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時代雁過留痕。
只要做過, 不管偽裝的多么完美,總是會留下痕跡,更別說傅曜深對阮糖的重視讓他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排查。
兩天后, 快遞事件的幕后人就找到了。
“是她?”阮糖驚訝的眨眨眼。
他看著照片上鵝蛋臉氣質柔弱的短發(fā)女人, 驚訝又疑惑。
這不是就是那天慈善拍賣會他去衛(wèi)生間回來途中不小心撞上的女生嗎?
這個女生為什么要給他寄這種惡心又惡毒的快遞?
他又不認識她!
早就看過會場監(jiān)控視頻的傅曜深自然也已經(jīng)知道, 那天和阮糖撞上并且在阮糖領子處留下口紅印的人是誰。
他將阮糖看到腿上,吻了吻阮糖飽滿的唇:“抱歉, 這次是我連累了寶寶?!?/p>
阮糖:“哈?”
傅曜深摸摸他腦袋上柔軟的發(fā)絲:“寶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阮糖自然是記得的。
在沒喜歡上傅曜深之前, 那天的見面發(fā)生的所有事對于阮糖來說都是糟糕的。
糟糕透頂。
想起就會憤怒。
不管是被下藥, 還是那晚和傅曜深凌亂的只有一絲記憶的混亂。
但如今,阮糖卻不討厭那天糟糕的記憶,因為沒有那天的意外,他和傅曜深就沒有如今的緣分。
但即便如此, 他如今對于對他下藥的阮凡楠依舊是厭惡的。
阮糖點頭:“嗯。”
他疑惑問:“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因為那天我也被下了藥?!备店咨钶p聲道。
阮糖震驚的睜大眼睛。
他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在阮糖的認知中, 那天的混亂是他中了藥, 強行撲了傅曜深才會導致兩人發(fā)生了混亂卻又不情愿的一夜情。
“是誰?”
震驚過后, 阮糖就涌出無限強烈的怒火, 他憤怒的鼓起嘴巴。
他媽/的!竟然給他老公下藥!
“呵?!备店咨钜娙钐枪钠鹱彀蜕鷼獾哪尤滩蛔≥p聲低笑, 又手癢的伸手出手在那鼓起的臉頰上戳了戳, 彈性很好。
阮糖不滿的瞪他:“你怎么還笑的出來?被下藥還這么開心?”
他危險的看著傅曜深。
傅曜深又控制不住低低笑了兩聲。
眼看阮糖就要爆發(fā), 傅曜深停住笑聲, 親了親阮糖的唇:“不是,是小河豚太可愛了。”
阮糖一愣。
小河豚是他……
于是可愛的小河豚就忍不住的擺了擺尾巴, 但擺了一會尾巴, 他又重新憤怒起來,鼓了鼓嘴巴問:“你被下藥是怎么回事?”
還不滿的咬了男人的嘴巴一口:“認真點說,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許笑了!”
頓了下, 又道:“還是可以給你戳一下的。”
傅曜深又控制不住笑了一下。
但他很快收起了笑,抱著阮糖說起了那天晚上一事的前因后果。
“她之前是我的秘書,姓李……”
這個短發(fā)女名叫李婉瑩,李婉瑩是李家的小女兒,李家不是什么名流世家,但也小有錢財,和阮糖當初的家境是屬于差不多的。
李家的老爺子和傅曜深的爺爺當年有一點的交情,李婉瑩前年在國外大學畢業(yè)后就回B市找工作,她想在傅氏上班,想給傅曜深當秘書,于是李老爺子就撇下臉面來找了傅曜深。
傅曜深當時同意了。
他爺爺已經(jīng)去世,爺爺當年的老友有事讓他給個方便,這點情面他自然會給,只要李婉瑩能力過關。
李婉瑩國外大學畢業(yè),還是有一些能力的,在考核通過后,傅曜深就將人安排在他的秘書團里,之后就再也沒有過問。
他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只看重工作能力,并沒有別的想法。
但李婉瑩卻不同。
李婉瑩從小就長得好看,周圍總有優(yōu)秀的男性在追求她,但她心氣高,總看不上,總想找一個最優(yōu)秀的。
在得知她的爺爺和傅家老爺子有交情后,她就動了心思。
再后來她進了傅氏工作,見到傅曜深本人后,這心思就越發(fā)的重了。
傅曜深家世好,能力好,長得更是好,年紀也才不過三十,就能將龐大的傅氏全部掌控,并且發(fā)展的越來越好。這些處處都符合李婉瑩的擇偶標準,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傅曜深是B市頂級豪門的掌權人。
