回座位,又不聲不響的重新調(diào)了一份醬油放在他面前,沈聲道:“吃這個吧。你懷孕了,芥末辛辣刺激,吃不得?!?/p>
謝晚松微微一愣,垂下眼睫低聲嘟噥了一句“多事”,卻也安安生生蘸著江跖給他的那碗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