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捉蟲)入v三合一(含入v公告)
——感謝訂閱正版, 留評的童鞋兒均有紅包, v后日更六千,請大家不要客氣的繼續(xù)愛我,啾咪~
姜予起初沒聽懂, 等陸垂野回過頭來曖昧的朝他眨眼睛才瞬間會意,平時在配音間配配戲就行了, 要在這么多人面前配,他是怎么也不行的。
還是那種戲……戲, 不了吧。
姜予搓著手緊張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緊張的一身汗,越退越后, 直到有人突然推了下門正好抵到他后背, 嚇了一跳的同時,忽然松了口氣。
救星來了。
姜予側過身開門,看見一臉茫然的丁青歌, 忙道:“丁老師?!?/p>
丁青歌點了下頭, 蹙了下眉問:“你怎么還沒走?應該沒有你的戲需要加班吧?!?/p>
他今晚臨時有部戲需要返音,剛到家吃完飯就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以為有人走的時候沒關燈, 推門進來一看,竟然是這兩人。
“直播呢?”
陸垂野點頭:“嗯,露個臉?”
“不了。”丁青歌向來不喜歡直播這東西,每年除了自己生日和非音成立周年會在直播里露一下臉之外,平時怎么也不肯。
溫曉子稱為:愿意在電視節(jié)目上露臉, 但是死也不直播的奇葩。
這段對話一出,彈幕瞬間炸了。
——舞草,剛剛那個“徒弟”不會是我男神吧,別呀三哥求求放過我青歌大大,他真的不適合你啊。
——丁?高冷?青歌?男神?的淪陷之路,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三哥的扭曲,讓我們走進非音說法,探究老流氓陸垂野的內心生活。
——左邊的你涼了呀,救不活了厚葬吧。
陸垂野嫌棄的看了眼丁青歌,嗤笑道:“嘖,那種老黃瓜?!?/p>
丁青歌:“???”
“好了,不跟你們聊了,帶徒弟配音去了?!标懘挂罢酒鹕頊蕚涫帐謾C:“你們早點睡吧,熬夜對肝不好,對腎也不好?!?/p>
——三哥你別這么自私??!帶我一起聽吧!
——一人血書,我也要聽!
——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求求你了全世界第一好的三哥,您是上天入地最溫柔最可愛最善良最要臉的男人,是這世界唯一的花。
陸垂野哎了聲,糾正道:“好東西都是藏在保險柜里的,哪有拿出去招搖過市的??!”說完果斷的關上直播,絲毫不留戀。
丁青歌嘖了聲:“不娶何撩。”
“進來配音?!标懘挂翱匆矝]看丁青歌,撈起呆立一邊不知所措的姜予拖進了配音間。
丁青歌站在中控室里,本來打算走,但看陸垂野一直握著姜予的手腕,心下一怔。
這老東西不會是……
他想了想坐下了,順手拿起監(jiān)聽耳機開始進行光明正大的偷窺工作,一人血書就讓他來寫吧。
陸垂野翻了下劇本,看著他在一邊緊張的舔了下嘴唇,飽滿唇角晶瑩發(fā)亮,拎起杯子問他要不要喝點水。
姜予想起上次在這里喝水的事情,略微臉紅的點了下頭接過來,慢吞吞的喝了幾口。
陸垂野捏著杯蓋,奇怪他到底一天到晚臉紅個什么勁兒,從眼角到耳垂哪哪兒都紅紅的,忍不住摩挲著手指想捏。
老丁的聲音突然傳來:“你笑的真像一條狗?!?/p>
姜予也聽見了,嚇了一跳,一口水嗆進喉嚨里,陸垂野替他拍了兩下背:“我勸你不要說騷話,否則我會為你的精神感到深深的不安。”
丁青歌騷不過他,立刻選擇轉火:“小姜我勸你離他遠點,不然早晚把你從娃娃菜摧殘成打碗花?!?/p>
姜予一怔,抬起頭問:“師父,什么是打碗花?”
陸垂野咳了聲,沒有直接回答,笑著接過杯子,順手給他擦了下嘴角的水漬,“你別理他,他有病。”
丁青歌仰頭嘆了兩口氣,想當年他剛認識陸垂野的時候,還是粉絲眼里的高冷男神,現(xiàn)在……
算了,往事悠悠不可回首。
陸垂野接過水杯,見他緩得差不多了,輕道:“開始了?”姜予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幾下,走到麥前站著,余光一直去瞄他。
姜予開口,嗓子因為剛剛的咳嗽有些啞,倒是意外適合這場戲了,不過情緒有些不太對,像繃在一條弦上,碰一下指不定就能泄出一聲尖叫。
丁青歌沉吟了下,喊了停:“三哥你也帶著他點,雖然他是要在你下面,但也不能這么被死死壓住,讓他上來一點……”
姜予&陸垂野:“……”
“???”丁青歌茫然:“干嘛都看我?有什么問題嗎?”
