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津杰掛了電話,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頓時一震。
翟臨深的性向他是知道的,但他認(rèn)識翟臨深這么多久,也沒見翟臨深交個男朋友。所以翟臨深和虞陶這樣,讓他有一種第一次確定翟臨深的確喜歡男孩子的感覺。
說實(shí)話,驚嚇是大于愉快的。畢竟這不是被世俗所接受的關(guān)系。
為了不讓虞陶起疑,過了車道,翟臨深就松了手。
虞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覺,只能握緊被翟臨深牽過的手,像是要抓住那慢慢流失的體溫和觸感一樣。
回寢室前,三個人去了學(xué)校的超市買了些吃的。
向津杰趁翟臨深不在虞陶旁邊的時候走過去,說找個機(jī)會讓翟臨深去找他,他有話跟翟臨深說。
回到寢室,虞陶先洗澡。翟臨深便借給向津杰送卷子抄的理由,去了向津杰寢室。
向津杰把卷子放桌上一放,就把翟臨深拉了出來。兩個人站走廊的角落里,就像地下工作者。
“你和虞陶怎么回事?”向津杰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
“什么怎么回事?”人沒追上,其實(shí)翟臨深并不想多提。
“別瞞我了,我看到你牽他的手過馬路了?!毕蚪蚪茈m然在某些方面很遲鈍,但也有洞察力出眾的地方,“你什么時候跟人牽過手???你說,除了打架,別人能離你那么近?咱們也是這么多年的交情才近一些的吧?”
翟臨深輕笑,覺得向津杰也不是真傻,也懶得瞞了,畢竟兄弟也是關(guān)心他。
“我喜歡虞陶?!钡耘R深直言。
向津杰也沒覺得意外。
“但他不太好追?!钡耘R深笑道。
向津杰覺得自己有點(diǎn)操心,“虞陶是直男吧?”
翟臨深并不想透露虞陶的性向,便不置可否地沉默了。如果虞陶愿意說,那也應(yīng)該出虞陶自己說。
向津杰把他的沉默當(dāng)成了默認(rèn),嘆了口氣道:“要掰彎一個直男不容易啊。”
翟臨深蹭了蹭鼻子,說道:“嗯,是挺難的。沒所謂了,就是想對他好一點(diǎn)?!?/p>
向津杰點(diǎn)點(diǎn)頭,“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跟我說。”這份兄弟義氣還是要有的,何況,這可是翟臨深的初戀,他不幫著還是個人嗎?
“嗯。”翟臨深應(yīng)著,一時也想不出有什么需要向津杰幫忙的,不過向津杰的心意他領(lǐng)了。
“對了?!毕蚪蚪芡蝗幌氲絺€主意,“咱們覺得要校慶了,每個班不是都要出節(jié)目嗎?要不你報(bào)個名吧。上臺發(fā)散一下魅力,說不定虞陶就被你吸引了嗎?”
校慶?
翟臨深白了向津杰一眼,“你他媽在逗我?”誰都知道他們學(xué)校校慶的精神病傳統(tǒng),他才不去。
“不是啊,不然你還能怎么吸引虞陶?靠成績嗎?”
“我發(fā)現(xiàn)你吐槽技能點(diǎn)滿了啊?!?/p>
“沒有沒有,這不是幫你想辦法嘛?”
“心領(lǐng)了,你趕去抄卷子吧。明天記得給我?guī)Ы淌胰グ !闭f完,翟臨深就轉(zhuǎn)身往回走了。
向津杰琢磨了一下,一定是自己的主意不夠好。等他回去再想想,一定幫深哥把嫂子追到手!
時間還早,虞陶和翟臨深坐在桌前看書。
翟臨深看得挺專心,倒是虞陶,總時不時地看翟臨深的手,還想著翟臨深牽他手的樣子。
他不確定翟臨深是不是喜歡男的,他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shù),他也不想失去翟臨深這個朋友,所以有些話他不敢問,也不敢說。
作為一個失憶的人,其實(shí)他非常沒有安全感。而跟翟臨深在一起,卻讓他十分踏實(shí)。翟臨深偶爾一些體貼的舉動也讓他心里麻酥酥的,很喜歡,也有些高興。
他想,他是喜歡翟臨深的。這并不是感激,畢竟翟臨深有時候還是挺嫌棄他的,就是一種踏實(shí)感,讓他覺得只要跟翟臨深在一起,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做好。
一抬頭看到虞陶在發(fā)呆,翟臨深笑了,這倒是難得了,“在想什么呢?”
虞陶回過神來,忙道:“沒……沒什么,就是有點(diǎn)累了?!?/p>
“那就早點(diǎn)休息。”翟臨深看了一下時間,其實(shí)還可以再看半個小時的書。
“嗯……”既然說累了,就得裝到底啊,不上床上躺著是不是很不好?
于是虞陶便順便拿了本書,上了床。
翟臨深仔細(xì)看著虞陶的背影,笑意更濃了些——這細(xì)腰長腿的,真是越看越好看!要是屁股能再多點(diǎn)肉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