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無焉這才發(fā)覺自己好像說了很露骨的話,臉上發(fā)燙。
彭丹琪有點窘,卻依然不改火辣,“蘇先生什么時候訂婚的,都不通知我們一聲?!?/p>
“事隔太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結(jié)婚時一定送喜帖來。”蘇念衾忽悠這兩人。
小秦想,老板就是老板,一箭三雕。一則斷絕彭丹琪等女人的糾纏,二則又能破滅彭銳行的想入非非,三則還可以占占這位桑小姐的便宜。
待那彭家兩姐弟悻悻離開,時候也不早,蘇念衾便帶著桑無焉告辭。
“我哪有和你訂婚?!鄙o焉在車上問。
“三年前就訂了?!?/p>
“不可能?!?/p>
“我們在家里最后吵架那次,你還記得么?”
“記得?!鄙o焉黯然地說,終生難忘。
“你走之前最后對我說那句是什么?”
桑無焉回憶了下那段刻骨銘心的吵架,“你老這樣,我會很累?”
“不對,是上一句?!?/p>
她又想想,“我們可以立刻去登記結(jié)婚,如果你還愿意的話?!?/p>
“我愿意?!?/p>
“呃?”桑無焉沒反應(yīng)過來。
蘇念衾轉(zhuǎn)過臉來,毫無焦距的一雙眸子漆黑透亮,又緩緩重復(fù)了一次,“我說,我愿意。”
桑無焉怔三秒鐘后才急了,“我又沒向你求婚。我只是重復(fù)當(dāng)年的話?!?/p>
“你問我答的,不要翻臉不認(rèn)賬?!?/p>
“那是我三年前說的?!鄙o焉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
“反正我答應(yīng)了。”蘇念衾耍賴。
桑無焉說不過他。
一直就說不過他。
車到了市區(qū),她說:“我回家?!?/p>
“你要回家取戶口簿然后明天和我去民政局?”蘇念衾問。
“蘇念衾!”桑無焉想把他一腳踹下去。
暴君第一次滿足了女人的要求,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送她回家。
然后蘇念衾開始打開車窗吹風(fēng),主動地接受這個城市的味道,桑無焉成長的城市。
無論誰都看的出來此刻蘇念衾心情極佳,因為剛才桑無焉對彭銳行講的那句,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
她說她愛他,比任何人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