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著一臉震驚地看著丁湛。
丁湛說完臉也紅了,他咳嗽了一聲,表情不變。
救命啊,丁湛瘋了!
陳知著用力搖了搖丁湛的腦袋,直到丁湛把他的爪子扒開。
“你,你,你……”
“我怎么了?”
“說你是誰假扮的,”陳知著摸著丁湛的臉,要從他下頜骨的位置上找一個接口,“你把我的丁老師藏哪去了?”
“我要是把他藏起來了你怎么辦?”丁湛開玩笑道。
“昨天晚上是他嗎?”
綠自己這種事情丁湛是不會做的,哪怕是自己綠自己,“是?!?/p>
陳知著哦了一聲,道:“那就剁了吧?!?/p>
“你就那么生氣昨天晚上啊?”丁湛坐到床邊,陳知著自然地躺在他腿上。
“對?!标愔鏌o表情地說:“我讓你停你為什么不停?”
“你讓我用力我確實用力了?!倍≌康?。
陳知著拿起枕頭蓋在腦袋上,打算安詳?shù)厝ナ馈?/p>
他現(xiàn)在拒絕一切姓丁的人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丁湛丁藍還是丁天都不行。
丁湛揉了揉陳知著的肚子。
陳老師有腹肌,摸起來一點都不軟。
陳知著悶悶的聲音從枕頭底下傳出來,道:“你干嘛?”
丁湛疑惑地問:“你說什么?”
“我說你干嘛?”
丁湛按了按,道;“干。”
陳知著猛地反應過來,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丁湛,丁老師,爸爸!你別碰我!你冷靜點!”
丁湛拒絕了。
陳知著后來一瘸一拐地從浴室里出來。
不是丁湛不扶他,是陳知著拒絕了。
丁湛居然還想抱他,陳知著差點沒把沐浴露糊在他臉上。
陳知著非常嚴肅地說;“我是有尊嚴的。”
“我知道,”丁湛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回應道,比起他的氣息奄奄,丁湛就顯得神清氣爽,志得意滿,“我又沒讓你去要飯?!?/p>
陳知著冷哼一聲,道:“我要是要飯不會餓死的?!?/p>
丁湛眨了眨眼睛,“可我舍不得啊。”
“您知道嗎?您現(xiàn)在每說一句話,我都覺得你不懷好意。”
陳知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碰了碰在自己旁邊的丁湛,開玩笑道:“床單多是不錯啊?!?/p>
要是論說,丁湛真的比不過陳知著。
他之前說的那幾句,陳知著沒反應過來,他先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裝起來。
丁湛只好嗯了一聲。
“撒上潤滑液的你怎么處理了?”陳知著問。
丁湛沉默了片刻,道;“扔了。”
“我以為你送去干洗了?!?/p>
那這就和出柜沒什么區(qū)別了。
陳知著側(cè)身道:“要不然你留著吧,咱們掛起來,做個紀念?!?/p>
“紀念什么?”
陳知著道:“紀念什么?能紀念的可多了,比如說你昨天晚上緊張的連……”
丁湛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下次就有經(jīng)驗了?!?/p>
誰他媽想要你的經(jīng)驗?
昨天晚上陳知著喝的要斷片了,都能感受到丁湛的緊張。
緊張的陳知著都想笑。
要不是那種場合,他真的要笑了。
“而且你也不能全怪我,”丁湛說:“我說了別在沙發(fā)上,你不愿意,后來要換地方的還是你,可你看看,腿還是青了?!?/p>
陳知著瞪他,“你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對不起。”
陳知著聽的非常難受,“算了你別說了?!?/p>
他有機會,他總有機會。
“還有一件事,”丁湛一邊擼著陳知著的頭發(fā),一邊說:“帝紀這個月末開播?!?/p>
陳知著沒起來,又躺下了。
“昨天晚上咱們倆的手機都靜音了,我今天才看見?!倍≌空f:“我和張導解釋了。”
陳知著警惕道:“你解釋什么了?”
“我解釋我們昨天晚上喝多了,都沒聽見。”
陳知著松了口氣。
然后他猛地意識到不對,“你替我解釋干嘛?”
“嗯,順便?!?/p>
陳知著摟著丁湛的脖子,惡狠狠地親了他。
“寶貝你可真會,越描越黑啊。”
丁湛微微一笑,道:“要不然我再打個電話,說,昨天晚上我們沒在一起睡?”
陳知著看了一眼在門口蹲著的湛湛,很想關門放狗。
他現(xiàn)在恨自己養(yǎng)的是哈士奇,不是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