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小谷,剛進秦九輕書房,就聽背后幽幽來了句:“干個通宵?”
白小谷:“!”
他轉(zhuǎn)頭,看到含笑倚在門邊的男人。
書房里燈光暈黃,大片的陰影越發(fā)拽長了身形,因是倚著門,秦九輕的左腿微曲,姿態(tài)隨意,配上方才的腔調(diào),少了素日的冷沈冰銳,多了些閑散慵懶。
白小谷從害羞到主動,只隔了他這擡眼一笑。
“唔。”
白小谷被反客為主,他腰被秦九輕扣住,兩人顛倒了位置,靠在門上的變成了他,親吻的人成了秦九輕。
主動湊上來的,反倒被親得氣喘吁吁。
白小谷攀著他的肩膀,喘息著:“我今晚要留下?!?/p>
秦九輕眼眸微深:“留下做什么?”
白小谷臉頰通紅:“睡覺?!?/p>
秦九輕點他腦門:“睡得著?”
白小谷:“當然!”
秦九輕輕輕在他嘴上咬了下:“我睡不著?!?/p>
白小谷:“……”
萬萬沒想到,白小谷還真開始寫作業(yè)了。他拿來誑大秦的話,竟然一語成讖。
秦九輕眼睛不眨地盯著他寫卷子。
白小谷咬著筆頭冥思苦想,想了半分鐘后,他投降了:“秦……”剛想喚秦九輕的名字,他忽又改口,“秦老師,這題我不會?!?/p>
秦九輕眉峰一挑。
白小谷只覺喉嚨有點干,膽子卻不減分毫:“您教教我唄?!?/p>
秦九輕輕笑,修長的手指點在試卷上:“哪道?”
白小谷因他挨近,渾身都熱騰騰的:“這道?!?/p>
秦九輕:“等差數(shù)列?”
白小谷哪聽得明白他在說什么,胡亂點頭:“嗯嗯?!?/p>
秦九輕垂眸看他一會兒,竟真慢條斯理地給他講了起來,他聲線清冷,但對白小谷是誰都沒聽過的溫柔,這般一點點講著,白小谷題沒聽明白,心快癢死了。
“老師!”
“嗯?”
“我……”
“哪里不明白?”
“我能親親您嘛?!?/p>
他這話一出,秦九輕熱切的吻已落下,白小谷仰著頭,眼尾盡是紅暈。
秦九輕松開他,白皙的指尖劃去他唇瓣瑩潤的水漬,眼眸深邃:“明天秦叔又該擔心了?!?/p>
白小谷嘿笑道:“過敏嘛,哪有那么快好?!?/p>
秦九輕又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下:“好了,不鬧,早點休息?!?/p>
白小谷不放棄:“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秦九輕十分堅決:“不行。”
白小谷癟嘴。
秦九輕:“你想我被杜彬彬打斷腿?”
白小谷:“彬哥又不知道?!?/p>
秦九輕:“那我也舍不得?!?/p>
白小谷:“?”
秦九輕:“舍不得欺負沒長大的你?!?/p>
千千萬萬年前,秦九寂也沒有欺負過小骨頭,如今又怎會舍得。
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想把一切最好的給他。
最好的時候,最好的狀態(tài),最美的體驗。
不急。
一生那么長,他們才初相遇。
白小谷嘆氣:“好吧,我們也快成年了……”
秦九輕不敢再這般抱著他:“送你回家?”誰知白小谷還真想學習:“我要寫作業(yè)。”
秦九輕:“?”
白小谷:“回頭你考上清華北大,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