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松拍了拍洛有道的肩膀,象征性的以示安慰后,走開了,留給他了一個充滿遐想的背影。
謝晚松才剛走幾步,就又被洛有道連拖帶拽地扯了過來。
“回來回來!”
謝晚松被拽地莫名其妙,甩開對方的手理了理被扯歪的衣服:“我還等著去招呼客人,你去找你媳婦兒,跟我這兒胡鬧什么。”
“不是?!甭逵械罃Q著眉頭,顯然是一幅不知所以的表情,“這人你到底哪找的,你別不是綁架了哪家出走的少爺吧?”
他用下巴點了點江跖的位置,謝晚松順著他目光看去,恰好與江跖的視線輕輕一撞,對方馬上就移開了視線。
筆挺的西裝襯著高大挺拔的身軀,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發(fā)下眉眼冷冽英俊,這般相貌氣質(zhì)的人往人群里一扔便是十分注目,若說是名門貴族也不會有人心生疑惑。
謝晚松收回視線,輕輕斂下了眼簾。
“誰知道呢。”
參加婚宴的賓客盡數(shù)登船,游輪也就往公海行去。
謝晚松站在甲板上,發(fā)絲被海風(fēng)吹的十足凌亂,吹散熱意,陽光照射在翻滾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卻不知是個什么心緒。
被邀請來參加婚宴的人不多,除去謝家以外,就是一些謝長遠與謝晚松的熟人,期間還包括被謝晚松友情邀請的陸城。
實際上經(jīng)過幾日的調(diào)整,除去謝晚松失態(tài)的那一晚之外,他對于陸城的態(tài)度早已不咸不淡,畢竟愛恨情仇都已經(jīng)是八年前的往事,現(xiàn)在不論對方講什么他都不會有過大的心情波動。
眼看著天幕漸暗,半邊天幕都被染成緋色,看上去倒是十分漂亮。
船上亮起燈,藍黃色的光線相互交織,漂泊在海上成為了一道光線炫麗的獨特風(fēng)景。
一件外套突然落在謝晚松的頭頂。
“海上風(fēng)大,別吹著了?!?/p>
謝晚松從寬大的外套里露出頭,看著站在身旁的江跖。
他盯了江跖一會兒,輕笑著問:“你看上去有點緊張,是因為明天的婚禮嗎?”
江跖喉結(jié)輕輕一動,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有什么可怕的?!敝x晚松饒有興趣地撐著下巴,“因為怕自己在眾人面前演不好一出戲?”
江跖手指緩慢地落在扶手上。
他轉(zhuǎn)過頭來,安靜地直視著謝晚松,泛著琉璃光澤的眼底驚鴻一瞬,帶著仿佛要將人灼傷的熱度。
他認真的說:“不是?!?/p>
“……”
謝晚松似乎明白他潛臺詞是什么,頓時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注視,沉默著將自己的頭又縮回到了外套下面。
過了一會兒他從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跟粉色棒棒糖遞到江跖面前:“吃糖嗎?草莓味大白兔。”
江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