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清來了。”沉晏寧利落地從床上翻起來,順手推了司淵一把,“快把衣裳穿好。”
司淵坐著不動,歪頭追問:“世清是誰?”
“他是我弟弟,也是當(dāng)今圣上?!背陵虒幗辛肆逻M(jìn)來服侍她更衣,柳月比桐月穩(wěn)當(dāng)不少,進(jìn)來之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伺候沉晏寧,不多說亦不多看。
沒下床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下了床,沉晏寧就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輕松,身體里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耳目也變得從未有過的清明。
她的臥房與殿門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聽到桐月和柳月剛才的談話,可她不僅聽到了,還聽得很清楚,不用猜也知道,這些變化肯定與司淵有關(guān)。
“阿寧,我穿好了!”司淵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眉開眼笑。
他仍是一身風(fēng)流俊秀的白衣,只在腰間圍著一條銀灰色的絲絳,左邊懸了一塊煙紫色的玉佩,雖是簡單,可是只要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自然就透露出一種無比的貴氣。
沉晏寧對司淵的樣貌還是非常滿意的,否則也不可能糊里糊涂地就與他成了事,況且那感覺如此美妙,她也不后悔。
就像柳月說,以她的身份,睡個男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這其中唯一的小瑕疵就是:她睡的不是個人,不過事到如今也無所謂了。
留在門外的桐月回稟了沉晏寧正在更衣,小皇帝就在門外等了一會,等到沉晏寧收拾妥當(dāng)了,才邁著小短腿,擺出一副穩(wěn)重的模樣,端端正正地走了進(jìn)來。
他一進(jìn)門,還沒等見到沉晏寧就板不住了,蹬蹬地跑起來,“阿姐阿姐,我聽說阿姐今天受到了沖撞,可有受傷?”
沉晏寧站在外間等著他,笑道:“放心吧,我沒事。”
沉世清徑直走到沉晏寧身邊,拉著她的手打量,“真的沒事嗎,我聽說今天的事很兇險,那些瘋馬都兇得很呢?!?
小皇帝的臉蛋兒還是圓乎乎的,眨著雙大眼睛滿是擔(dān)憂地看著她,沉晏寧心里一軟,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真的沒事,我一根手指頭都沒傷到?!?
“阿姐沒事就好?!背潦狼迕蛑煨α似饋?,笑著笑著就看到一只大手朝他伸了過來,拉住阿姐那只放在他肩上的手,牽到旁邊,另一只大手也覆了上去,把阿姐的手捂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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