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死了,不是真死了,窄小穴口夾得龜頭微痛,龔忱眉尖微蹙,艱難睜開眼,惺忪怔然。
壞鷂嚇得僵住,目不轉(zhuǎn)睛瞪著他,不敢動。
夏夜如此靜謐,呼吸成了狂風(fēng),心跳成了悶雷。
陽物半至天堂,半落虛空,迷糊人眉頭堆得更緊了,抬手抱住他的小心肝,不由分說往下摁。
“唔……”
嬌哼奶聲奶氣,急喘甜膩醉人,突如其來的激爽令她瞬間脫力,伏在他身上雙腿打顫,神志不清的龔忱哪有耐心等,一個翻身,壓住愛嬌小貓,挺腰捅刺。
“啊……”
曲鷂失聲媚吟,慌忙捂住嘴,腦中煙花齊放,眼前絢彩繽紛。
回過神來,兩條乖覺的腿兒緊緊環(huán)在他后腰,不聽話的手臂抱著寬闊后背,糾纏他,討好他,仰起細(xì)頸給他啃咬,挺動胸脯雙乳給他揉捏,隨他顛簸搖曳……
給賞賜的人,竟又成了承歡的那個,沒出息。
夜訪書齋的婁蘊(yùn)知,才靠近,便聽見里面?zhèn)鞒黾?xì)嫩的叫聲,似痛似快,帶著哭腔,淫媚婉轉(zhuǎn)。
“嗚嗚……慢……慢點(diǎn)……嗯……”
“嗯……啊……明……明赫……”
“嚶嚶……求你……哈……不行……唔……”
只有曲鷂的啜泣浪吟,奸淫她的人對她的哀求全然不作理會,婁蘊(yùn)知依稀聽到她喚他“明赫”,聲聲纏綿,句句繾綣,令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面紅耳赤,羞恥難言,腳停在原處,無法再前行半步。
還是遲了,笨蛋沒腦子,被那人模狗樣的淫賊叁哄兩哄就暈頭轉(zhuǎn)向,任他玩弄玷污,不要臉!
她恨恨一頓足,轉(zhuǎn)身跑開,耳邊卻響起那句殺人誅心的譏諷——“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某人舒舒服服睡了一天一夜,東曦既白,鳥鳴啾啾,他總算悠悠轉(zhuǎn)醒。
貼心小寶貝早已梳妝整齊,喚人送水,親手服侍他洗漱,替他梳發(fā),溫柔款款。
“這回睡飽了沒?”鏡子里的她笑靨含春,眼角眉梢透著嫵媚。
“睡飽了,難為小奶糖昨夜留下陪我,小小軟塌兩個人睡,沒擠到你吧,你睡得好不好?”
“馬馬虎虎,就是夜里有點(diǎn)熱?!?
“我也覺得熱,還做了個汗流浹背的夢。”
“汗流浹背?”曲鷂不解,向鏡子里的人投去疑惑。
“汗流浹背地肏了你一頓,就在這間屋子、這張軟塌上,簡直不似做夢,早晨醒來耳朵嗡嗡的,都是淫貓的浪叫聲,一定是太想你了,你今兒定要好好補(bǔ)給我。”
“……”
昨夜云雨,色鬼鷂固然暢快泄了兩回,可龔忱做到一半,還未出精,就趴她身上,又睡著了,故此曲鷂篤定他迷迷瞪瞪神志不清,醒來未必會記得,便干脆裝傻,只作不知。
“我才不要呢,你夢里既已快活過,就別來纏我了,天天累死累活,哪有精神想那些?我可不像你,滿腦子污穢?!?
哈?小別勝新婚,騷鷂鷂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怎么可能不想要?
龔忱狐疑地瞥了嬌妻一眼,暗道讓你嘴硬,待會兒肏死你,忽而記起自己昨日沾床就睡,沒洗成澡,便自行解開中衣,想擦擦身,等下干干凈凈干老婆。
衣帶散開,低頭一瞧,好家伙,半身嫣紅吻痕。
“……”
他面無表情抬頭看她,掐著嗓子學(xué)舌。
“《我可不像你,滿腦子污穢?!贰?
被拆穿的壞鷂羞紅了臉,坐下趴在桌上笑得幾乎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