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門開了。
許在在余光瞥見走廊燈光投映下來的影子。
男人身形頎長,高大挺拔。
刷卡過后,門自動裂開一條縫隙來,男人伸過來的手收了回去,不小心蹭到許在在穿著長袖的手臂。
許在在下意識的摸了摸被蹭到的地方,心跳如雷。
邱綏嘴里咬著一根煙,手機和房卡抓在一只手里,另只手替許在在推開了門,居高臨下的站在她身后,嗓音有點模糊:“進去吧?!?
許在在提著一口氣,抿了抿唇,極其不自在的,慢吞吞的挪著步子。
男人也沒催她。
神情冷冷清清的,等她整個人都在門里時,自己才邁腿向前。
他一個大步,順手關(guān)了門。
房間瞬時漆黑一片,安安靜靜的,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
許在在心跳得極快,怦怦怦的,人就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邱綏摁亮了手機,看著她瑟瑟發(fā)抖的單薄背影,沒什么情緒的驀然抬手推了她一下。
“啊!”許在在尖叫一聲,一個腿軟立馬摔在地上,擔驚受怕的一個勁兒的往后縮。
“嘁?!?
一道低嗤響起。
邱綏慢悠悠的把房卡插進卡槽里,瞬間房間里天光大亮。
許在在一張臉嚇得慘白,還縮在地上哆嗦著。
邱綏沒管她,徑直開了空調(diào),又去洗了個手出來,見許在在還坐地上,登時有點樂了。
他把別耳朵后的煙取下來,重新叼嘴里,微瞇著眼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坐地上干嘛,躺床上去?!?
許在在吞了吞唾沫,一股后怕襲上腦,她后悔了,她不該來的。
她以為自己遇見的會是一個中年男人,沒想到是個年輕男人,且看起來非常不好惹,雖然剛見面時和氣的對她笑著,但許在在總覺得那是笑里藏刀。
她一時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難過。
逃跑這個念頭瘋狂竄進她的腦中,她連頭也不敢回,更不敢去看邱綏那張臉。
“我…我不賣了……不賣了?!痹S在在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人就站起來要往門口方向走。
她與門之間的距離很近,不過兩個步子,本該是輕而易舉的,可她連站起來都腿軟的,好不容易踉蹌著又是爬著的到了門后。
忽然聽見身后略微不耐煩的“嘖”氣聲。
許在在頓時手一抖,扶著門手把都使不上勁。
緊接著,耳邊響起腳步聲。
瞬間,許在在顧不得什么,手忙腳亂的就要開門沖出去,眼見著門打開了。
“跑什么?!彼难蝗槐灰恢挥辛Φ氖直蹟r著,緊接著剛開的門“嘭”一聲重新關(guān)緊,還被一只大手無情反鎖。
許在在怕極了,瘋了一樣邊叫邊掙扎,被男人單手夾在胳肢窩下,輕輕松松就甩在了床上。
酒店的床柔軟而有彈性,男人沒憐香惜玉,摔得許在在上下顛簸,腦子暈乎乎的。
好不容易清醒了,就看見男人掐滅了煙,略一抬頭盯著她,瞳孔極黑,神色很是淡漠。
他嘴角勾起很淺的弧度來,“怕了?”
許在在緊緊咬著牙,她抓著衣角,頭發(fā)有些亂了,眼睛通紅,里面包著淚水,汪汪的,就是忍著沒掉下來。
鳳山市地屬南方,她是妥妥的南方人,雖然從小到大做了許許多多的粗活重活,但骨架子小,生活條件差,不優(yōu)渥,她長得也清瘦單薄,邱綏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著摔。
此時此刻坐在床中央,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模樣。
邱綏半晌沒得到個回話,也不惱,拖了把椅子坐過來,就在床尾和許在在面對面。
他把椅子反過來的,手隨意搭在椅背上,就這么打量著許在在。
問她:“叫什么名字?”
許在在又害怕又警惕的盯著他,生怕他再對她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