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哈哈一笑,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媳婦好,什么事都支持自己。
文丹溪這段日子可是受了大罪,白天孕吐,精神萎靡,到了晚上則是不停的起夜,有時腿還抽筋。大夫看了也是束手無策,把陳信急得楞是掉了幾斤肉。
“沒事的,前三個月反應(yīng)最激烈,過了這段時間之后就好了?!蔽牡は蛔〉陌参恐愋?,又伸手摸摸他那有些憔悴的臉頰。陳信搖搖頭:“我這點苦算什么,最難受的是你才對。”
兩人就這么一天天痛幷快樂的煎熬著,轉(zhuǎn)眼間又是半個月后。刀疤臉和陶娟秀成親的日子馬上就到了,因為兩個都是大齡,雙方又都是武將,該省的繁文縟節(jié)全都省去了,雙方交換完婚書后,就在飄香樓大宴賓客。文丹溪做為長嫂自然要出席,不過,她實在聞不了那個濃烈的酒味,只待了一會兒便帶人回來了。陳信和秦元等人留下來陪客,洪大胡子和郭大江一個在秦州一個在霸州,沒法趕回來,早早的寄了一份大禮回來。
刀疤臉穿著大紅喜服,穿梭在人群中,滿面紅光的大聲勸酒:“弟兄們,都給我好好喝,使勁的吃?!?/p>
“嗷嗷?!边@些漢子們都是粗人,酒勁一上來,也不分什么上下了,全都一窩蜂的涌上來給刀疤臉敬酒。
刀疤臉再海量,也架不住這種群狼戰(zhàn)術(shù)。他一會兒還要洞房呢。他求救的看看陳信和秦元,陳信想起當初自己成親時他們幾個替自己擋酒,頓時豪情大生,拍拍胸脯道:“我說,你們這么崽子,都給我過來,我替老五喝?!边@幫漢子也是人來瘋,不少人丟下刀疤臉來找陳信拼酒。
有的還打趣陳信:“將軍,你喝醉了不會被嫂子趕出來吧?!?/p>
陳信敲了一下那說話人的腦殼,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媳婦的賢惠全城有名,我喝醉了她心疼都來不及,哪能趕我。你們這些光棍不知內(nèi)情凈瞎猜?!?/p>
“哦,是嗎?”
眾人開始起哄。
“將軍海量,我敬你?!?/p>
“我敬你?!?/p>
……
這邊主座上,陳季雄正陪著陶大山的幾位朋友喝酒談天。女賓席上則由李冰雁和春草他們來招待。
田慧英則躲在大廳的陰暗處,悄悄的窺視著眾人。她等這一天好久了。十幾天前,陳信非要把她送走,她裝病裝可憐,最后博得陳季雄的同情,勉強留她住下。從那天以后,她一直深居簡出,為陳季雄親自下廚,縫衣做鞋。見到陳信時,她還主動回避。陳季雄看在眼里,臉上終于有了笑容。但他卻沒想到,田慧英這么做,只是在掩人耳目、等待時機而已。
今天,這個時機終于來了。因為文丹溪強烈的妊娠反應(yīng),再加上刀疤臉的婚宴,眾人誰也沒注意到她。
陳信在眾人的車輪戰(zhàn)下終于英勇的倒下,接下來便輪到秦元了,不過,秦元可不信陳信那樣直接,他采取迂回的方式,又是猜拳又是行令的,跟這些漢子們竭力周旋著,勉力支撐。
秦元吩咐陳六子:“把將軍扶回房休息?!?/p>
陳六子領(lǐng)命去扶陳信,陳信一邊歪歪扭扭的走著,一邊喊著:“這幫兔崽子,想整我,沒門!”
過了一會兒,又哈哈大笑三聲:“我要當?shù)?!哈?-”陳六子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他苦著臉一步步的拽著陳信往主院走去。兩人剛走到月亮門處,就見文丹溪院里的二等丫頭春芳突然竄了出來,對陳六子說道:“六子哥,夫人房里的春草姐說了,夫人吐得厲害,怕是聞不了酒味?!标惲舆t疑了一下,春芳燦然一笑:“你不信,你就扶回去嘛。我可把話傳到了?!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哎哎,你別走啊,那你說把人扶到哪兒好。”
春芳歪著腦袋,想了想,脆聲說道:“要我說,可以扶到陳老爺子隔壁的客房歇著。陳六子略略一想,也沒覺出哪兒不妥當。他點點頭道:“那好吧,你去廚房端碗醒酒湯來?!贝悍枷裰缓粯觿幼鬏p快的走了。
陳六子剛把陳信安頓好,就見春芳端著醒酒湯來了。她沖陳六子笑道:“六子哥,你你快去招待客人吧,我來照顧將軍?!?/p>
陳六子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一聲,高興的離去了。
春芳見他走遠了,忙沖暗處招招手。接著,濃妝艶抹的田慧英從暗影處走了出來,她接過春芳手中的湯碗,沖她使了個顏色。春芳找個地方躲起來,給她放哨。
田慧英推門進去,床上的陳信睡得正沉。懷里還抱著一個枕頭。
田慧英放下碗,走到床前,伸手去摸他的臉,誰知陳信像揮蒼蠅似的,啪的一聲打掉她的手。嘴里還嘀咕道:“娘子,有蒼蠅?!?/p>
田慧英頓了一下,又去解他的褻褲。也不知他這褲子是怎么做的,田慧英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脫下。陳信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脫自己的褲子,他以為是文丹溪,便嘿嘿一笑道:“娘子,你自己縫的褲子都不會脫?!?/p>
田慧英脫不下來,只好改變路線,伸手向他的□摸去,誰知她的手剛碰到,陳信急忙用雙手緊緊的捂著,一邊捂著,身子還不停的搖動,扁著嘴委屈的叫道:“娘子壞,你明知蘿卜不能掘坑還拔它。”
田慧英的手僵舉在半空中,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不過,她只楞怔了片刻,便立即清醒過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平常那個姓文的女人把陳信看得極緊,她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若是錯過今日,不知又要等多久。
想到這里,她的心一橫,抖索著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然后像一只魚似的鉆入陳信的被窩,用自己那高聳的胸脯緊貼著他的后背,陳信的身子顫栗了一下,他皺皺眉頭,又吸吸鼻子,嘴里嘀咕道:“是誰?我娘子從來不擦粉的?!碧锘塾⒙勓砸魂圀@訝,她急忙伸出手再次朝他腰間摸去。她不信他能把持得住。
恰在這時,陳信猛地坐起身來,目光渙散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他一把拎起光溜溜的田慧英,田慧英被他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起來。還沒等她想明白,陳信騰地一下跳下床,光腳踹開門,然后使勁將田慧英往當院一扔,接著又暈暈乎乎的折回來倒頭便睡,他睡時還不忘雙手緊捂著自己的蘿卜,嘴里還喃喃自語道:“我要管住它,我只掘娘子的坑。”
田慧英被陳信摔得七葷八素的,初冬的冷風吹得她直打寒顫。她又驚又怒又羞。她緊咬牙關(guān),不敢叫出聲來。她費盡力氣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自己房里跑去。
這時,突然有人大喝一聲:“不好了,有賊,快來人啊!”
接著燈籠火呼的一下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西院照得如同白晝,她的整個人全部暴露出來,田慧英耳邊嗡的一聲巨響,她絕望而羞恥的抱著胸部,低垂著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天哪,這個賊還光著身子!”有人驚呼一聲,這下人群嘩的一下像潮水一般的涌了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