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晏寧坐在蛟龍身上,思考著回宮之后應(yīng)當(dāng)怎樣處理陸北的災(zāi)后之事,只是沒想到司淵的速度太快,她還沒有把事情理清楚,雙腳便落了地。
站在寢殿里的時候,沉晏寧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司淵也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到了沒人的地方就餓狼似的撲上來,反而是捏著她的手指把玩,沉晏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今日……怎么這么乖?”
司淵趁機在她嘴上偷了個香,得意笑道:“我知道你急著去處理政事,為了防止我再忍不住做些什么,還是不跟你一起去了,我就留在這里等你,你可得早些回來呀?!?
習(xí)慣了他撒嬌賣癡,司淵突然不粘著她了,沉晏寧心里反倒是有點別扭,不過政事要緊,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臨行前盯著他的胸口看了一眼,并且決定今晚回來之后一定要讓他把逆鱗收回去。
接下便是長達兩個多時辰的小朝會,沉晏寧雖是不能跟官員們直說司淵剛剛讓陸北下了大雨,不過為了應(yīng)對旱災(zāi)制定出兩條議案還是很正常的,她心里清楚,陸北此時的旱情已經(jīng)得到緩解,此時更要考量的是減免賦稅以及對當(dāng)?shù)毓賳T的管制與約束。
她沉著臉,聽著官員們你來我往的推諉責(zé)任,他們不在乎災(zāi)民的死活,仍舊明里暗里的給政敵下絆子,若是平常她還有那個閑心看著他們胡鬧,但是今天不行。
長公主殿下大發(fā)雷霆,奪了一個自始至終都在推卸責(zé)任官員的官職,那些人才老實了許多,沉晏寧的眼神從吏部尚書謝桓的臉上掃過,她知道那人是他們謝家的門生,既然他對謝家的忠心超過了皇家,那么不要也罷,留他一條命也是沉晏寧想要為陸北祈福,不愿見血罷了。
沉晏寧端坐于上,華貴凜然,眼波流轉(zhuǎn)之間既有耀眼的美貌,更有強大的氣勢,她的一切都令施長黎著迷,哪怕只是微微的挑一下眉梢,也能令他心如擂鼓。
于是大殿中的情形就變成了沉晏寧冷眼審視一眾官員,施長黎滿心滿眼的都只有沉晏寧,一旁的謝桓注意到了施長黎的眼神,微不可見地翹起唇角。
黃昏時分,施長黎離宮回府,坐在院中自斟自酌。
院中有棵櫻桃樹,樹上掛滿了果子,有的已經(jīng)紅了,有的還是粉嫩嫩的,施長黎大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時不時地盯著樹冠上的小紅櫻桃看。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施長黎并未回頭,悠哉地抿了一口酒,笑道:“尚書大人何時如此莽撞了,都不等下人通報一聲么?”
謝桓頓笑聲朗朗,長袖一揮,自顧自地坐在了施長黎對面,好一派風(fēng)流自在,“謝某觍顏來將軍這里討幾杯酒喝,將軍就莫要揶揄了?!?
“說兩句都不行,還想喝我的酒?”施長黎嘴上這樣說著,卻是悠然地給謝桓倒了一杯,“尚書大人真當(dāng)我這院子好進也好出么?”
“謝某可是好心來為將軍分憂的,將軍又何必嚇我?”謝桓端起酒盞,淺淺地喝了一口,不禁點頭稱贊,“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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