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気が弱い編
“哇啊——涼子你快看!會長大人走上臺來了!”美佳有些激動地扯著身邊坐著的好友的衣袖,她雙眼放光地看著從臺側(cè)走到禮堂中央的人,覺得自己心臟簡直不可控制地砰砰直跳。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個癡女。”涼子無奈地看了一眼,“名瀨會長是很帥沒錯,可他的性格太一本正經(jīng)了,據(jù)說他連玩笑話都聽不懂,超不解風(fēng)情的……真不知道你喜歡他哪點?!弊焐鲜沁@么說,涼子卻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臺上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人。
今天是五十年的校慶日,全校都聚集在禮堂里一起觀看校慶表演。臺上之人正是作為學(xué)生會長的名瀨司,他第一個登臺,即將給觀眾們帶來鋼琴演奏。
“那你別跟我搶就好!會長大人他真的好英俊啊——能在這個年紀把燕尾服穿得這么有氣質(zhì)的,我覺得全校只有會長大人可以做到。”美佳一臉陶醉地捧著臉,“不過會長大人就是貨真價實的貴公子啊。成績優(yōu)秀長相英俊家教良好,書道劍道茶道都有所涉獵,更別提鋼琴了。他簡直就是我夢想中的完美偶像——”
噗嗤,不知從哪傳出了一聲輕笑。而兩個女生卻都沒有聽見。臺上的人已經(jīng)在純黑優(yōu)雅的三角鋼琴前坐下,修長的雙手也放在琴鍵上做好了準備動作,演奏即將開始。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名瀨會長的演奏好像要開始了?!睕鲎映读顺端?。
“我知道啦!”美佳壓低了聲音,“唉,不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會長大人的臉色有點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從鋼琴傾瀉而出的優(yōu)美旋律已經(jīng)蓋過了她的話。演奏者流暢而優(yōu)雅的動作已經(jīng)讓美佳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想說的話,而是全神貫注地集中在表演上。
生病的人還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表演嗎?聽見好友的話,涼子不由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隨即便搖了搖頭。一定是美佳看錯了。
直到一曲終了,禮堂之中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名瀨才從鋼琴前站起,朝著臺下微微地鞠了個躬?;蛟S是因為耗費力氣的演奏,他的臉上、額頭滿是汗水,眼鏡前甚至蒙上了一些薄霧。
鞠躬之后,名瀨走向后臺,立即有幾個學(xué)生會的成員圍上來一臉興奮地向他道賀:“辛苦了!會長好厲害,彈得好棒——”“真的辛苦了會長,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曲子了!”“會長辛苦了,待會的演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原本應(yīng)該由名瀨來做學(xué)生代表演講,可臨近換屆,名瀨便把這個難得的機會讓給了下一任的繼承者。
名瀨一臉冷淡地朝著他們點點頭,臉上透出一絲疲倦。他把眼鏡扶好,輕聲道:“謝謝大家,我有些累了,先失禮了?!彪S即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與禮堂內(nèi)的嘈雜聲不同,越是往外走,耳邊就越是安靜。從有些昏暗的后臺走出來,外頭的明亮光線幾乎刺得名瀨睜不開眼,也照出了他紅得不太正常的臉頰。他腳步緩慢,大聲地喘著氣,像是一下支撐不住自己似的彎下腰來,雙手撐在膝蓋上。
還……還有一段距離……名瀨這么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了自己熟悉的聲音。
“樣子真難看。”
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后,并且彎下腰來從后貼近了名瀨的耳旁。
“剛剛那副威風(fēng)神氣的樣子呢?”
“朝、朝倉同學(xué)……”
來人正是朝倉凜。他嘴里含著根棒棒糖,臉頰被丸狀的糖果撐得鼓起一邊,幼稚的樣子將他平日里的兇惡都沖散了一些。聽到名瀨在叫他的名字,朝倉唔了一聲,轉(zhuǎn)而走到他的面前。
他絲毫沒有幫助名瀨的意思。
名瀨努力直起身子,可堅持完成彈奏已經(jīng)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此時的他只能勉強地抬起頭來,仰視著面前的朝倉。雖然他臉色潮紅,可嘴唇卻是蒼白的。那蒼白的唇瓣使勁地抿出了一個說不上微笑的微笑。
“朝倉同學(xué),有、有聽到我的演奏嗎?我真、真高興?!?/p>
“聽了,難聽死了?!背瘋}被他這幅逞強的樣子搞得火大,皺著眉一腳抬起來踩在他的肩上,雖然他的力道很輕,可名瀨卻完全支撐不住,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嘖,一如既往的沒用?!?/p>
他蹲下身來,伸手鉗住名瀨的下巴,強迫他抬起臉來看自己?!昂茈y受?”
“還、還好——”名瀨睜著眼睛看著他。他的眼鏡歪到一旁,黑色發(fā)絲被汗水浸濕貼在額上與兩鬢,看起來十分狼狽,可他眼里的笑意卻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狼狽?!耙?、因為是朝倉同學(xué)的愿望,所以——我、我一定會做到的——”
火大。明明作惡的是自己,被玩弄的是他,可為什么心情好的是名瀨,而他反而被弄得一肚子火?
