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和隋衡一道往喜殿方向去,等脫離了眾人視線,隋衡再次伸臂,將江蘊一把抱了起來。他臂力驚人,單臂便能輕松將江蘊撈起來。
偶爾有巡守將士經(jīng)過,也忙自覺錯開視線。
江蘊道:“我自己能走。”
隋衡腳下不停,仿佛揣著寶物般,道:“能走也難受,孤抱著更舒服些,你還能再趁機瞇會兒。”
話是不假,但青廬距離喜殿也沒多遠的距離,哪里夠得上打盹兒。
而且——
江蘊打量著隋衡神情,總覺得此人像只神氣十足的花孔雀,恨不得像全天下昭告自己成婚了這件事情。
左右周圍人也不多,江蘊身體的確還未完全恢復力氣,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警告隋衡:“若是遇見了人,你得立刻把我放下?!?/p>
他這樣,若是讓昔日教導他的太傅看到,恐怕要嚇得暈厥過去。
“行?!?/p>
“從今兒起,你容與殿下說往東,孤絕不往西。”
隋衡嘴上答應得痛快,繼而挑眉一笑,道:“放心,不會有人那么沒眼色,到處亂晃的?!?/p>
從青廬到喜殿,倒真沒遇著什么人,快到喜殿門口時,隋衡把江蘊放了下來。
當然,是江蘊強烈要求的,依著隋衡的意思,他就直接把人抱進殿里了。
柳公已讓宮人在喜殿內(nèi)布好早膳,高恭也已把湯藥送來了。因為江蘊每日一早都要服用,孟輝為了不耽擱事,一般會早早就讓藥童煎好,在爐上溫著。
但兩人還未落座,柳公竟又親自過來,向江蘊稟報了一樁令人意外的消息:江帝到了。
江蘊一愣。
柳公素來八風不動的面上也滿是動容,道:“聽銀衣衛(wèi)的王統(tǒng)領說,陛下前些日子心疾剛剛有起色,就立刻動身來關內(nèi)了,為了趕路,堅持騎馬過來,因著不確定能不能趕上殿下的婚期,才沒讓聲張?!?/p>
可惜還是差了一步。
但今日能到也剛剛好,再晚些,小殿下就要動身去隋都了。
思及此,柳公目光飽含期待望向江蘊,聲音微微哽咽,道:“陛下一定是不想錯過小殿下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才帶病趕過來的,小殿下就過去,向陛下敬一杯茶吧?!?/p>
柳公自小看著江蘊長大,看著江蘊在江帝身邊受教,即使江蘊已經(jīng)是獨當一面的江南太子、容與殿下,私下里,依舊習慣稱一聲小殿下。
江蘊點頭,沒再說什么,和隋衡道:“我們過去吧。”
隋衡自然更不會說什么。
他雖然不喜江帝這個人,可對方畢竟是江蘊的父皇,江國的皇帝,能帶病趕過來,還算有些心腸。也算彌補了昨日婚典江蘊沒有血親長輩在場的遺憾。
江帝依舊住在之前的宮室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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