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了下來與凝軒平視,看著凝軒連眼都不抬的樣子端詳了會兒,結論道︰“難道是個傻子?”
“你丫兒才是傻子!”凝軒一句頂回去︰連自己想好好的沈靜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消沈一會兒都不行,這兒的人絕對各個都閑的沒事兒干,只會那別人消遣,真是老虎不發(fā)威就把我當病貓!
怒目抬頭,看著男人細長的丹鳳眼中似笑非笑的探究神色,薄唇微挑,凝軒一震,這人他不認識,從未見過的生面孔,想向旁邊的青竹墨棋二人求助,卻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竟都不在了,不得已打量起男人的穿著,用自己才被科普卻少的可憐的知識來給男人的身份定位。
一襲素色的深色衣著,領口袖口和褲腿都收緊束著,一雙黑色的短靴,腰間一把斜挎著的長劍,毫無點綴的發(fā)飾只一根緞帶束著,精簡而干練。
看來是府上的侍衛(wèi)。凝軒如是下了結論。
而男人在看到凝軒時也是一陣,隨即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
凝軒白了男人一眼,心想著這人是不是有病,沒事兒見著個陌生人能樂成這樣。
“記得下次出門的時候洗把臉,小花貓~”說著一手蜻蜓點水般輕撫過凝軒的眼角便轉身離開。
凝軒一震,觸電似的急忙攤開,難怪他草木皆兵,實在是這男人的態(tài)度太過親昵隨意,臉上的表情也太過意義不明。而男人則一臉泰然,甚至走到遠處仍不忘揮揮手示意告別。
好不容易在四方環(huán)視、僧多粥少的飯桌上保全了凝軒那份兒的青竹和墨棋看著姍姍來遲的凝軒一副失魂落魄半捂著臉,還一臉東一抹西一撇的墨跡時,實在不得不瞠目結舌。
“你的臉……”青竹極力扯回抽搐的嘴角。
可在此被刺激到敏感神經(jīng)的凝軒頓時炸毛︰又是臉!說了這是帥,絕對是帥不是妖!
“你有意見?!”凝軒盡量笑的溫和實則咬牙切齒,“這可是天生的帥氣,你嫉妒不來的!”
“……”兩人同時抽搐不置可否。
“那么請問帥氣英俊的凝軒大人,您是怎么辦到曬書曬的讓筆墨甩了你兩個巴掌?”墨棋說的鎮(zhèn)定自若,而一旁的青竹早笑的東倒西歪。
凝軒不解,收回附在臉上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雙手墨跡點點,滿滿的一手。想到剛才那個侍衛(wèi)捧腹大笑的說著“小花貓”,看著兩人毫無形象甚至還時不時的噴幾口飯出來,凝軒連飯都來不及吃,只凄厲的嚎了聲“我的書??!”,便拔腿就往方才才摞在架子上書跑去,天知道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上個月還好好 的一本本,被自己曬了個血肉模糊,自己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