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在文丹溪的殷殷企盼中,陳信終于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心里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先說哪一句好,兩人幾乎同時出聲:“你怎么瘦了?!闭f完,兩人又同時笑起來。
文丹溪嫵媚的一笑,挽著他的胳膊說道:“討厭,總搶我的詞兒?!?/p>
陳信嘻嘻一笑,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娘子,我的蘿卜想死你了。這下不搶你的詞了吧。”
“滾!”
“嘿嘿?!?/p>
陳信又向四處瞅瞅,又問道:“唉,寶兒呢,快抱來我看看。”
“我讓人去抱她了?!?/p>
這時就聽見一陣咚咚的腳步聲,陳信低頭一看,就見一個虎頭虎腦,穿著紅衣紅褲的小娃兒,正磕磕絆絆的往他們跑來。就這是一歲多的小梓坤。她才剛學(xué)會走,偏偏非要跑起來,誰拉她她都不依。
陳信看她這樣,驚呼一聲,趕緊跑過去接她。突然,撲通一聲,小梓坤摔倒了。一旁服侍的奶娘丫頭們,臉色不覺一變,連忙涌上去扶她。誰知小梓坤連吭都沒吭一聲,手腳幷用的爬起來,繼續(xù)跑,嘴里還歡快地叫了一聲:“啊嗚?!?/p>
陳信三步幷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抱起寶貝女兒,連連親了幾下,嘴里叫道:“我的寶兒,還認(rèn)不認(rèn)得爹爹?”小梓坤好奇的打量著陳信,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在他臉上掃視了一圈后,終于找到了好玩的東西。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用力去摳陳信的眼珠子。
陳信吃痛,故意叫了一聲,文丹溪此時也跟了過來。連忙拉住梓坤的小手,嚴(yán)肅的教訓(xùn)道:“那是爹爹的眼睛,不能摳。”小梓坤委屈的撅著嘴。不過,看樣子,她很害怕懼怕母親的威嚴(yán),雖然萬分不愿,但她還是停下了手。
文丹溪無奈的說道:“這孩子的愛好特別古怪,她最近特別喜歡摳東西,床頭上的飾物都被她摳光了,她自己摳不動就找人來摳。前幾天還摳她五叔臉上的刀疤。她大概是看你的眼睛跟別人的不一樣才起了興趣?!?/p>
陳信朗聲大笑起來:“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連愛好都跟別人不一樣?!?/p>
小梓坤歪著小腦袋,也學(xué)著陳信哈哈兩聲。
陳信這下笑得更歡暢了。結(jié)果這父女倆把院里的人囧個不行,老的笑,小的學(xué)。小的學(xué)笑又刺激了老的大笑。這么循環(huán)下去。只聽見院里回蕩著一陣陣經(jīng)久不息的笑聲。最后,陳信也笑累了,不停的打著笑嗝。小梓坤照樣覺得好奇,嘴里不住的發(fā)出吽吽的聲音。又把丫頭們給惹笑了。
陳信抱著女兒不肯撒手,但又舍不得媳婦,這下真是兩下為難。小梓坤大概也玩累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春草春鳶她們一看這小祖宗睡了,都齊齊的松了一口氣,這小家伙的精力太旺盛了,只要她醒著,一刻都不閑著。一天下來,比干什么重活都累。奶娘笑著從陳信手中把她抱走。丫頭們也都知趣的推散了。
陳信一看院中無人,便又開始不安份起來,他伸手?jǐn)堖^她的腰,熱情邀請道:“娘子,我們進(jìn)去說話?!?/p>
“二信,五弟妹也生了一個女兒,取名叫郭一一,八斤半,真壯實。對了,冰雁姐怎么樣了?幾個孩子怎么樣?”雖然她們兩人時常通信,但文丹溪還是忍不住問他們的近況。
“娘子,咱們先別說這些,以后有的是時間。”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屋里走去,他們剛跨進(jìn)門,陳信就迫不及待的用腳將門踹上,將她攔腰抱起。文丹溪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緊貼著他的身子,微閉雙眼,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誰知陳信卻吸著鼻子不停的在她身上嗅著,很好奇的說道:“娘子,你身上好香?!蔽牡は獨獾么妨怂幌拢骸氨康?,之前我專門用香湯沐浴了?!?/p>
“嗯,我一身灰塵也要洗洗才是?!?/p>
“我早讓人給你準(zhǔn)備好了?!?/p>
“你陪我洗。”
“才不?!?/p>
陳信懇求無效,最后氣哼哼的威脅道:“你等著,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文丹溪嬌笑一聲:“有本事你就來呀。誰怕誰?!?/p>
……
事后,文丹溪撫著他身上的新傷,心疼的說道:“這次一定打得很辛苦吧?”
陳信打了個哈欠,輕描淡寫的說道:“也那就那樣吧,不過,那些韃子比土匪難對付多了??磥硪院筮€得抓緊訓(xùn)練這些兔崽子們?!?/p>
“那你以后是不時要時常出征?”
陳信的大手停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不住的按壓揉捏著,啞著嗓子說道:“也不常出,我跟二弟商量好了,攻城我去,守城他來。剩下的時間我就留在易州,最近咱們城里的探子越來越多了。別我們在外頭打,老窩被人端了可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文丹溪安慰道:“你們也別太憂心了,易州也不是他們想端就端的?!?/p>
“你快給我說冰雁姐過得怎么樣?”