“沒事。”陸垂野轉回頭看姜予:“聽懂沒有,不用這么壓抑,你的情緒是內斂,但是要表現(xiàn)的時時刻刻想睡我的、明著的內斂?!?/p>
姜予點頭:“知道?!?/p>
陸垂野摘下耳機,忽然貼近他耳邊:“擼過嗎?”
姜予一怔,紅著臉極輕的點了下頭,陸垂野低低的笑著,一聲聲的鼓動他的心弦,“聲音要再軟一點,再勾人一點。”
姜予羞憤欲死的別過臉:“好……好的?!?/p>
陸垂野捧著劇本站直身體,蹙眉:“鳳霽,別鬧,回去睡覺了!”
劇本中,鳳霽跨過冰天雪地來到玉千宮,乖乖巧巧的趴在皇叔膝上,仰著臉去蹭他的手臂。
鳳霽從小纏人,多大了都還得讓人抱著睡,他習慣了,也就任由他蹭,打算待會喊太監(jiān)來帶他回宮睡覺,結果他磨蹭了半天,揭開自己斗篷的一角,露出里頭的柔軟風光。
姜予鼻音濃厚的控訴,帶著若有似無的撒嬌:“我不,是你說我能在這兒陪你批奏折的,這會子又趕我走……”
陸垂野壓低了氣息,明顯的沉了下去,略微沉沉的頓了一下:“我是說答應你陪我批奏折,但沒答應你能穿成這樣來陪我,你的宮女太監(jiān)呢,還有你的老師,就這么教你穿衣裳的?!”
姜予唔了一聲,軟下了聲音,也壓低出一股氣聲:“皇叔,我痛?!?/p>
陸垂野出了下鼻音,略有不耐:“哪兒又痛了!”
“胸口,你看一下?!?/p>
一只柔軟的手按上皇帝的朱砂御筆,拿起來筆尖輕輕點了一下。
血珠一樣綻放,看的皇帝上下一起發(fā)熱,整個人一頓,被他握著手輕輕擦去朱砂。
姜予咬著牙,眼睛赤紅的盯著劇本,焦灼的想什么時候才結束吧,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皇叔,你是不是不疼……鳳兒了……你最近都不去我宮里了,也不哄我睡覺……”姜予耳尖紅的幾乎滴出來血,艱難的出了個氣聲。
陸垂野勾了下嘴角,發(fā)現(xiàn)這小孩兒現(xiàn)在算是漸入佳境了,撒嬌勾引都拿捏的非常準。
他要不是在配戲,估計都要跟這皇帝一樣,被他勾的硬了。
姜予臉色通紅,讀著臺詞的時候腦子里混沌一片,幾乎是機械性的跟著每一個字順下去,理智被燒成了一灘灰燼,迎風而起。
陸垂野冷聲斥道:“鳳霽!我是你皇叔!你連自己的親叔叔都要勾引,是不是犯賤!”
姜予眼圈瞬間紅了,眼角透出一點水意,極輕的眨了下,連聲音也帶了一點鼻音哽意,他看到接下來的戲……鳳霽瘋狂的吻上皇叔的唇,如野獸撕咬,全是發(fā)泄。
原來,他剛剛教他的吻戲,是為了這里配音,他還以為……
姜予抿了下唇,憋了口氣低低嗯了聲,他現(xiàn)在還沒學會無實物配吻戲,求助的看向陸垂野,他卻不為所動,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劇本。
姜予心里一急,把自己的手指塞進了口中。
他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舌尖,一顫往后縮了縮,立即分泌出一股唾液,眼睛緊張的盯著劇本,努力讓喘息聲變得更加貼合劇本。
看他眨眼咬著手指,眼睛里還未消散的水汽,陸垂野瞬間懵了,腦海里砰砰砰炸起了八萬箱煙花,不自覺的動了動喉結。
姜予紅著臉拿出手指,被唾液沾濕的手指無處可放,嘴角也有一絲唾液,又濕又亮,陸垂野抬手給他擦了下嘴角。
擦完忽然想起自己當初說過的話,傻逼才教他呢,現(xiàn)在他想做這個傻逼了。
教。
他愿意當這個傻逼。
他要真喜歡丁青歌,那他要開始考慮怎么把丁青歌滅口了,反正姜予這輩子得是他的。
“跟誰學的這么浪?嗯?”陸垂野壓低聲音,撩的姜予膝蓋一軟,差點坐地上。
“皇叔……你你……住手?。?!”他咬著唇,幾乎是被陸垂野完全拉進了戲里,儼然他就是正在勾引他的鳳霽。
陸垂野輕笑:“住手?寶貝你一會要重一會要輕,快了嫌快慢了嫌慢,怎么這么難伺候?!闭f著,眼睛一垂看了眼下一句,伸出手一掐。
“啊……呃!”
