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示威 上
本因沈淪欲海而迷失的雙眼,卻在深不見底的地方,閃爍著一絲清明,些許冷靜,唇角揚起的弧度,不知是在感受著春宵的歡愉,還是嘲笑自己的放蕩。
封玄奕一聲低吼,納蘭軒跟著后穴不住的痙攣收縮,抽搐著,連身體都跟著僵硬拱起,一股熱流噴薄而出,直灌入脆弱的最深處,炙熱的溫度仿佛要將人灼傷,激的納蘭軒不住的戰(zhàn)栗顫抖。
那一刻,雖然幷無燈火照耀,但納蘭軒知道,穹頂,是仿佛天羅地網(wǎng)的紅色紗帳,仿佛新婚般,卻又不似新婚,因為那不是鴛鴦,而是如血的芙蓉花,笑靨如花,明媚生輝,卻也是如此決絕而哀傷,那是一種不爭的凄美,一如兒時在芙蓉花攀看見的爹爹,絕世容顏,傾國之姿,雖然總是笑意盈盈的面對著自己,可內(nèi)心深處卻隱約泛起一種窒息的哀傷,甚至是絕望,世人面對至親的死亡無一不是傷心欲絕,可自己,卻只是一嘆︰他終究還是走了。
只是喘息了片刻,只是剎那的失神,身子便就交合的姿勢被翻了過去,背對封玄奕趴在了床上,早已酸軟無力的膝蓋哪里支撐的起兩個人的重量,可封玄奕卻執(zhí)拗的將人拖起來,將腰部高高托起,腰身頂送,繼續(xù)著又一輪的占有。
“……啊……嗯……哈啊……呀……啊……唔……”
喘息聲,嘖嘖粘膩的水聲,以及床榻“嘎吱嘎吱”的搖晃聲響了一夜,直到天邊隱約翻出些魚肚白才有漸熄的趨勢。
而屋外,鳳儀宮的宮人和封玄奕自毓鎏宮帶來的宮人就這么在殿外聽了一夜,即便是宮中了老人了也很少聽見過這么激烈的情事,一個個不禁紅了臉,低下頭,卻時不時的交換著一個忍笑的眼神,罕見皇上如此失控,同樣罕見皇后如此配合,多日來縈繞在后宮的低氣壓終于可以雨過天晴了。
宮人們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劈里啪啦直響,可反倒是跟在封玄奕和納蘭軒身邊的莫言和紀(jì)煜一個個憂心忡忡臉色滲人。
若真能像旁人想的那般簡單,他莫言也樂得如此,只是他知道,這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怕是往后,即便是低氣壓的日子也難以得見,前朝后宮甚至天下,恐怕就要因此而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
無論是定北侯納蘭健老將軍的遺子還是當(dāng)今西涼南陽王,沒有一個不是敏感的身份,更何況以他和皇上之間的恩恩怨怨糾葛牽絆,怕是終究要走進(jìn)死胡同,若是能放手,他莫言愿第一個做壞人,可萬? 難求一個倘若,因為皇上早已陷了進(jìn)去,不是皇上看不清,也不是納蘭軒做的怎樣天衣無縫,而是一個百般挑釁不屑于遮掩甚至處處暴露,而另一個,更是甘愿裝聾作啞不聞不問。
奈何覆水難收,舊情難在……
一尚貪歡,若只是歡愉而無真心,那該多好?
若感情能像水龍頭說開就開說關(guān)就關(guān),那該多好?
若真心不過二字并非真實可有可無,那又該多好?
這是一個很長的夢,長到不愿醒來,卻并不是什么美夢,總是睡不安穩(wěn),總是睡不踏實,多夢,輾轉(zhuǎn),惟獨在此刻能享有片刻的寧靜,即便同樣是夢,茫茫白霧漫無邊際的夢境總比紛亂無序雜亂無章的龐大信息量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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