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他的女子那么多,他卻振振有詞,說不是他的錯,可他那么溫柔,那么好,她們會為他情動,生出愛慕之心,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就是他的錯啊,誰能逃得過,連她這個太后都覺得……
龔紓悚然一驚,誰都可以喜歡他,唯獨太后不可以!
更何況他心里只有亡妻鶯兒,對她只是君臣之宜,絕不可能有半點兒男女私情。
人家太傅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你胡思亂想什么!
她抬眼看向懸掛帳內(nèi)的長生結(jié),伸手去夠,快要碰到了,又收回手,翻了個身背對它,不想看。
寂靜的夜,她合上雙目,心中煩悶,依舊難以入眠,哥哥那天碰她耳朵揉她臉頰的觸感悄然浮上心頭……
恪桓走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人碰她了,沒人擁抱她,沒有親吻親昵,沒有肌膚相觸,她活得像西方的菩薩,四大皆空,一塵不染。好想他啊,想他的懷抱,想他的嘴唇,想他的舌頭他的手,想他壓在她身上,狠狠貫穿她,一次又一次。
小太后回憶與丈夫的歡愛,孤獨胴體悄然升溫,私處生出羞恥的癢,只得悄悄探入腿間,用自己的手,愛撫自己。
“有人為你燒皇城嗎?這世上還會有人不顧生死把你劫走嗎?值得嗎?!”
哥哥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在耳畔響起,苦澀淚水從緊閉的眼睫下溢出,如小溪般源源不斷淌落,洇濕了枕頭。
夜夜如此。
寂寞是纏繞她的藤蔓,布滿尖刺,扎根于心臟,茁壯生長,越絞越緊,她無法對抗,只能默默承受折磨,是她自己選的,沒有退路。
私處的快意敵不過排山倒海的孤單,龔紓被完全淹沒,只覺胸悶窒息,愴然悲苦,她認命地放棄,從被中拿出手,一睜眼,在黑暗中兀然看見另一個人。
他哀傷地說:“……每至夜深人靜之時,輾轉(zhuǎn)反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