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月扭著脖子看白玉一眼,然后突然用手把脖子拔高,將自個兒纖細(xì)白皙又優(yōu)美的脖子繞了十幾圈。
白玉成功的又被嚇暈過去了。
拎著白玉,蘇白月拉著自己的脖子玩,跟在苦厄身后走了近半個時辰,還是沒找到何姑娘。
“和尚,這何姑娘到底在哪里啊?還有,你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蛇妖發(fā)現(xiàn)我強勢進(jìn)入何姑娘的夢,在我破夢時使了點手段。然后將何姑娘藏起來了?!?/p>
“哦。你被那蛇妖算計了?嘖嘖嘖,和尚,你不是很厲害的嘛?!?/p>
蘇白月又開始挑釁。
苦厄依舊是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闭f完,苦厄突然發(fā)現(xiàn)朱顏正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看。
一言不發(fā)的模樣看著有些詭異。
小和尚小臉白嫩嫩的,皺眉時那張小臉也跟著下意識皺成一個小包子臉。
“看什么?”小和尚說話時,一本正經(jīng)的鼓起臉。
看得蘇白月恨不能上去狠狠捏上一把。
“沉迷你的美色,無法自拔呀?!狈凑窃诨镁忱?,身邊形形色色的都是虛幻,蘇白月也就沒有端著。
反正她本來就是要誘惑這和尚的嘛。
雖然現(xiàn)在變小了,但哪里有蛇會想到,變小的和尚會這么可愛!
“和尚,做我的人,我寵你?!?/p>
蘇白月伸手,將自己的胳膊搭到小和尚的腦袋上,然后覺得這個搭胳膊的高度正好。
苦厄停住腳步,突然張口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p>
小兔子白玉已經(jīng)開始哆哆嗦嗦的挖坑,準(zhǔn)備把自己藏起來了。
“小和尚,你們做和尚的,要以慈悲為懷,你不是說好了要渡我的嗎?”
面對這個小蘿卜頭,蘇白月還是怕的。
她再也不敢浪了。
小和尚轉(zhuǎn)身,勾唇,“別怕,佛不渡你,我渡你?!闭f完,小和尚還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
這是蘇白月第一次瞧見苦厄笑。
雖然現(xiàn)在的苦厄只是一個小屁孩,但卻莫名的散發(fā)出強悍的氣場,跟他平時給人的那種溫潤又銳利的矛盾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我我我不用你渡了。”
蘇白月還想跑,被小和尚掌心的蓮花一拍,就又變成了一條小紅蛇。
然后就見苦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缸子來,裝了水,點了火,就把蘇白月給放進(jìn)去了。
“和尚,和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們出家人不是不殺生的嗎?”小紅蛇張著嘴叫。
“殺妖,不是殺生?!笨喽虮P腿坐下,慢條斯理地盤著手里的佛珠解釋。
細(xì)火慢燉,蘇白月覺得自己就是那只躺在溫水里的青蛙。
明明這缸子上頭什么都沒有蓋,可她就是跳不出去。
“和尚,我真的錯了,你把我放出來吧?!碧K白月開始“嚶嚶嚶”的哭,那雙漂亮的紅眼睛里遍布晶瑩淚珠,滾落時蘊著艷麗的紅,就像是珍貴的紅寶石。
“何錯之有?”
小和尚閉著眼睛,還在念經(jīng)。
稚嫩的小嗓子念著晦澀難懂的經(jīng)文,繞的蘇白月腦子疼。
“我,我哪都錯了,你說我錯哪,我就錯哪。”
小和尚突然睜眼,看著那條在蒸騰水缸子里上下翻竄企圖降溫的小紅蛇,目光咻然一沉。
“苦厄!”蘇白月覺得自己的蛇皮都要被燙掉了。
她尖著嗓子一喊。
就感覺自己被人撈了起來。
軟綿綿搭在小和尚的胳膊上,蘇白月連蛇尾巴都翹不起來了。
呸,壞和尚!
“叮鈴鈴……”掛在小紅蛇尾巴上的鈴鐺又響了起來。
苦厄薄唇一抿,快速兜轉(zhuǎn)佛珠,念出那些早就爛熟于心的經(jīng)文。
“大師!大師!我聞到姑娘的味道了!”白玉突然從自己挖的洞里跳出來。
蘇白月嗤之以鼻道:“你是兔子,不是狗!”
面對囂張的小紅蛇,白玉害怕地縮了縮毛絨絨的兔腦袋。
“帶路?!笨喽蜷_口道。
“是?!?/p>
白玉跳著在前面帶路,一邊嗅,一邊跑。
蘇白月掛在苦厄胳膊上,就像是一條極漂亮,極艷麗的手繩。
白玉帶著他們找到了夢城里的何府。
何府門前掛著一對紅紗籠燈,上面貼著大紅喜字。
里面?zhèn)鱽須g喜的恭賀聲,還有何家老爺和何家夫人開心的同賀聲。
這何家姑娘居然要和那蛇妖成親了。
“姑娘,姑娘……”白玉焦急得往里面沖,卻被彈了出來。
“那蛇妖就在里面?!笨喽蚨⒅胃?,目光下垂,望向蘇白月,“何家姑娘若與蛇妖同房,必死不疑。”
所以你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