陳信撓撓頭:“怎么說呢,他們兩人都太太正經(jīng)了??瓷先?yīng)該挺好。不過,你說二弟都成了親怎么還是這么古怪?!?/p>
“哦,他怎么了?”
陳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悶聲說道:“他催咱們趕緊再生個兒子?!蔽牡は牡?,他還是不死心。唉……
“還有呢?”文丹溪見他話還沒說完,又追著問了一句。
“他還說,還說,我對娘太狠了點。還說什么百善孝為先……”文丹溪心中暗忖,秦元的想法也是典型的古人想法,倒也不足為奇。
“哦,對了,還有一事忘了給你說了。就是二弟以前那個媳婦的事?!蔽牡は宦犨@話,一骨碌翻身坐起,急切的問道:“你快說怎么回事。”
陳信的賊眼在她那顫動的胸脯上流連,甚至還吞咽了一下口水,文丹溪低頭一看,低罵了一聲,連忙拉過被子蓋住,陳信一把將她拽過來,像鋪毯子一樣鋪在自己身上。他的一雙粗糙的大手在她那光潔柔滑的背上不停的撫摩著。文丹溪催促他:“快說?!?/p>
陳信又打了個哈欠,才慢條斯理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述了一遍:“太詳細(xì)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回來就聽人手下的士兵議論說,二弟的前妻來了。接著我就去找二弟,果然在他書房里看到了一個女人?!?/p>
“她、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陳信有些為難的咂咂嘴:“什么樣的人?我也沒仔細(xì)接觸說不上來,不過看樣子,那真叫美,冰雁跟她沒法比。哎哎,你可別生氣啊?!蔽牡はm然心中不大舒服,但也沒說什么。
“后來呢?”
“后來,我就回來了?!?/p>
“你這榆木疙瘩!”文丹溪決定不問他,這事還是得問賀黑子這么八卦的人才對。
陳信回來沒幾天,文丹溪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讓她很郁悶的事情。就是小梓坤竟然更喜歡父親。頭兩天,她跟陳信很生疏,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他,但后來,陳信一會兒讓她騎在自己頭上在爬,一會兒又陪她院子里瘋玩,于是沒幾天,這個喜新厭舊的小家伙這么快就轉(zhuǎn)移了懷抱。每天早上一醒來就伊伊呀呀的叫著,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尋找陳信的身影。一見到陳信就手舞足蹈的跑過來。文丹溪叫她,人家要么扭頭不理要么裝聽不見。這真把她氣個夠嗆。陳信則是樂得找不著北。
這小家伙最近又不喜歡摳東西了,她喜歡拔東西,這倒也好辦,反正院里的草多的是,文丹溪怕她傷了手,特意給她做只小手套戴著,但小家伙極不喜歡這個束縛她的東西,一給她戴上就拽掉。更可怕的是她不但喜歡拔草還喜歡拔胡子,于是那些平常喜歡圍著她轉(zhuǎn)的有胡子的叔叔伯伯們,如今見了她就趕緊用袖子遮住自己的下巴,生怕自己的胡須遭了她的毒手。
小梓坤此刻正仔細(xì)而認(rèn)真的研究著父親的下巴,只見上面只有短短的胡茬,她怎么揪也揪不出來。隨她怎么折騰,陳信不但不曾板著臉教訓(xùn)她,反而是寵溺的鼓勵:“我的寶兒就是與眾不同。”文丹溪多次指出,這樣下去,他會嬌慣出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魔王。陳信表面上喏喏而從,背了她,照慣不誤。
父女倆在外頭玩夠了,陳信便帶她在寬敞的玩具房里一起玩著玩具。突然,小梓坤冷不丁的喊了一聲:“爹爹,玩?!标愋朋@訝的張大了嘴,狂喜的叫道:“寶兒你方才說什么,你再叫一遍!”
梓坤皺皺小鼻子,不耐煩的揮揮小手:“爹爹煩?!?/p>
“嗷嗷,我的寶兒會叫爹了!”
陳信興奮的在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打滾。梓坤以為爹爹又在逗自己玩,高興的在一旁拍著小手大叫。
“來,走,跟爹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标愋疟е畠涸谫即蟮脑鹤永镛D(zhuǎn)來轉(zhuǎn)去,結(jié)果除了看門的和幾個中午當(dāng)值的,其他的都不在,再一問都被夫人吩咐去午休了。陳信心里有些憋悶,他本來想炫耀一圈的,最后只得打道回府,爺倆進(jìn)房時,發(fā)現(xiàn)文丹溪竟然也睡了。
“娘子,寶兒會叫爹了?!?/p>
“哦,是嗎?”文丹溪閉著眼睛打了個呵欠。她最近累慘了,晚上伺候老的,白天還得看著小的。
“嘿嘿,娘子,她先叫爹爹了。哈哈?!标愋挪竦男χ?,頭昂得高高的。
文丹溪一臉黑線,她看看小梓坤,問道:“寶兒,你真的不會娘嗎?”
小梓坤把臉一扭,很不情愿的說了一句:“娘,壞。”
“撲哧?!蔽牡は贿@小家伙氣得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