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xù)往下逛去,走了幾十步,剛好走到一棟酒樓面前,文丹溪心中又是一動,她轉臉陳信說道:“我想著在城里再開兩棟酒樓,讓趙六斤幫忙打理。一方面是能賺錢,另一方面還可以負責打探些消息情報?!标愋畔肓讼?,點頭贊道:“你的腦袋就是好使,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p>
兩人將兩條主街逛了一遍,才沿著巷子往回走。這一趟出來有收獲頗豐,文丹溪心中是無比高興,和陳信笑鬧不住。陳信見她高興,一顆心也隨之飛揚起來。
兩人鬧得正歡,卻沒注意到一個正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漸漸的,陳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走著走著,驟然停住腳步,猛一回頭,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貨郎,厲聲問道:“說,你跟著我們做什么?”
那貨郎登時嚇得雙腿直打戰(zhàn),結結巴巴的說道:“小人沒、沒有跟著二位,我是剛好路過這里。這巷子我、我常走的?!蔽牡は戳丝簇浝?,這是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漢子,看上去也不像奸詐之徒。便忙制止住陳信,和顏悅色的問道:“這位大哥,你可看曾看到有人在跟蹤我們?”
貨郎想了一會兒,說道:“有有,剛進巷子時,是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跟著的。不過后來不知怎的,就不見了?!?/p>
文丹溪對陳信說道:“可能就是那個人,我們別冤枉了好人。”
陳信只得松開了手,文丹溪又隨口安撫了貨郎幾句,就跟著陳信繼續(xù)往家走去。
陳信這次警惕了許多,一路上時不時回頭查看。
嘴里還叮囑道:“你以后可別一個人出來,這里的女人少,你又生得這么美,得提防著這些歹人?!?/p>
文丹溪撲哧一笑,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這樣的也成了美人。
她開玩笑道:“那人跟的可不一下定是我,說不定是你呢?!?/p>
陳信一臉好笑的說道:“他跟蹤我一個大男人做什么?即使想劫財,也不會選我這樣的??傊阋院笮⌒木褪牵疫€得再給你撥幾個侍衛(wèi)。”說完,他便開始考慮起侍衛(wèi)的人選來,想來想去,沒一個適合的。不是武藝不夠好,就是人不夠丑。
陳信看了看巷子里靜悄悄的無人經過。再看看文丹溪因為走路,臉色變得緋紅。他看著看著,便起了色膽,他伸開雙臂攔腰將文丹溪橫抱起來,文丹溪略略掙扎了一下,嘴里嗔怪道:“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快放我下來?!?/p>
陳信固執(zhí)的說道:“我看你走路累了,才抱你的。再說了這里又沒人。”
文丹溪也不再掙扎,揀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里,還不時伸出兩只小拳頭咚咚的捶個不住,陳信卻覺得無比舒坦,笑得一臉歡快。
“丹溪,我想天天這么抱著你?!标愋偶t著臉憋出這么一句話。
文丹溪把玩著他的衣領,小聲說道:“你現(xiàn)在不就抱著嗎?”
陳信突然搖搖頭嘆息道:“我覺得還是住在山上好。”
“怎么了?你不適應這里?”文丹溪有時候實跟不上他那跳躍的思維。
陳信扁扁嘴,不滿的說道:“這里沒有山,到處都是人,我以后怎么背你呢?!?/p>
文丹溪一臉囧相,好吧,她不該以常人之心度二貨之腹。
兩人正在親昵的說著悄悄話,突然前面一戶人家的大門猛的敞開,接著就涌現(xiàn)出了四五個虎背熊腰的女人,沒錯,就是女人。
為首的女子,身披大紅衣服,身高約有九尺,膀大腰圓,面龐黧黑,目露兇光,她手持一根大鐵棍,大喝一聲:“大膽虜賊,竟敢搶我大梁女子,快把那姑娘放下!”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文丹溪忙要下來,無奈陳信死抱住她不放,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你們這幫人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我抱自個的媳婦關你們什么事!”
文丹溪也連忙解釋自己跟陳信的關系,誰知那姑娘根本不信:“你這人生得怪模怪樣,肯定是個韃子,怎么會有姑娘嫁你,你肯定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逼人家姑娘就范?!?/p>
陳信氣得不行,若不是因為對方是女人,他早一腳踢開了。
文丹溪掙扎著下來,剛要好聲跟這幾位路見不平的姑娘解釋一番,誰知巷子那頭卻傳來了刀疤臉的吼聲:“咋地了,青天白日的,還出了一窩女土匪!大哥嫂子,你們先走,讓俺來會會這個婆娘?!?/p>
那紅衣女子呸的一聲罵道:“你才是土匪,我看你你這個兔崽子是活得不耐煩了?!?/p>
陳信回頭看了一眼,哼哼一笑,然后再次橫抱起文丹溪,大踏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