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溪哥,我忘了跟你說,所有宿舍都會在十一點準時熄燈哦?!?潘彥趴在床上于十點五十九分的時候說道。
話音一落,陶溪眼前就黑了,簡直像算好的。
“……”
沒事,他專門帶了手電筒。
之前在清水一中住讀的時候,住的是十人間,晚上都是拿著手電筒搬著凳子到陽臺上搞學習,雖然蚊子咬冷風吹,但也基本沒人管。
他拿了手電筒,剛搬起凳子準備去陽臺,又聽潘彥說道:“宿舍管的超嚴的,里外都有宿管巡邏,要是看到有光透出來,就要扣宿舍的紀律分,分扣多了就要罰打掃宿舍走廊和陽臺,我去年就掃了一學期!”
陶溪無語了一會,問道:“那你們平時怎么趕作業(yè)?”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徐子淇冷不丁道:“一班人的作業(yè)都能在睡覺前做完?!?/p>
語氣b味十足。
潘彥卻悠悠道:“那是一班的學生啊,你不也躲在被子里打手電筒趕作業(yè)嗎?”
“我哪有?!”?徐子淇一下子挺尸般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沒有嘛?我上學期半夜做了個噩夢,醒來看到你被子里有光,難道是夢中夢?”?潘彥語氣無辜。
嘖,陶溪算是看明白了。
徐子淇是剛從一班刷下去,所以看空降一班的他不爽,而潘彥純粹是看徐子淇不爽,他是被殃及池魚。
不過躲在被子里打電筒倒是個好辦法。
陶溪沒理會劍拔弩張的兩個室友,拿了電筒和資料窩進被子里開始學習。
好在宿舍里空調(diào)冷氣還行,不然在憋死之前就先熱死了。
學到一點他才睡下,第二天六點他不需要鬧鐘就能準時起床,這個生物鐘是在清水一年里練出來的。
不過冤家路窄,他正要去衛(wèi)生間卻和徐子淇撞個正著,而潘彥還在床上呼呼大睡,顯然是打鈴了才會醒的主。
兩人僵持在陽臺上,誰也不讓誰。
“我今天因為憋尿才提前醒了。”?徐子淇瞪著陶溪說道,欲蓋彌彰。
關(guān)我屁事。
陶溪一哂:“所以?要我給你把尿?”
“……”?徐子淇哽了下,瞪著陶溪的目光難堪而惱怒,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