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溫?zé)岬挠|感并沒有伴隨著始作俑者的離去而消失,反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額頭那塊地方溫度極速攀升,仿佛要將那塊皮肉都灼燒殆盡。
阮糖目光呆滯,臉皮逐漸發(fā)燙。
傅曜深瞧著身邊的人臉上白皙的皮膚泛上粉色,眸光微動。他抬手,寬大的手掌撫上阮糖的面頰。
肌膚相貼。
溫度互相傳遞。
“有些燙,熱嗎?”傅曜深問。
他的大拇指在阮糖那觸感細膩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
阮糖回過神來,連忙挪著屁/股往車門那邊退了退。
他放下捂著額頭的手,故作淡然的扭頭,用手掌在面頰處扇了扇風(fēng)。
“是有點熱?!?/p>
傅曜深垂眸,看向自己變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方才那細膩的肌膚、和手掌心不同溫度的面頰已經(jīng)離開。
他收回手放在身側(cè),指腹留戀地輕輕摩挲著。而后才微微傾身,用另外一只手調(diào)整車上空調(diào)的溫度。
“現(xiàn)在呢?好些了嗎?”
阮糖依舊微紅著臉用手扇著風(fēng),聞言連忙點頭:“好些了。”
車內(nèi)一時之間又變得安靜下來。
阮糖尷尬的坐在一旁唾棄自己。
怎么就這么不淡定?
都面不改色的滾過床單了,現(xiàn)在只是親了一下額頭,又臉紅個什么勁?
你可是要勾引他,要讓他臣服聽話的男人!
阮糖給自己做著心理鼓勵,臉上的溫度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心態(tài)調(diào)整還是空調(diào)的原因,也逐漸變得溫和。
他放下手,偷偷看了一眼旁邊坐的筆直挺拔的男人,想了想,挪著屁/股再次慢慢靠過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阮糖伸出手,慢慢的抬起,往傅曜深的胳膊纏過去。剛纏上,傅曜深突然伸過另一邊手,將阮糖纏人的手掌包裹住。
“還想要抱抱嗎?”傅曜深轉(zhuǎn)過頭,微低著頭,認真地看著阮糖。
阮糖微愣。
突然明白了方才額頭的親吻是怎么回事。
他微仰起腦袋,可憐委屈的噘嘴:“那老公抱抱嗎?”
下一秒,傅曜深放開包裹阮糖手掌的手,手掌下移,覆在阮糖的腰間。而后手臂一個用力,將阮糖直接抱到了大腿上。
周身都被傅曜深的氣息包裹著,尤其是腰部和臀部,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鼻尖滿滿的都是昨晚睡衣上的氣息,卻又比睡衣的更好聞更具有侵略性。
阮糖又再次紅了臉。
不過這次他表現(xiàn)的淡定了一些。
他轉(zhuǎn)過頭,對著傅曜深露出欣喜又嬌羞的模樣:“老公,我不難過了。你真好?!?/p>
“嗯?!备店咨畹貞?yīng)著。藏在昏暗燈光中的耳朵尖滾滾發(fā)燙。
之后兩人就著這個懷抱的姿勢交換了手機號碼。
阮糖手快的差點直接備注了傅曜深的名字,反應(yīng)過來后,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注視他的傅曜深,臉不紅心不跳的備注上“親愛的老公”。
傅曜深眸光動了動,然后重新拿出手機修改了備注,將阮糖改成“親愛的老婆”。
阮糖竊笑。
打蛇隨棍上,又加了傅曜深的微信。
直到車子抵達別墅,阮糖才從傅曜深的腿上下來。
傅曜深看著阮糖高興的下車,站在車門口乖巧地等他,想到之前電話中那句“我好想老公你的”,原本想叫司機轉(zhuǎn)道前往公司開會的話被他默默咽下。
“東澤,通知各部門,今晚的會議改成視頻會議?!备店咨畹溃S后淡定的下車。
阮糖立即上前抱住傅曜深的胳膊,黏著人進了別墅。
坐在副駕駛當(dāng)了一路透明人的東澤看著兩人親親蜜蜜的走進去,唏噓了一聲,才拿出手機通知。
結(jié)了婚的先生也不過是一個男人啊。
市中心醫(yī)院。
單人病房中,阮凡楠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掛著水,旁邊一個衣著漂亮妝容精致的婦人坐在病床旁削著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