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耗著,都不開口,把藍鶴氣得不行,有這閑工夫看他們耗,還不如回家和老頭膩歪呢。
終于,龔紓敗下陣來,先開了口。
“沒話說就退下?!?
“太后既嫌臣礙眼,微臣便告退了?!?
“少扣帽子,我什么時候說過嫌你礙眼了?”
“那你讓我走?!?
“是你自己不說話,不說話來找我做什么?”
“不說話就不能來找你了么?自己老婆看看不行??!”
“自己老婆你一口一個‘太后’?”
“不叫‘太后’叫什么?你想讓我叫什么?小心肝?小淫婦?”
“你住嘴!不許跟我污言穢語!”
“好,我住嘴可以,你別怨我不說話。”
藍鶴死死捂住嘴,又想笑,又想哭,這架吵得不帶半點腦子,沒有半點意思,一國之母,百官之首,斗嘴時兩個人加起來不超過六歲,忒好笑;可那是她女兒,自小聰明伶俐嘴巴甜,怎么遇上溫湛就成傻姑娘了?這么個倒貼貨都拿捏不住,哭死。
“行啊,你一輩子別說話,就杵那兒,我走了。”
龔紓鼓著張小臉,嗖一下站起身來,經(jīng)過溫湛面前往門外走,被他伸手一把撈進懷里。
“不準(zhǔn)走,走了我看什么?”
“偏走!你上回也走了,上上回也走了,憑什么你能走我不能?放開我!”
“我走是回家喝悶酒,你走是要去哪里?回坤寧宮帶孩子?”
“……不要你管!我去佛堂給先帝祈福不行??!只有他對我真心,不像你,成天欺負(fù)人!”
溫湛被她說得胸悶,卻仍舊恨恨回嘴:“先帝縱有千般萬般好,只一樣就輸了。我還活著,活生生的陪在你身邊,能抱你親你,能同你說話,還能和你吵架呢?!?
小太后被戳到痛點,忍了半天的淚水,終于撲簌簌決堤滾落,放棄掙扎。
可垂眸哭了兩息,又突然抬頭,朝溫湛怒嗔:“呸!你分明只是站著,既不說話,也不抱我,光會吵架!哪兒來的臉扯謊?”
“沒抱你嗎?那我現(xiàn)在抱的是什么?母豬?”
“放肆!你才母豬!”
救命!藍鶴拳頭邦邦硬,想上去給這倆一人一拳,能說點正事嗎?難不成他們?nèi)杖斩际沁@副鬼樣?這大鄭國瞧著要完。
女兒太笨啦,和文官斗什么嘴!你男人是干御史出身的,打嘴仗有幾個人能贏言官?狗溫湛更蠢,會不會哄女人的?你服個軟會死是不是?
她正著急,想那二人究竟要吵到猴年馬月,什么時候才能和好,心平靜氣說會兒話,談一談小皇帝的事情,可定睛一看,卻見外面兩只抱作一團,啃得昏天黑地。
???
是不是有???!他都不低頭,為什么要給他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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