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偷懶數(shù)日,積壓的奏疏堆成山,龔紓溫湛忙得像趕作業(yè)的壞學生,閑聊的功夫都沒有,分工埋頭批閱。
偏偏這當口小皇帝鬧個不停,嬤嬤內(nèi)侍宮女輪番上,哄不好,不得不來太后這搬救兵。
乖兒子一向懂事省心,這是怎么了嘛,太后只得暫時放下手里的事來安慰皇帝。
“騅兒怎么哭的那么傷心?想要什么跟母后說。”
“我要般般……要阿公阿婆……我不想回宮里……想住阿公家。”
小東西紅著眼睛,抽抽答答,惹人心疼,龔紓把他抱到腿上,柔聲細語地解釋:“各人有各人的家,騅兒的家就是皇宮,母后和你都得住這兒,可以偶爾去外祖父家做客,但終究是客人,長住賴著不走不合禮節(jié)?!?
小佑翀認真想了想,又央求道:“那接般般來宮里,我愿意把家分給她,讓她住?!?
“那怎么行,般般還小呢,離不了父母,你是九五至尊,家也不能隨意分給別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皇帝忍了兩息,小嘴一咧,又放聲大哭:“我要般般!我就要般般!嗚哇哇哇……”
“……”
他的廢物娘不會哄孩子,又覺得自家兒子從不作鬧,小小年紀沒了爹,難得想要點什么,一口回絕他太可憐了。
他是皇帝,九州四海都是他的,本就該應有盡有隨心所欲,要是活得和他父親一樣憋屈,那還有什么意思。
這么一琢磨,她就干了件傻事,召喚母親藍鶴帶妹妹進宮,詢問能否將般般放宮里養(yǎng)幾日。
藍鶴聽明白,難以置信地睨視女兒:“你想氣死你爹就直說。”
“?。磕镉H別生氣嘛,就兩天也不行嗎?騅兒難得這么喜歡般般,哭到現(xiàn)在沒停過,父親不是也特別疼愛外孫嗎,娘親幫忙向他求個通融好不好?”
“不好!般般是我的女兒,你的妹妹,不是用來討誰高興的玩意兒,她沒離開過父母,也不想留在宮里。騅兒哭可憐,般般哭就不可憐了?”
龔紓一看母親生氣講不通,立刻調(diào)轉(zhuǎn)話鋒,換了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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