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鷂暗暗鞭策自己,不要像以前那樣色令智昏,做給曲家丟臉的蠢女人,然后往龔忱懷里又靠緊些,依偎著溫暖堅硬的胸膛安心睡去。
煩是真的煩,甜也是真的甜,石綜這個井底之蛙,找了個什么庸脂俗粉就想勾引他,還沒他家奶貓亮爪子吵架發(fā)瘋的時候漂亮,家里有這么香的一顆糖,誰要住你的破縣衙。
龔忱抱著軟軟的奶鷂,從方才親嘴開始下面就難受,硬得睡不著。
她會哭會鬧,會強詞奪理,會妒忌吃醋,會打他踩他,會扔他特地挑了洗干凈送她的禮物,會作死作活罵他豬,會不理他,還會設計勾他上火不給肏。
命里克星。
大概前世欠了她,今生得花一輩子還債,無論她怎么讓他頭疼,只要一哭,他就舍不得了。
以前他不懂,為什么每次老爹氣得吹胡子瞪眼,娘親擠兩滴假眼淚老頭就軟了,現(xiàn)在終于明白,喜歡的女孩兒每一滴淚,都會流進廢物男人心里,想硬也硬不起來。
認命吧,誰叫他色令智昏,被懷里這個混賬迷住了呢。
次日天不亮,龔少爺就出門上朝去了,小曲鷂舒舒服服睡個飽,起床后一直拿著他送的破石頭玩,找來小刀摳摳挖挖,想把不是銀的地方刮掉,讓它變漂亮點,一個不小心劃破了手指,終于放棄,氣呼呼地把礦石藏到自己的妝奩里。
手傷了,干什么都不方便,曲鷂只能無所事事地看書,下午黍香看小姐實在無聊,便提議到園子里,擺上瓜果清茶,賞花吃茶,聊聊閑話。
“搬家時買來種下的菊花,開得又大又好,一朵朵金燦燦的,可美了?!?
“好啊?!?
曲鷂心情好,欣然同意,帶著黍香一起到園中坐下,賞花閑聊吃點心,黍香說了兩句,便把話題轉到他們夫妻昨晚驚天動地的爭吵上,一個勁地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這身上都沾上香味了,真不能怪小姐疑心姑爺,而且說是官員狎妓有違律法,可婢子上次瞧見家里來了個男伶,長得千嬌百媚,聽說就是姑爺從同僚酒局上帶回來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女的不行,換成男人就行了呀?!?
她終于等到了沒有旁的丫鬟在、可以單獨和曲鷂說話的機會,順理成章地提起照玉,迫不及待想把她打聽到的東西,告訴還蒙在鼓里的主人。
曲鷂呆了呆,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什么男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