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滿芝倒是沒回來,不知道去哪兒了。
“既然醫(yī)生說陶陶沒什么事,他又不愿意跟我們回家,那就讓他回學校吧。就麻煩屈老師和翟同學了?!?/p>
屈老師微笑道:“不麻煩,您放心吧?!?/p>
不多會兒,梅滿芝也回來了,翟臨深見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想來也是心疼虞陶了。
辦理完手續(xù),屈老師帶著翟臨深和虞陶回了學校。
博明學校分為小學部、初中部和高中部,是這所私立性質的學校,但升學率和教學水準非常高,屬于市重點之一,也是很多孩子向往的學校。
因為是私立學校,所以除了正常中考錄取之外,在本校上初中的學生會有一定的高中錄取優(yōu)惠,每年會有一百個名額給高考成績不是太理想的學生,只不過學費會非常高。
虞陶原本考的是市六中,也是重點學校。因為高考成績出眾,就被博明的老師挖了過來,給的條件非常優(yōu)渥——免學費、住宿費、雜費,全額獎學金,每月有五百塊生活補助。
這五百塊足夠虞陶在學校食堂吃飯了,畢竟學校食堂屬于象征性收費。
而翟臨深能進博明高中,則完全是因為他在博明讀的小學和初中,家里又肯花大額的學費,讓他混進了博明的優(yōu)惠政策中,這才能在這里繼續(xù)就讀。不過博明并沒有大學,所以上大學對學渣翟臨深來講,就有些困難了。
博明高中部采用的是住宿制,沒有特殊情況的學生,必須全部住校。這也是為了節(jié)省學生上下學的時間,能有更多時間用來學習。學校要有什么事通知,也比較方便。
“你是跟鄒興一個寢室吧?”屈老師問翟臨深。
“是?!?/p>
“讓鄒興跟虞陶換下寢室,讓虞陶跟你住吧。正好趁周末換完,也不影響學習。”
博明的寢室隨時可以調換,一個寢室住兩個人,也挺清凈。
翟臨深覺得鄒興要是知道不跟他一個寢室了,估計鼻涕泡都能笑出來。
剛開學,課還沒那么緊,也沒有老師占自習課。屈老師把鄒興叫了出來,讓他晚上換寢室。
果然如翟臨深所料,放學后,鄒興飯都不吃了,直接奔回了寢室開始收拾東西,對虞陶也是感恩戴德的,似乎虞陶真的救他于水火了。
虞陶要休息,所以搬東西這活都由翟臨深干了。
翟臨深心道:我這好脾氣也是沒誰了,虞陶,你欠著哥哥的,以后可得給我還!
等翟臨深把東西全搬過來,虞陶已經沒心沒肺地在翟臨深床上睡著了。
翟臨深:“……”
翟臨深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想法,更何況虞陶還是個男的,于是走過去推了虞陶一把,“起來,自己鋪桌去?!?/p>
“哦……”虞陶揉揉眼睛坐了起來,醒了一會兒覺,才慢吞吞地下地,去整理自己的床鋪。
虞陶雖然忘記了一些事,但自理能力還是在的,就是動作有點慢。
翟臨深強迫癥似的把自己的床鋪平,回頭看到虞陶慢吞吞的動作,皺眉道:“怎么這么笨,鋪個床都這么慢?!?/p>
說罷,走了過去把虞陶拉開,開始給他鋪桌。
寢室的兩張單人床是靠兩邊墻放的,床尾各有一個衣柜,書桌并排擺在中間,上面分別放有兩盞臺燈。不過兩個人的桌子很容易分辨,有書的跟干凈得像沒人用過的。前者肯定是虞陶的,后者就是學渣翟臨深的。
屋內有獨立的洗手間,帶著一個小浴室,寢室門邊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放著暖壺之類的雜物,翟臨深的衣柜邊還有一臺飲水機,水桶應該是剛換過的,還很滿。
這個飲水機不是每個寢室都有的,是需要花錢買的。家庭好一點的,同寢的兩個人一人出一半在學校買一臺。水沒了可能到換水站登記,會有專門的人把水送上來換好,不需要學生去抬,水錢當然是另付的。而條件一般或者覺得不需要的,學校也有熱水提供,可以拿暖壺去打,也不影響什么。
虞陶有些渴了,便拎上水壺準備出門。
“去哪兒?”翟臨深鋪好床,就見虞陶要出去。
“打水。”
翟臨深眉毛一挑,“飲水機里不是有嗎?”
虞陶現在這副傻樣,翟臨深都覺得他打個水能把自己燙著。
“這飲水機是你和鄒興買的嗎?”如果是這樣,鄒興現在搬走了,他要用的話怎么也應該把錢給鄒興才合適。
“不是,我自己買的?!钡耘R深沒個笑模樣,覺得虞陶磨嘰得有點煩。
“那我把錢給你,以后我們一起用?!?/p>
“哪那么多廢話?一口水還供不起你啊?”翟臨深站起身,在虞陶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桌子上找到水杯,給他接了一杯。
“謝謝?!庇萏战舆^水,慢慢喝著。
翟臨深瞥了他兩眼,“一會兒請我吃飯,抵你的水錢?!?/p>
虞陶點點頭,一點異議都沒有。
翟臨深看他喝得認真,似乎這水特別甘甜,突然也想嘗嘗。
于是自己接了一杯,嘗了一口——并沒有多好喝??!也就那樣!
難道剛才給虞陶接的那杯比較好喝?
想著,翟臨深就伸手把虞陶的杯子搶了過來,完全沒嫌棄地喝了一口——嗯,好像是好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