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刺客 上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平靜中暗藏風波,封玄奕幷不像很多人想像的那樣如同還是王爺?shù)臅r候那般風流、沈迷后宮,更不會天天來攬月宮報導(dǎo),讓納蘭軒有事兒沒事兒都提心吊膽的揣測他這個舉動、尋思他那個眼神,對納蘭軒來說,封玄奕幾乎與王爺時判若兩人的舉動并不覺意外,因為那時封玄奕的風流不羈不過是掩人口實、方便他暗度陳倉的手段,而對于持中不言的朝臣,和生活在社會底層、命運從不由自己做主的老百姓們來說,新皇華武帝“意外”的勤政是天下每一個人的福音。
可雖說封玄奕不常來后宮,納蘭軒這里也幷沒得多少空,雖然不至于專寵到夜夜傳召侍寢,對于各宮平衡雨露均沾更是游刃有余,可時不時的宣納蘭軒到御前伴駕,吃個飯聊個天,實在忙的不可開交也會讓自己在御書房晾著干坐一會兒再走,納蘭軒不知道這其中封玄奕又打算著什么,不過卻足以達到集雨露均沾的萬千記恨于一身的目的。
納蘭軒懶得去猜,且以他如今的位分恩寵和家勢也無需在意這些小怨小恨,倒著隨著時間的流逝,月份的增加,一邊是驚世駭俗的以男兒之身孕育一個生命帶來的不適和對身體造成的負擔讓人整日提不起精神,神色困乏萎靡不說,氣色也一日不如一日,一邊是擔心著會不會身體出現(xiàn)什么變化讓人看出端倪,絞盡腦汁的想著根本無法自圓其說世所罕見的借口,而另一邊卻不得不應(yīng)付著封玄奕旺盛的需求。
身為男人,納蘭軒能夠理解一個正常的男人對生理的需求和渴望,但縱欲過度這四個字眼實在是損人不利己,從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魅力,以男兒之身讓另一個男人如此執(zhí)著,只要傳召侍寢,封玄奕就像中了邪似的,無論自己如何好話說盡分析利弊,可結(jié)果依舊是不得消停。有時不得不想歪,消極頹然的想著,怎么同樣是男人,自己成日里無所事事頂多應(yīng)付幾個男男女女陰陽怪氣的幾句話就如此耗費精神,累的直想往床上躺,而一天忙到晚天下大事小事不斷的一國之君,卻如此精力充沛活力四射!
可最讓納蘭軒郁悶的還是自己的身體,以自己如今的處境,歡愛情事早已是見怪不怪,更準確的說勤于宮闈床笫之事本就是后妃的本分,自己雖然不排斥的隨波逐流了,卻也經(jīng)不住這么沒日沒夜的折騰,尤其是最近,雖然心理上是被動不反抗抱著驀然的態(tài)度,卻無可否認封玄奕每一個舉動都讓自己瘋狂,只要和封玄奕有肌膚之親,甚至有時只需要一個眼神或者幾個隱晦暗示性的動作,自己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那樣放縱墮落堪稱浪蕩的舉動,自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堪回首,每一聲喘息和難耐的邀請,仿佛饑渴的難民看到了空前的大餐,每次一覺醒納蘭軒都是羞憤不已,而封玄奕卻是樂在其中樂此不疲,愈發(fā)不知節(jié)制。
一如此刻,今夜封玄奕留宿永和宮,由柳貴侍侍寢,習慣了夜晚的放縱和瘋狂,突然身邊空出了一塊,那缺少的體溫仿佛是烙在了心里,空蕩蕩的一片,好似總覺得缺少了什么,說不清道不明,讓一個男人承認需要另一個男人的擁抱和撫慰,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納蘭軒都無法接受。
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的思緒千千萬,卻早不出晚不出偏挑人睡覺得時間,而最該死的卻是到點睡覺得人明明困得要死,卻硬是醞釀不出半點睡意,連云錦的杯子被納蘭軒裹在身上,將自己包的跟個團子似的,翻來覆去的打著滾,以此發(fā)泄自己的壓抑和對自己無形中習慣與改變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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