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并非一夜之間忽然到來的,一年前便有了征候,但最初的幾個病毒感染者皆被政府機關嚴密監(jiān)管,緊鎖風聲,因而沒有引起太大的社會恐慌和動亂。
對于普通民眾而言,他們得到的信息是當局者想要他們看到或聽到的,有限的思考也往往會得到遮蔽。但對于高官政要來說,末世到來的征兆早已是秘而不宣的事情,在這一信息差下,他們可以盡早收攏財富,或決定末日后權力的延續(xù)。
白逸早有跨國并購陸國幾間航空公司的計劃,眼下病毒肆虐,陸國民用航空業(yè)首當其沖遭受沖擊,正是他完成兼并的最好時機。
但他并非做慈善,陸國幾家航空公司良莠不齊,為了更客觀深入地了解其中一家公司的實際狀況,他放棄了私人飛機,而是選擇乘坐該公司的航班,前往陸國實施收購。
正是在這艘班機上,他遇見了大學剛剛畢業(yè)的阮卿卿。彼時,少女因尋找衛(wèi)生間誤闖頭等艙,掀開擋簾走了一陣,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冒失,登時雙頰通紅,立刻垂著腦袋沿原路折返。
此時恰逢飛機遇氣流顛簸,她一個不慎重心不穩(wěn),腳踝一崴就向前倒去,他冷眼旁觀并不打算幫忙,少女卻在慌張間抓住了座椅把手上他的手臂,穩(wěn)住身形后才發(fā)覺自己抓到了其他乘客,窘迫之余連忙紅著臉向他道歉。
少女徑自離開后,他胸腔的余震卻久久不能平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方才二人觸碰的一瞬,一股從未有過的電流竄過心頭,那一刻的靈魂震蕩感不是假的。
他從不相信宿命,但那一剎那的感覺似乎只有毫無科學依據(jù)的前世今生才能解釋,仿佛觸碰到阿里斯托芬的球體人寓言中被神切開的另一半,只有她,才能讓他找回完整的自己。
自此之后,他調查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興趣愛好,家庭背景,甚至是未來計劃,知道她剛找到了一份滿意的工作,正在為大城市的租房而發(fā)愁。
這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他動動手指便隱在暗處幫她安排了,同時自己也搬來她對樓的大平層,全幅落地窗的極佳視野方便他日日見到她。
她的生活就像是只為他一人上演的連續(xù)劇,他喜歡看她每天下班后踢掉鞋子撲進枕頭里的可愛模樣,喜歡看她抱著貓咪轉圈卻因貓咪掙脫而鼓起雙腮的氣惱表情,更喜歡她換上新買的裙子對鏡擺弄風情的性感身姿。
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于暗處窺視的他,她向警察報案無果,自此厭惡極了他,甚至在發(fā)現(xiàn)她的房東是他后毅然退租,妄想卷鋪蓋逃離這座冰冷的城市,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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