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么做的呢?
他回文問他們,龔忱抓這些人,有無憑據(jù)啊,審出供詞了沒啊,現(xiàn)下陜西政務(wù)有無懈怠啊民生如何啊,要不要吏部補(bǔ)官啊……這些車轱轆廢話,也不提罰龔忱,也不提支持他,明擺著就是放任自由。
公文一來一回便是數(shù)十日,徐兆氣得亂罵,炮火對準(zhǔn)包庇龔忱的溫湛,言辭鋒利地噴他結(jié)黨營私,德不配位,而溫湛卻好聲好氣勸他不要動怒,罵閣臣解決不了問題,若是手下缺人,就和朝廷說,都是為天子盡忠,不要客氣。
陜西巡撫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再同他浪費唇舌,直接給太后上密揭。
密揭沒來得及投出去,人就被龔忱帶人拿下了。
新上任的龔臬臺上疏朝廷,細(xì)數(shù)此人罪狀,附上厚厚一迭各級官員咬他的供詞,以及行賄的奸商們上繳的賬冊,啟罷黜此等貪得無厭之祿蠹,欺世盜名之佞臣,以正法紀(jì),平民憤。
“這徐兆不就是上疏罵我爹八大罪的?先帝還給我看過那本名疏呢?!?
“不錯,當(dāng)年被先帝處死的慧婕妤,與此人是叔侄。”
龔紓側(cè)頭回憶,又問道:“你說慧婕妤那個案子,是冤案嗎?”
這誰講得清,但哪怕是與心愛之人,溫湛也絕不會說首輔岳父為打擊異己搞冤案謀害后妃的壞話,無他,護(hù)短。
“慧婕妤冤不冤不知道,徐兆肯定不冤,龔忱說此次不問從犯,只誅惡首,這招相當(dāng)高明,將陜西寧夏兩地官員一擼到底,于地方政務(wù)弊大于利,相反他有了他們的把柄,之后要改稅制,這些人怕是不敢不聽,殺雞儆猴是最好的辦法?!?
“好吧,哥哥一石二鳥,既報了父親的仇,又鎮(zhèn)住陜西官場,確實厲害??傊胱鍪裁炊夹校铱刹桓艺腥?,只要別來彈劾太傅首輔?!?
寵兄狂魔的咸魚太后朱批準(zhǔn)奏時,藍(lán)鶴也在家聽龔肅羽說這件事,同女兒一樣,感嘆兒子手段刁鉆,一箭雙雕。
“不止,徐兆與曲遂藉不和,明里暗里較勁多年,他這是身先士卒,給人打頭陣,替他岳父揮刀掃清政敵呢。”
老頭口氣酸溜溜的,兒子孝順岳丈,他也能吃味,小肚雞腸。
他懷抱幺女,來回走動,不厭其煩地輕搖,哄她入睡,低頭看看漂亮的小女兒,堆起眉頭,忿忿不平。
“我實在不明白,忱兒這么個聰明孩子,怎么就被溫湛迷花了眼,五大三粗的老男人,毫無半分嬌媚可人之處,到底哪里好了?!簡直不可理喻!”
藍(lán)鶴強(qiáng)忍笑意,干咳兩聲,想起溫湛胯下巨物,無奈嘆息道:“說不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長處’,特別稱她心意?!?
“除了一張臉,他還有什么長處!”
老頭發(fā)怒,下意識提高嗓門,臂彎里的那只一受驚,哇哇大哭,響遏行云。
他嘴里的“老男人”正與他女兒耳鬢廝磨,美人青絲鉆進(jìn)鼻子,溫湛癢得打了個噴嚏,不小心精關(guān)失守,全射入她腹中。
“糟了!我射里面了!”
“那怎么辦?!”龔紓驚慌地問。
“額……用尿沖一沖?”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