“你給我閉嘴?!背瘋}煩躁地皺起眉,松開手往前走去,像是要把地上的名瀨丟棄一樣??伤吡藘刹?,又回過頭來,臉上的兇惡表情幾乎能嚇得孩子當街哭泣。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出手將地上的人撈起,把他頭往下倒著扛在肩上。
“——我是他媽倒楣才會遇到你這種人。”
名瀨的聲音在身后微弱地回應(yīng)了他:“……我很幸運,可以遇到朝倉同學(xué),可以和朝倉同學(xué)發(fā)生進一步的關(guān)系……”
“你給我閉嘴!”被他說得滿心煩躁的朝倉吐出嘴里的糖,一腳踢飛了路邊的空易開罐——不知道是哪個不良少年遺漏在那,忘記帶走的。
他的怒氣太顯而易見,接下來的時間里,不想惹惱他的名瀨都乖乖地被他扛著一聲不吭。只是朝倉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一直都在輕輕地顫抖,而喘息聲也越發(fā)的大了。
扛著人穿過操場,來到他們第一次約定的活動室里,朝倉一腳把沒鎖的門踹開,原本想將肩上的人直接甩下來,可他難得地體貼一回,只是黑著臉把名瀨小心地放在地上。
名瀨眉頭緊皺滿頭大汗,這還是朝倉第一次看到他這么不舒服的樣子。這個人……就是個沒腦子的笨蛋。什么學(xué)生會長,分明就是個蠢貨——朝倉不是好人,可他也看不慣名瀨那副逞強的嘴臉——搞什么啊,他又不欠自己什么。
他沉默著扶起名瀨,脫掉他身上的燕尾服外套,那身價格不菲的禮服已經(jīng)被地上的塵土弄得臟兮兮的。他把衣服鋪好再讓名瀨跪趴上去,打開他的雙腿抬起屁股,方便他把配套的西裝褲脫下。
——這個人依舊是聽話地沒有穿內(nèi)褲,朝倉剛扒下他的褲子,整個臀部便赤裸地外露出來。白皙細嫩的臀部肌膚上透著紅色,深深的臀縫已然被不知為何物的液體給弄得濕透了。臀縫往上,他上身的襯衫蓋住了一些肌膚,可尾椎處那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字體也讓朝倉的心情越發(fā)差了。
在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上用膠帶纏著一個小小的開關(guān),細長的電線蜿蜒而上,直入他的臀縫之中。朝倉單手掰開他的半個臀部,只見藏在其中的深紅穴口正淫蕩地不時收縮,咬著那根黑色電線不放。
看起來已經(jīng)把那東西吃進去不少了。還好他還算聰明,演奏結(jié)束就把開關(guān)關(guān)了,否則后果難說。朝倉皺著眉:“我把跳蛋拿出來,如果痛不要忍著?!?/p>
直到聽到名瀨虛弱地應(yīng)了一聲,他這才伸出手指探入他的后穴,那里已經(jīng)是潮濕不堪,熾熱的內(nèi)壁爭先恐后地擠壓著他的手指,名瀨因為他的動作而發(fā)出了低低的呻吟,弓著的腰身不住地顫抖著,朝倉只好半托著他的屁股,這才不至于讓他摔下去。
那枚跳蛋進得不算淺,朝倉把整根中指插入才摸到那明顯的異物。他用另一只手扯住連結(jié)的電線,手指彎曲摳住跳蛋,慢慢使力,在名瀨忽然拔高的呻吟中將它拉了出來。跳蛋與穴口分離時發(fā)出“?!钡囊宦暎S即不少透明的淫液也從那暫時還無法合上的媚紅穴口流了出來,滴滴答答地順著名瀨的大腿落在他膝蓋之間跪著的禮服上。
粉色的跳蛋也被他的后穴染得濕漉漉的,朝倉看也不看,直接將它甩到了活動室的角落里。他一松開手,名瀨便再也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連雙腿都未來得及合起便狼狽地正面趴倒在地上。
太難看了——這幅姿態(tài)。狼狽,脆弱,卻又下流,淫蕩。朝倉心想這不就是他打一開始就想看到這位會長大人露出的模樣嗎?可當他真的遵守他隨口的一句玩笑話,甚至把自己弄到這幅境地也并不后悔時,朝倉卻又莫名地?zé)┰炅恕?/p>
這活動室悶得他不想說話。朝倉把地上的人換了個姿勢讓他躺得好受一點,自己則站起身來,扯開領(lǐng)口。
“你休息一下。如果還難受就去醫(yī)院,醫(yī)藥費我出了。走了?!?/p>
雖然名瀨家境比他好出太多太多,那點醫(yī)藥費對他而言可能也就只是零花錢的十分之一,可自己做的事就得自己承擔(dān),朝倉并不想虧欠他什么。
他的右腳剛踏出一步,左腳的腳踝卻突然被人握住了。朝倉低下頭,發(fā)現(xiàn)名瀨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他——他的眼鏡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掉在一旁,此時只能徒勞地睜大略微失神的瞳孔,努力地抬起頭去尋找朝倉的臉。
“朝、朝倉同學(xué)……”
“干什么?”朝倉想把他的腳甩開,可又不想再把他弄傷,只能嘲諷似的道:“明明都這樣了,還不知道害怕嗎?”
名瀨握著他的腳踝不放,聞言也并未露出任何失落的表情,他病態(tài)的臉色上甚至透著一股溫柔:“朝倉同學(xué),你不、不需要內(nèi)疚,我是自愿的——”
“你——”就這么甘心當我的玩物嗎?后面的話朝倉沒有說出口,因為名瀨正努力地抬起身子,明明整個身體都在打抖,仍舊挨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小腿。
“我喜歡朝倉同學(xué)——不如說,能當上朝倉同學(xué)的玩物,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幸福?!泵麨|的臉挨在他的大腿上,抬起頭來看他,明知道他此時應(yīng)該看不清自己的臉,朝倉卻覺得從那雙失神的澄澈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