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兒。”商容與一路追到沉魚閣。
冉清谷回頭,不解看著商容與:“世子還有事嗎?”
商容與:“其實(shí)我跟藏嬌嬌……”
冉清谷微笑:“美人配英雄,跟世子真是一對璧人。世子放心,白毓不會告訴王爺王妃?!?/p>
商容與眼神黯淡下來:“你不生氣?”
冉清谷依然保持著那一派云淡風(fēng)輕的微笑:“我為何要生氣?”
商容與眸子里閃過一絲危險(xiǎn),握著冉清谷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我是你丈夫,你丈夫在外面找別的女人,作為妻子的你,難道不應(yīng)該生氣嗎?”
冉清谷有禮回道:“新婚之夜世子已經(jīng)與我說明白了,白毓知道世子鐘情于嬌嬌姑娘,也不曾奢望過,故不敢也不會生氣。世子,如果喜歡,就去爭取吧,門第不過是世人的桎梏,像世子這般人,又怎么會被囹圄在內(nèi)……唔……”
冉清谷還沒說完,就被商容與強(qiáng)行按著腦袋吻住了。
這個(gè)吻異常霸道,侵城掠地般的席卷著他嘴里的每一寸。
商容與臂力非常大,冉清谷被他鉗制住,掙不開,也逃不掉。
他被迫承受著。
他也只能承受著。
突然唇角一疼,竟是被商容與咬破了。
商容與咬破了一處,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他突然想要更多,于是就在冉清谷嘴邊或輕或緩咬著,似乎想把冉清谷拆吞入腹,但又舍不得,只能慢慢的輕輕的碾磨著。
良久,商容與才放開冉清谷。
冉清谷眼尾紅紅的,不知道是被吻了許久呼吸不暢生理性淚光造成的,還是唇角被咬得太疼了。
商容與沾血唇角異常的紅,嬌艷欲滴。
看到冉清谷眼里有淚光,唇角被他咬出血,妖冶異常,他剛要心疼他,就想起他剛剛說的話,便陰沉沉抹了一下唇角的血,冷笑:“世子妃還真是大度,竟將自己的丈夫讓給他人?!?/p>
冉清谷:“你我都是被逼聯(lián)姻,我知世子的苦衷,所以不會怪世子,世子放心,我既然在新婚之夜答應(yīng)和離,自當(dāng)允諾?!?/p>
“苦衷?允諾?”商容與嗤笑,鳳眸一挑:“白毓,原來你從始至終都存著這個(gè)么個(gè)心思,嫁給本世子竟然讓你這般委屈?你是不是日盼夜盼盼著與本世子和離?”
冉清谷錯(cuò)愕抬起頭來,他總覺得世子跟之前不大一樣。
“不好意思,你怕是要失望了。”商容與轉(zhuǎn)身朝著沉魚閣外走去,月光將他的身影拽得很長很長。
“你大概是忘記了你說的話,你生是本世子的人,死了也得跟本世子埋在一個(gè)陵墓里,這輩子你都走不出王府。”
冉清谷皺眉看著那抹瘦利的身影。
這人怎么這么善變?
他越來越搞不懂商容與了。
商容與心情煩悶,一個(gè)人坐在王府屋檐上看著整個(gè)京都的燈火綽綽。
他搞不懂白毓,他位高權(quán)重,嫁給他,委屈了她嗎?怎么老想著回到北城那鳥不拉屎的偏僻之地?
王爺從軍營里回來,劉側(cè)妃連忙迎上去,嬌弱靠在成王懷里,眉目含情,風(fēng)韻無限。
成王攬著美人:“不要這樣,本王還有公務(wù)要處理。待本王處理完了公務(wù),再來陪你可好?”
劉側(cè)妃巧笑嫣兮:“讓妾身為王爺掌燈如何?”
商容與喝完一壺酒,隨手一扔,酒壺被扔下屋檐。
聽到咚的一聲,成王一聲怒吼:“小兔崽子,給老子滾下來,看老子不抽死你?!?/p>
商容與坐在樓頂上看下去,他老爹腦門上盯著酒壺碎片,一臉怒火沖沖。
劉側(cè)妃在一旁嚇得臉色發(fā)白為王爺清理腦門,嘴里念叨著:“世子,王爺是您的親生父親,您怎么能這樣?快,快叫御醫(yī)……”
商容雀推著他父王往外走去,說:“父王,別動(dòng)怒,這兒交給我,您快去清理一下傷口,明兒還要去演練新的陣法,可不能帶傷上陣?!?/p>
成王指著屋檐上的商容與罵著:“小兔崽子,滾去書房跪著?!?/p>
商容雀連連道:“是,我這就帶他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