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亂倫。是扭曲、可怕、惡心，會被無數(shù)人唾棄的罪過。
大錯特錯。
不可饒恕。
“莉莉……”法爾琉斯怔了怔，從床邊起身抱住她，“我沒有責(zé)怪你?！?
莉莉的肩膀微微抽動，哭得悄無聲息，不停地掉眼淚。她看起來臉色慘白，害怕極了，就像做錯事被狠狠扇了耳光的孩子。
“莉莉，不是這個意思……不是的。我不后悔跟你上床。”法爾琉斯用袖口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我只是……”
他只是發(fā)現(xiàn)蝙蝠回學(xué)院，觸發(fā)了提前埋伏的秘密武器。
北境的戰(zhàn)場也結(jié)束了。
凱洛臨時改寫符文，將拂曉公困在雪地里，帶著復(fù)活儀式的材料揚長而去，甚至連棺材都完完整整地帶走了。
“是我的錯，好嗎？別哭了。”法爾琉斯擦拭著她的眼淚。
“不是你的錯……是我?！崩蚶蚩謶值脺喩眍澏?，不敢抬起頭看他，“天哪，你還是第一次！全被我毀了……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莉莉，冷靜下來?！狈柫鹚跪v出一只手按了按太陽穴，“沒有任何東西被毀，一切都很好。”
他對初夜沒有任何不滿——除了莉莉有點心不在焉之外。只是他過于沉浸在這件事里，導(dǎo)致計劃出現(xiàn)了失誤。
他剛注意到，學(xué)院地上被砸出了一個巨坑，辦公樓的墻千瘡百孔，大鐘壞了，教務(wù)樓被打穿二十多層。他們的“秘密武器”追著蝙蝠，從學(xué)院到山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在森林中。
過兩天就要開學(xué)了，這一團(tuán)糟不知道能不能收拾干凈。
對了……麥克德莫克甚至穿著拖鞋被困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原里。
法爾琉斯放下手，對莉莉說：“我需要離開一會兒，可以嗎？”
莉莉馬上用力點頭，眼睛看著地板。
“好、好的，主教……大人……”
法爾琉斯再次怔住了。
“主教大人”這個稱呼被麥克德莫克嘲笑過。或許對于莉莉來說，她還是更認(rèn)同這個身份。
可是他們剛剛才上過床啊……
“叫哥哥。”法爾琉斯?fàn)科鹚氖?，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
莉莉頭搖得很厲害，眼淚都甩出來了。她這輩子不想再碰這個稱呼了。
“莉莉，叫我哥哥?！狈柫鹚鼓托牡貏竦溃安灰?，好嗎？剛才在床上你還叫過的……”
他說到“床上”又讓莉莉身子一顫。
她的哭泣從悄無聲息，到隱約啜泣，最后越來越大，遏制不住，最后開始嚎啕大哭。
這一定是她這輩子主動做的最壞最糟糕最可怕的事情了——引誘自己的圣職者哥哥上床。
殺死南王都沒這么糟糕，至少她保護(hù)了奧菲利亞。但是現(xiàn)在……法爾琉斯也會被她牽連的。他的前途、命運，還有一切，都不應(yīng)該被她這艘破船帶著沉沒。
法爾琉斯俯身抱了抱莉莉，用手理著她亂糟糟的頭發(fā)，溫聲安慰道：“別怕、別怕，莉莉……我沒什么可后悔的，也不會讓別人用這個指責(zé)你。”
“這是錯的……”莉莉哽咽道，“如果被人知道，那你……”
法爾琉斯安撫她：“不會有人知道。不會的。別想這些了?！?
他撫摸了一會兒她不停聳動的肩膀，又拍拍她的后背，終于讓她的哭聲變小一點。
她連眼睛都哭腫了，穿著沒系好的絲質(zhì)睡袍，內(nèi)褲也不知所蹤。大腿內(nèi)側(cè)有紅紅的磨痕。一副被狠狠欺負(fù)過的樣子。
法爾琉斯的喉結(jié)微微蠕動，硌在鎖上，有點生疼。他的下腹肌肉緊繃著，不久前的愉悅感受又一次回到腦海里。
他抱住了莉莉，輕拍著她的背，想把她哄回床上：“莉莉……已經(jīng)這么晚了，先睡吧。”
莉莉搖了搖頭，也不想他為自己擔(dān)憂。
“沒關(guān)系，我去上廁所了。你不是有事要先離開嗎？”
她掙開法爾琉斯的懷抱，跑去衛(wèi)生間。上廁所時，她發(fā)現(xiàn)體內(nèi)還流出了不少白色的東西，都是法爾琉斯射進(jìn)去的精液。他們在沒有任何保護(hù)措施的情況下做了。
莉莉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如此迫切，如此絕望，想把他留在身邊，都沒好好考慮后果。
她忍不住又大哭一場，坐在馬桶上努力排出身體深處的精液。
衛(wèi)生間的門被敲響了。
莉莉連忙沖干凈馬桶，攏好睡袍。法爾琉斯站在外面，見她出來，馬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還好嗎？我聽見哭聲……”
“沒、沒事……我只是比較情緒化?！崩蚶虿敛聊樥f，“我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
法爾琉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莉莉強笑道：“是不是要在天亮前回裁判所？”
“不，莉莉。我有點擔(dān)心你，所以……”
法爾琉斯撫摸著她的手，一點點撬開她的掌心，從她手里拿到了一塊很小的粉水晶。
“這個給我保管吧。”
莉莉心里微沉，涌起一種酸脹的情感。
她一直把芙洛拉給的粉水晶當(dāng)成最后的退路，藏在馬桶水箱里。這點應(yīng)該瞞不過全知的法爾琉斯。
她當(dāng)然沒想過要用這個。
她只是想看看它，再給自己一點勇氣——最糟最糟她還能逃去繁花仙境呢，所以再堅持一下，等實在不行了再說吧。
法爾琉斯是害怕她想不開嗎？所以才替她保管這個。
“我不會用的，放心吧。”莉莉堅定道，“過幾天它就會自己消失了?！?
芙洛拉說，這塊粉水晶不是實物，只有她能打碎，而且會在春分后消失。所以其實給法爾琉斯保管也沒什么大礙——甚至還能防止她不小心打碎。
法爾琉斯拿著粉水晶觀察了一下。
確實是無法用特殊能力找到的東西，如果不是莉莉拿在手里，動作非常明顯，他也很難發(fā)現(xiàn)。
法爾琉斯將它好好收下，溫和道：“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孩子。”
他頓了頓，盡量用不經(jīng)意的語氣提起。
“除了這一塊，你還見過別的粉水晶嗎？更大塊的，上面的光澤仿佛有生命力一般……曾經(jīng)被鑲嵌在拂曉家族的珠寶首飾上?！?
莉莉搖頭：“繁花仙境被偷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了?！?
法爾琉斯嘆氣：“麥克一直要我?guī)退一貋怼俏抑两窈翢o線索，它大概是消失在了什么地方吧?！?
“如果我看見會馬上告訴你的?！崩蚶蜻B忙說道。她感覺十分對不起法爾琉斯，所以語氣也比平時積極。
法爾琉斯眼角微彎，笑了起來。
他俯身抱了抱她，手從她的睡袍前面伸進(jìn)去，繞到后腰。這里摸起來很暖和，肉脂的感覺恰到好處，每捏一下她都會發(fā)出可愛的輕哼聲。他把她抱緊一點，用她的肚子擠壓著自己微微隆起的性器。
“莉莉，我一點也不后悔跟你上床?！彼杨^低下來靠著她，“甚至……現(xiàn)在還想要，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