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蕭翎羽的房間里,鹿鳴替他看過之后,告訴他沒什么大礙,一會兒煮些艾草,用毛巾蘸著艾草水擦一下身子便好了。
然后他便同蕭翎羽說了朝歌的事情。
蕭翎羽聽完也驚呆了:“朝暖公主居然是個(gè)男人假扮的?簡直難以置信,他怎么看都是個(gè)女人嘛?!?/p>
“他褪了妝容之后,確實(shí)是個(gè)男人。”
“真是不可思議。”蕭翎羽說,“不過就算他男扮女裝騙了我們,終究他還是驪國的皇子,我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的。而且再過幾日他就回去了,于我們也沒有什么影響?!?/p>
鹿鳴點(diǎn)頭道:“不過有句話他倒是說對了,虧得是他替朝暖公主過來了,否則兩國若是真的聯(lián)姻,太子你恐怕就要娶別人了。”
“就算真的要聯(lián)姻,我也不會同意,我只是想娶沉歌一人而已?!毕氲竭@里,蕭翎羽有些無奈,“父皇和母后至今對我和沉歌的婚事,態(tài)度模棱兩可,我得想個(gè)辦法讓他們打從心底接受沉歌做他們的兒媳婦,這樣沉歌以后的日子也會很好過……”
鹿鳴也知道,沉歌出身太低,與蕭翎羽的太子身份有天壤之別,可拋卻身份不算,他們確實(shí)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只是在這樣等級森嚴(yán)的時(shí)代,能有什么事情才能打破這種門當(dāng)戶對的成見呢?
“太子可曾想到什么辦法了?”
蕭翎羽撓了撓頭:“還在想……”
這時(shí),朝暖公主的房中傳來摔碎東西的聲音,不一會兒,朝暖公主身邊的婢女過來敲門:“太子殿下,公主不小心打翻了一個(gè)杯子,劃傷了腳踝,想讓鹿鳴大人過去看看……”
蕭翎羽和鹿鳴了然地對視一眼,鹿鳴說:“我過去看看吧,畢竟他現(xiàn)在是公主?!?/p>
“嗯,這件事暫時(shí)不要給別人知道。”畢竟假扮公主這件事說出去,對兩國都不太好。
鹿鳴出去之后,同沉歌說了讓她煮些艾草水給蕭翎羽,然后便去朝暖公主的房間了。
蕭翎羽一邊撓癢癢,一邊思考朝歌假扮朝暖公主的事情。倘若父皇和母后知道朝暖公主是男人的事情,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忽然,蕭翎羽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個(gè)絕佳的好主意。
鹿鳴拿了藥箱,由婢女帶著去了朝暖公主的房間。
朝暖公主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未施粉黛,未簪朱釵,墨發(fā)如瀑般披落在背后,有一種雌雄莫辯的詭異的美感。
只不過這種在婢女關(guān)上房門之后立即土崩瓦解,朝歌翹起了二郎腿,用自己的原聲說:“鹿鳴大人,你方才把我丟在外面不管,走得倒是瀟灑,如今還不是我一句話你就得乖乖過來給我包扎傷口……”
鹿鳴從藥箱中取出金創(chuàng)藥和紗布,面無表情地想朝歌走過去,不想跟他廢話:“腳抬起來?!?/p>
朝歌立即將那只受傷的腳舉到鹿鳴面前,故意做出一副女兒家的姿態(tài)來:“鹿鳴大人包扎的時(shí)候可要溫柔些,不然本公主受不了疼,可是會喊的哦……”
鹿鳴知道他這是故意惡心自己,幷不理他,包扎后提了藥箱便要走,卻又被朝歌喊住。
“你應(yīng)該把我的身份告訴太子殿下了吧?”
“不然呢?”
“也好,”朝歌滿不在乎道,“改天叫著太子殿下一起,咱們?nèi)ズ然ň瓢??!?/p>
鹿鳴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每日早睡,是為了晚上偷偷跑出去喝花酒?”
“我白日里裝女人那么累,晚上自然是想出去放松放松的。”
“你自己去喝就好,別帶著太子?!比f一把蕭翎羽帶壞了怎么辦。
“我不過是想出去喝花酒的時(shí)候,有個(gè)人幫忙付錢罷了?!?/p>
“你自己沒錢么?”
“每次都用美貌抵帳?!?/p>
“你這句話,就值一百個(gè)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