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做一半，手機響了，沒有鈴聲，只是震動。

她一回來就藏在枕頭底下，現(xiàn)在嗡嗡震得厲害，她拿起來，滑動了幾下，放在耳邊，“喂？”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柯樅應的聲音沙沙啞啞的。

“我在……做試卷?！碧K軟小聲說著，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彼Γ拔乙苍谧鼍碜?，上面有個題好難?！?

“什么題？”她來了興致。

“你要給我講？”

柯樅應翻了個身，拿了枕頭墊在身后，把桌上的幾張卷子抽到面前，他數(shù)理化基礎好，不會的題查一下解題步驟，下次碰到類似的就會舉一反叁，但是他對語文沒多少耐心，作文能得高分，但是古詩詞背誦，包括閱讀理解，他總能丟很多分。

“語文卷子，閱讀理解第叁個小問?！彼唤獾貑枺白髡邽槭裁匆獌纱螌⒑⒆颖茸觥∝埿」?？’”

蘇軟唇角帶了笑，“你怎么答的？”

“為了表現(xiàn)親近？”他猜測著說，“上面要我列出叁個答案，我只能列出這一條。”

“兩次的話，你要一次一次地解讀?！碧K軟聲調軟軟，“第一次比作小貓小狗，強調不會爬的孩子……”

等她講完，電話那頭好一會沒聲音。

她輕聲喊，“柯樅應？”

片刻后，她聽見那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柯樅應睡著了。

蘇軟忍不住笑了，她沒有出聲，安靜地戴著點讀耳機做試卷，手機放在邊上，里面時不時傳來柯樅應的呼吸聲。

淺淺的。

縈繞在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