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面色蒼白的在衛(wèi)生間里吐著。
他吐了許久。
幾乎把下午吃的東西都吐光了, 吐的胃部都要開始抽疼。
比他之前孕吐還要難受。
阮糖也想停下不吐了。
可是他懷孕后這種反應根本控制不住。
尤其是一想起那箱子里面血肉模糊還扎滿了許多針的死老鼠,他就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
媽的,是誰他媽/的在搞他!
許久不罵人的阮糖一邊吐, 一邊在心里咒罵。
又吐了一會。
阮糖終于吐無可吐, 只能嘔出一些酸水。
他虛弱的抹干凈嘴巴, 眼中冒著火,快步走出衛(wèi)生間。
路過那只紙箱的時候, 阮糖連頭都不敢偏一下, 就怕自己不小心看上一眼又要回去衛(wèi)生間吐, 那今天一天就癱衛(wèi)生間里出不去了。
他還特意屏住呼吸。
房門打開。
阮糖走出房間的時候竟然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扶著走廊的扶手,往樓下走去。
“楊叔!”阮糖一邊走一邊叫人。
楊叔這會正好做完事坐在客廳聽戲曲,不過他聲音調(diào)的小,因此阮糖一喚他, 他就能聽到。
楊叔轉(zhuǎn)過頭看去, 結(jié)果這一看, 臉色就變了。
阮糖的臉此刻白的和張紙一樣。
楊叔被嚇了一跳, 連忙起來往樓梯跑要扶阮糖:“少夫人你怎么了?”
“哪里難受?我去叫醫(yī)生!”
阮糖剛剛吐的久, 人都給吐虛弱沒力氣了, 他能這么快走下來還是靠著一腔怒火, 這會也確實沒力氣了。
他順勢扶住楊叔的手:“楊叔, 扶我一下?!?/p>
楊叔趕緊撐住阮糖的人, 擔憂的往沙發(fā)邊走,然后將阮糖放到沙發(fā)上, 又快速倒了一杯溫水給阮糖。
楊叔:“少夫人, 哪里不舒服?”
他邊說邊找自己放到茶幾上的手機要打電話叫醫(yī)生過來。
阮糖喝了一口水,總算緩過來一些,好受了點。
“楊叔幫我報警。”
正找到手機的楊叔手一頓。
他意識到這事不簡單, 阮糖并不是身體不舒服。
楊叔:“少夫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臉色嚴肅。
阮糖雙手緊握著杯子,人雖看著蒼白虛弱隨時要倒的模樣,但眼中卻冒著憤怒的火焰,他怒的咬牙:“有人給我寄了一只死老鼠!”
說到這里,阮糖皺著臉,又控制不住的干嘔了一下。
楊叔:“?。?!”
他很快想到:“是那些快遞?”
阮糖虛弱點頭。
楊叔怒的不行,他快速報了警,就要往樓上跑,想去看看。
阮糖拉住了他:“楊叔,那些東西惡心,你別看,叫保鏢去拿下來就好?!?/p>
楊叔這會也不放心將阮糖一個人放著,便就打電話叫來了一直在隔壁別墅待命的保鏢。
從阮糖一開始假裝懷孕,家里需要用到的人就在一直在增加,傅曜深喜歡清凈,便又花錢買下了隔壁的別墅,讓保鏢廚師們都住到隔壁。
幾個保鏢過來的很快。
聽到楊叔的吩咐后,便快速的跑到樓上將主臥里面的幾個紙盒都抱下來。
楊叔不放心的讓保鏢拿遠點:“少夫人,你不要看,就呆在這里啊?!?/p>
說著他自己跑過去看那紙盒。
阮糖虛弱地點頭。
他這會身上還有些沒力氣,身上還難受著,那箱子里那么惡心,他可不想再看一遍。
只是眼角余光瞥見保鏢手上那兩個還沒拆開且正打算要拆開的紙盒時,面色一變。
“等等!”
阮糖大聲的叫道。
一時之間,不僅保鏢還有楊叔都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阮糖有點尷尬。
剛剛因為憤怒和惡心,他都忘記自己買的快遞還沒拆,這會保鏢正在拆這些快遞……
他買的東西哪里能讓人看見。
想都沒想,阮糖便連忙道:“那兩個箱子別動,放著我自己來?!?/p>
“不行!”
楊叔卻一口拒絕:“少夫人,這里面要是還有那東西怎么辦?先讓我們檢查完確定沒問題再給你?!?/p>
阮糖:“?。?!”
等你們檢查完我哪里還有臉見人?。?!
楊叔態(tài)度很堅決。
他剛剛看了一眼那裝著死老鼠的箱子,他這么大的年紀什么沒見過,卻也在見到那個箱子的時候被惡心了一下。
同時更加的憤怒。
竟然有人給少夫人寄這種惡心又惡毒的東西!
保鏢的動作很快。
有了楊叔的話,他們拆起箱子來干凈利落。
阮糖一張被惡心的蒼白的臉隨著保鏢的動作染上了酡紅。
被尷尬和羞恥的!
好在店家還知道大部分人買這種東西還是羞恥的,特意用了磨砂的密封袋裝好的,就算不小心被人看到,也只會模糊的看到里面是裝著類似衣服的東西。
保鏢們看了下袋子,他們并沒有要侵犯阮糖的隱私,只是用手摸了摸袋子沒有拆開看,又聞了聞箱子,確定里面沒有問題,才將兩個箱子交給阮糖。
阮糖抱著兩個紙箱子,心虛的將它們蓋起來,藏到茶幾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