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為什么會有皇帝沉迷后宮女色,不思進取懈怠朝政了?!彼龐傻蔚蔚卣f,指尖爬上他的薄唇柔柔摩挲。
“是么?”
溫湛眼睛不離奏疏,面色毫無松動,像一尊石雕菩薩,對懷里調(diào)皮鬼的玩鬧無動于衷。
“微臣倒是也想知道,受寵的后妃過的什么好日子,除了宮斗打扮吃喝玩樂脫褲子討好皇上以外,用不用和我一樣看奏疏寫票擬,操心大大小小的政務(wù)國事?!?
龔紓心細,瞬時察覺太傅大人的不悅,她玩,他一個人干活,小氣鬼不樂意了。
她眨眨眼睛收斂笑意,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收回煩他的小手,坐直身體轉(zhuǎn)頭掃了一眼桌上被攤開的兩部奏本。
“巡撫戴翔奏報廣西旱災嚴重,百姓流離失所,要朝廷撥款賑災。兩廣總督王啟明卻上奏說并無災情。本宮遠在京師,難以分辨真?zhèn)?,正想與太傅商量,派個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也只能如此了,溫湛沉吟著看向她,“廣西路途遙遠,若要遣人去查,需速做決斷,以免耽擱,太后可是已有人選?”
“嗯!”龔紓抿唇點了點頭,“之前看了督察院的名冊,云南巡按應惠麟任期將至,我想傳信叫他回京述職時繞路跑一趟廣西。”
溫湛訝然問道:“這名冊上上百人,你把他們一個個職務(wù)任期都記住了?”
“也不能說都記住了,多少腦子里有個印象吧,怎么了?”
人不可貌相,溫湛盯著龔紓嬌憨明艷的小臉蛋,忽然覺得女人執(zhí)掌天下未必會輸給男人,單這一項天賦異稟的好記性與細心,不要說昭仁帝,連永嘉皇帝都未必比得上。
論心機城府,她勝過先帝不知凡幾,且心性平和豁達,虛懷若谷又好學,沒有男人驕矜自傲的毛病,遠比酷愛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永嘉帝御下寬仁,說什么都令人如沐春風,人緣好多了。
“有娘娘主政,是我大鄭之福?!?
溫太傅不吝褒獎,頷首微笑,取來外袍,將腿上光溜溜的小人裹住了,同她一起把堆成山的奏疏挨個都過了一遍。
“我待得太久,會惹人嫌疑。你什么時候想見我了,再召我過來?!睖卣亢仙献詈笠槐?,手按著封面不動,想親她,又怕惹她不舍。
他要走了,看了那么久奏本把她奶頭都捏麻了,龔紓再舍不得也沒辦法,她不是皇帝,他也不是后妃,他們是私通茍合的太后和大臣,只能冒死偷情。
她勾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藏起心中難過,親親他的耳朵甜笑低語:“說好下次要舔那兒,不許忘了?!?
“嘖!小寡婦滿腦子齷齪,淫欲溝壑難填,下回把你下面小豆子咬掉,看你還怎么發(fā)騷!”
太傅大人倏然起身,將半裸的小太后抱到桌上,捏捏她的鼻尖瀟灑一笑,干脆地轉(zhuǎn)身離開,連跪安禮也不行一個,越發(fā)目中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