姜予的腰窩一軟,瞬間瞪大眼睛,氣息戛然而止,陸垂野笑著雙臂環(huán)胸,緊接著耳機里傳來一聲由衷贊嘆:“厲害呀我滴魚!”
姜予慢吞吞的轉過身,和丁青歌視線相對,整個人都傻了,他剛剛配音,都給他聽見了?。?!
“丁老師……您怎么還……在啊?!?/p>
丁青歌撐著腦袋,笑得一臉和藹可親,宛如天使:“我一直都在啊。”
姜予:想哭……
陸垂野抽了幾張紙巾過來,細致的給他擦手,姜予自然的搭在他的手腕上,眼神仍然看著丁青歌,一臉想死。
陸垂野揉了他腦袋一下:“配的很好,不必害羞,上次老A不是跟你說了么,配音跟演戲一樣,得沒皮沒臉?!?/p>
姜予聽出他的安慰,點了下頭:“知道了。”
陸垂野挑眉:“嗯?”
姜予垂眼小小聲:“知道了,師父?!?/p>
陸垂野把紙巾扔進垃圾桶,笑了聲:“下次再忘,就逐你出師門?!?/p>
“等等?!倍∏喔枨昧讼虏AВ骸澳闶裁磿r候收的徒弟?你不是說不帶學生嗎?”
陸垂野側頭:“怎么?羨慕?”
“不。”
“你知道嗎,有徒弟就是開心?!?/p>
丁青歌看他一臉小人得志,嘖了聲:“有徒弟了不起啊,給你浪的?!?/p>
陸垂野羞澀又矜持的笑道:“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啊本來我也不想收徒弟的,但是……”
“這種事情,你還是說給溫曉子聽吧?!倍∏喔枵露鷻C,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中控室。
陸垂野在心里嘖了聲,老東西想跟我做情敵,回去刷綠漆吧。
人在路上走,鍋從天上來的丁青歌: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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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曉子自從給周堯退完款那天就開始陷入萎靡,腦子里時不時想起和他在辦公室里聊的那一會。
周堯底子好,大家有目共睹。
不僅是他,就連是陸垂野也是寄予厚望的,他已經暗示明示過,有機會好好跟著丁青歌。
無奈周堯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走的時候仍覺得忿忿不平,就連自認為脾氣一級好的溫曉子也差點指著門讓他滾。
哪有這樣不知好歹的人。
他也不想想,跟陸垂野鬧成這樣,哪家還肯要他這種白眼兒狼?
他坐在辦公室里一臉憂愁的喝自己的枸杞紅棗茶養(yǎng)生,順便沉思。
陸垂野推門進來,看見他又往茶杯里扔了幾顆龍眼肉、幾片鎖陽杜仲,嘖嘖兩聲:“乖乖,溫胖子你現(xiàn)在就要補腎了?”
溫曉子嚇了一跳,茶杯往懷里一抱,緊張兮兮四下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有人看到,才憂愁的開口:“父皇,我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虛?!?/p>
陸垂野上下打量了下他的體型,果斷選擇跳過了這個話題,然后把手里拎著的檔扔到了他面前。
溫曉子疑惑的翻開,“臥槽,你怎么拿到的!”
這個專案他知道,中德日三國合作的一個超級ip,集動畫、游戲、有聲……等全產業(yè)的項目。
陸垂野竟然能拿到所有配音權!還是唯一配音權!
溫曉子諂媚的站起來,把自己的花草茶往陸垂野面前一放,接觸到他微涼的眼神又訕訕收回來:“父皇如日中天,不需要補,我自己喝?!?/p>
陸垂野看了他一眼,忽然低下了頭,無限悲涼的嘆了口氣,一臉惋惜痛心。
“乖兒,往后少出去縱欲,年紀輕輕的……嘖?!?/p>
“啊啊啊你居然連這個都能拿下,玩的好呀三哥,天地良心你終于開始為了我們的工作室考慮了,容我落淚三分鐘以示感動?!?/p>
溫曉子正喜滋滋的翻文件,看著非音的印章蓋在下面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哪管陸垂野說了什么,一個勁的點頭。
陸垂野笑了下。
溫曉子忽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破口大罵:“陸垂野,我.日.你二大爺?!?/p>
陸垂野沒理他的聲淚俱下,靜靜的靠在椅背上聽他控訴自己每天生活的水深火熱,此腎虛非彼腎虛等長篇大論。
半晌,他抬手敲了下桌子:“別哭了,我問你個事兒?!?/p>
溫曉子抹了一把并沒有如約而至的眼淚,茫然的問:“什么?”
