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百年之后,是要與鶯兒合葬的吧?”
“這個自然,她是我的妻子,生同衾死同穴?!?
溫湛說到這,頓時恍然大悟。
“紓紓不想改嫁,是怕死后進(jìn)不了皇陵陪伴先帝?”
“嗯,我不能丟下他。”
“傻孩子,你可以帶著我和鶯兒的骨灰一起進(jìn)皇陵啊?!?
無語,想給他一錘子。
小太后堆起假笑:“兩具棺材四個人,會不會有點擠了?”
“陵寢陰寒,人多暖和嘛?!?
二人嘻嘻哈哈,商量些有的沒的,最后敲定,死了之后各管各,活著的時候還是辦一辦。
托風(fēng)為媒,以日為證,拜天地,拜亡者,飲下一杯合巹酒。
“從此我們就是夫妻了,我不招惹旁的女子,紓紓也別理會其他男人。”
“……?”
原來如此,什么要求娶要成親,弄了半天還在吃宋尚杰的醋!
龔紓沉下臉,抓起溫湛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疼疼疼……我不是醋,我只是……怕你一生氣,我見不到你?!?
溫湛抱住發(fā)脾氣的小野貓,苦笑解釋:“夫妻之間再怎么爭吵打鬧,終歸會有和好的一日,但我們兩是君臣,一方不樂意,說斷就斷了?!?
“我……我只是氣氣你,想讓你著急,從沒想過要斷啊?!?
“我明白,是我沒出息,想拴住你?!?
行叭,小太后心甘情愿被醋精拴住,盡管不能對任何人說,但從今往后,他們就是夫婦親人了。
溫湛夙愿既了,心滿意足,大贊太后改稅率的主意,還要補什么細(xì)則,放哪個縣先試行,一樣一樣與她商議,直到夕陽西下,才趕在宮門關(guān)閉前回府。
太傅府里仆人少,冷冷清清,他對昨夜失蹤的事含糊其辭,一筆帶過,用了晚膳,又去靈堂。
剛?cè)∠峦銎薜呐莆粶?zhǔn)備擦拭,頸側(cè)突生涼意,一片鋒利的刀刃神不知鬼不覺地抵上他的喉嚨。
“太傅貴人多忙,叫我好等。”
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嬌滴滴,軟嫩嫩,正是他的新岳母藍(lán)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