她想當傅夫人,想要享受傅家的榮華富貴,想要被人追捧。
但傅曜深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于是李婉瑩便開始主動出擊,找到機會就在傅曜深面前展示自己,試圖誘惑到傅曜深。
傅曜深一心工作,他雖被稱之為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但并不代表他看不懂李婉瑩的行為。
在發(fā)現(xiàn)李婉瑩的心思后,看在李老爺子的份上,他并未做什么,但他直接將人警告了一番。
那之后李婉瑩就安分了。
但這只是傅曜深以為的安分。
去年的三月,阮糖被易星瀾帶到溫泉山莊散心,同時傅曜深的一位合作伙伴也將傅曜深約在溫泉山莊談生意。
傅曜深去了,并且?guī)狭藮|澤還有兩名秘書。
但當天,其中一名秘書突然身體不適,李婉瑩便趁機頂上了。
晚上,傅曜深便被下了那骯臟的藥。
在發(fā)現(xiàn)身體出現(xiàn)異樣的時候,他便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給他的家庭醫(yī)生,但打電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沒有信號。
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
對方下了的藥藥效很強,傅曜深再也顧不上其他,快步進了浴室沖冷水澡,想要奪回自己的理智。
只是,不等他再次試圖用手機聯(lián)系人的時候,阮糖便闖進了他的房間,進了他所在的浴室。
“好惡心啊她!”阮糖皺眉憤怒的說,“還好當初沒有被她得逞!還想要睡你沒門!”
說著他愣了一下:“唉,那我那天撞到的人是她?”
阮糖那天被追的神志不清的亂跑,他怕被阮凡楠追上,跑的時候根本不敢回頭,眼看神智越來越不清醒,他就撞開了一個正在開門的女人,自己跑了進去,為了防止自己藥效發(fā)作起來發(fā)生什么,還快速的將房門給鎖了……
結果不想,里面還有一個人……
還是一個也中了藥的人……
傅曜深:“嗯?!?/p>
第二天傅曜深查走廊監(jiān)控的時候他自然就知道阮糖是無辜的,因此并沒有對阮糖做什么,還提出要求可以補償,但是被阮糖拒絕了。
李婉瑩那晚的布局并不完美,至少她沒有能力抹掉那些監(jiān)控,傅曜深一查查一個準。
她遲遲得不到傅曜深的注意還被警告,之后又被冷著,所有能貼近傅曜深的工作都被安排給了別人。
她病急亂投醫(yī),便想要生米煮成熟飯,最好可以一夜得子,這樣她就能進了傅家的門,只是被阮糖這個意外打亂了。
“不要臉!”阮糖罵道,“你之后怎么處置她的?她怎么又跑出了?”
他撅嘴不滿的看傅曜深。
難道這種事傅曜深還看在老一輩子的面上輕拿輕放嗎?
“自然是報警了。”傅曜深道。
他有證據(jù),李婉瑩這次性質惡劣,自然不能放過,讓傅氏的律師團往重里判處。
只是當時李老爺子跪下來求他。
“哼!有個好爺爺!”阮糖氣哼哼的,“后來呢?就這么放過了?”
要是這樣的話就很生氣了!
“自然沒有?!备店咨钣H親小河豚鼓起來的可愛臉頰:“我讓她做了兩個選擇?!?/p>
阮糖:“什么選擇?”
傅曜深:“一,讓她自己也服下那藥,找一個酒吧進去。二,剃了腦袋上的頭發(fā),去尼姑庵,從此青燈古佛常伴?!?/p>
“她家里人幫她選了二。”
阮糖愣怔。
隨后拍手笑起來。
傅曜深這兩個選擇簡直極端!一個淫/蕩的晚上和一個禁欲寡淡一輩子的生活!
難怪他看到的人是一頭短發(fā),當初他還疑惑了一下,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剪了一個男生的發(fā)型。
阮糖笑了一會,然后又疑惑了:“她不是去尼姑庵了嗎?怎么又跑出來了?!?/p>
傅曜深:“去了兩個月,她受不了,李老爺子便又來求我,讓人出來,承諾將人送出國,永不回國?!?/p>
他當時同意了。
只是沒想到如今人又跑回來了。
“哼!言而無信!老公,這次千萬不要放過她?!比钐菤獾牟恍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