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嫣然一笑:你干嘛?
【當前】橫刀立馬:散步
【當前】嫣然一笑:你散步上廁所里散啊
【當前】橫刀立馬:散一半想噓噓了,要不你回避一下?
【當前】嫣然一笑:……
【當前】嫣然一笑:你干嘛老跟著我?
【當前】橫刀立馬:我就想看看一笑姐姐郁悶的時候都干點什么
【當前】嫣然一笑:打個商量,羅剎賣還給我吧
【當前】橫刀立馬:為什么?
【當前】嫣然一笑:這么說不清,你把電話給我行么,晚點我給你電話說
橫刀很干脆地報了個手機號,林耀把號碼存在了手機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出門了,他把號放回家里,給橫刀號發(fā)過去一條資訊,我晚點給你打電話。
12點以后吧,我今天要出去。
行。
林耀到KTV的時候十點多一點,連軍已經(jīng)連著幾個電話催了。
“您總得給點兒時間找車位吧!”林耀讓他催得煩躁,商業(yè)街這邊兒無論周末與否,停車場里永遠擠滿了車。
“你怎么不打車啊,一會喝了酒誰幫你把車開回去!”連軍要說全身上下翻個遍還能找著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這人絕對不酒駕,只要是需要喝酒的場合,他永遠都打車。
“我不喝酒,坐會就走,明天要上班?!?/p>
“這可能由不得你了……”
連軍這句話說得有點兒含糊不清,林耀沒怎么聽明白他的意思,也懶得再問,直接掛了電話進了KTV。
包廂里人不少,都是平時經(jīng)常一塊兒出來喝酒唱歌的朋友,但林耀一進包廂就想轉(zhuǎn)身離開,也瞬間明白了連軍之前那句話的意思。
連軍身邊坐著的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人,要是連軍一開始說今兒晚上齊健在,他是打死也不會過來的。
齊健大他們幾歲,是連軍跟著他爹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開了個洗浴中心,給連軍介紹了不少裝修的好活,所以連軍一直叫他哥,不敢得罪了。
林耀一直跟著連軍叫他齊哥,但打心底里不愿意跟齊鍵扯上什么關(guān)系,這人就是個混的,吃喝嫖賭,什么刺激玩什么,連每次見面帶的伴兒都不一樣,性別都能不一樣,就一條,年紀小。
按說齊健怎么玩跟林耀沒什么關(guān)系,可前提是別沖著他來。
就上回喝酒,齊健借著酒勁直接一口啃在了他脖子上,要不是礙著連軍的面子,他當時真想給齊健一拳。
這會兒剛進門,林耀肯定不能說走,連軍一看他進來就立馬把身邊的人推了推讓他過去,他只好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往連軍身邊走,還沒坐下呢,就聽齊鍵大著嗓門兒喊了一句:“林耀坐哥這兒!”
“擠得慌?!绷忠戳艘谎埤R健,他身邊坐著的妞迅速讓開了。
“咱哥倆能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齊健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這怎么不得喝兩杯!”
林耀沒動,齊健瞅他一臉不愿意就差寫在腦門兒上了,臉上也有點兒掛不住:“怎么,這點面子都不給你哥?”
齊健這人喝點酒就犯渾,周圍的人怕鬧得不愉快,都打圓場,讓林耀過去跟齊健喝兩口意思意思。
“齊哥……”連軍站起來,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健打斷了。
“怎么個意思!林耀是誰家大小姐啊,喝杯酒這么難?”齊健拿在手里的酒杯一下砸在了茶幾上,臉色明顯開始難看。
林耀走到齊健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聞到了他帶來的那個妞身上濃濃的香水味兒。
“齊哥給唱首歌吧。”林耀拿過杯子,也沒看里面是什么酒,一口喝了下去,他也不想跟齊健硬扛著鬧得大家都沒意思。
“行,”齊健拿起另一個杯子也一口喝了,“給你來一首我的鎮(zhèn)場之寶,誰幫我點個《月亮代表我的心》?!?/p>
齊健愛唱歌,據(jù)說家里K歌的設(shè)備堪比專業(yè)KTV,他唱得也不錯,林耀掐準了他的點兒,之前黑著的臉立馬轉(zhuǎn)晴了。
唱完之后他又點了首《廣島之戀》,非要林耀跟他對唱:“我唱男聲,你唱女聲。”
林耀有點崩潰,把話筒遞給了齊健帶來的妞:“我唱不上去,你陪齊哥來一首吧?!?/p>
那妞沒敢接話筒,只是笑。
“算了算了,”齊健揮了揮手,倒了杯酒遞到林耀手上,“小軍我倆唱?!?/p>
林耀拿過來喝了。
連軍捏著嗓子黃腔走板地跟齊健對唱,還沒唱夠半首,一屋子人笑倒一半,連軍拿著話筒:“有沒有點兒莫文蔚的意思!”
“有,太有了,”齊健笑了半天,手突然繞到林耀身后,掀開他T恤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唱得我腿都軟了?!?/p>
這個動作沒有人看到,林耀頭皮一陣發(fā)麻,他就不明白了,按齊健的口味,自己怎么算都超齡,這回回都要占點便宜算什么毛??!
他回手把齊健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拽了出來,一把按在了沙發(fā)上,靠近齊健壓低聲音:“齊哥,我脾氣真不太好,您再這樣別怪小弟我讓你下不來臺,面子不是這么給的?!?/p>
齊健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后一挑眉毛:“陪哥再喝一杯?!?/p>
“我明天要上班。”林耀松了手。
“一口。”齊健往他杯子里倒了點酒,剛沒了杯底兒。
林耀拿過來喝了,放下杯子就站起來往包廂門口走。
“哪兒去?”連軍在后面追了一句。
“尿尿,讓您的莫文蔚腔唱得憋不住了?!绷忠^也沒回地出了門,也沒去廁所,直接進了電梯去停車場。
前兩杯酒喝得有點急,林耀一進停車場就覺得有點暈,他酒量還成,但得分怎么喝,急酒一喝就暈。
上車的時候他暈乎乎地一拉車門,動作太快,人還沒來得及讓開,車門直接在自己臉上磕了一下。
“哎我操!”林耀捂著臉疼得眼淚差點奔涌而出。
今兒實在是太不順了,出來喝個酒還喝出一肚子氣來,居然上個車都不能一次性上完了。
上了車正要發(fā)動的時候聽到有人在他車窗上一個勁拍,扭頭一看,是連軍,他鎖上車門把車窗放下去一半:“干嘛?”
“你干嘛?”連軍伸手從車窗里進來撈他。
“下回出來玩再有齊健你不要叫我了,你這認的什么哥。”林耀把他手往外推。
“齊健平時也不這樣,自己朋友幾個一向挺夠意思的,你也知道,”連軍皺著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總對你這樣,今兒我是叫了你之后他才給我電話說出來的,我順嘴說了唱歌,他就來了。”
“行了,你上去吧?!绷忠l(fā)動了車子,他暈得很,連軍這一通劈里啪啦的他基本沒聽明白說的是什么。
“你有病吧,喝成這樣你開車!”連軍急了,扳著車窗不撒手,那架式估計是要憑他揪著車窗那點兒勁不讓林耀把車倒出去。
“挺能耐啊,吃菠菜了沒?”林耀沒理他,掛了倒車檔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車猛地往后倒了出去,剛出去半個車身,就聽連軍一連串地喊,林耀還有點莫名其妙,壓他腳了?不能啊。
還沒想順溜呢,就感覺車屁股猛地一震,接著就是“哐”地一聲響。
靠!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