陸垂野想起姜予,搖了下頭:“算了,沒事。”
“誒,你也在這兒呢?”老丁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看見長腿交疊的陸垂野,調侃了聲:“討論人生還是人性啊。”
溫曉子因為陸垂野的嘲諷,把杯子往桌子底下藏了藏,老丁疑惑的探頭:“你藏什么呢?”
溫曉子瘋狂搖頭:“沒有!什么都沒藏!”
陸垂野:“壯陽藥?!?/p>
老丁:“噗……”
溫曉子瞬間爆炸,破罐子破摔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拍,聲如雷霆的怒吼:“陸垂野!早晚有一天我要.日.你大爺?!?/p>
陸垂野沉默了下,真誠的看著溫曉子因為胖而擠成一條線的眼睛,拿出手機開始慢悠悠撥號:“我二大爺,以前是特種兵,你隨便給他張銀行卡,都能給你腦袋開個瓢,你是認真的嗎?”
溫曉子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從爺爺輩兒到他爹媽親弟全都一門良將,只有他一個變異老流氓沒有去禍害祖.國。
溫曉子抖抖索索的撲上去,按住陸垂野即將按下?lián)芴栨I的手:“父皇開恩,兒臣知錯了QAQ?!?/p>
陸垂野笑著松開手,上面的數(shù)字大喇喇鋪在溫曉子面前,123456789????
“陸垂野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有點起碼的身為人類的自覺,我……算了。”溫曉子受不了了。
他真的想把他一腳踹出去,有多遠踹多遠。
老丁脾氣好,一見這架勢忙咳了聲打圓場:“你剛叫我過來什么事?”
溫曉子生不如死的指了指陸垂野:“他叫你的,我不知道?!?/p>
陸垂野從桌上那堆合同里抽出一遝稍微薄的音設本,遞給他:“這個專案里的男主角,你的音色最為相近,好好配。”
老丁點頭,接了過來隨意的翻了兩下,側臉溫潤如玉,一派君子端方。
陸垂野偏頭打量了下,忽然有一絲絲理解了姜予為什么會喜歡他,但仔細深究,他想破頭也不明白,姜予為什么放著他不喜歡。
明明他這么平易近人,脾氣還好。
估計是眼瞎。
丁青歌從劇本里抬起頭,“真給我?”
陸垂野動了下椅子,“你的聲音天賦是我們非音最好的,放眼整個配音圈兒,比你聲音好聽的都沒幾個。爭取今年再多拿幾個獎,二樓還有幾個相框位?!?/p>
丁青歌笑道:“我聲音天賦最好?麻煩你左轉回配音間聽聽自己再說這話,不然我覺得你在捧殺我?!?/p>
陸垂野笑:“認真的,沒捧殺,不信你問溫曉子?!?/p>
溫曉子沉默了下,點頭:“確實,陸垂野的聲音其實有很大的局限性,起碼你讓他去偽女聲就不行?!?/p>
丁青歌:“……我謝謝你們?!?/p>
他合上劇本,作為配音演員,通常沒有辦法去選擇角色的好壞,最后配出來的成果也全部歸功于演員,他們能奢望的東西少之又少。
圈子現(xiàn)狀是這樣,他都習慣了。
他沒想到,陸垂野給他的這個項目能好到這個地步,簡直是配音界的奧斯卡水準啊。
丁青歌蹙了下眉角,斯文的臉上有著一點受寵若驚,剛想開口就聽陸垂野跟看穿他的心一樣,嗤笑道:“不給你,難道給溫胖子?”
溫曉子趴在桌上攤成一塊餅子,完全不受陸垂野嘲諷影響,徑自感懷:“父皇您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隱藏的人性了??!不容易真的不容易!我之前就說這個專案咱們工作室要是能拿下,那今年的這些獎項穩(wěn)了呀,回頭狠打一下某個小鮮肉的b臉?!?/p>
陸垂野眉眼往下一垂,夕陽透過百葉窗層層疊疊的照在他的側臉上,一片光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